那玄机因早知是她与师父串了谋的,心中自然不慌,她对王氏垂涎已久,只恨尚未
得手,便有意迷惑王氏,索性假作熟睡,四肢瘫直,让胯间肉棍高高竖起。

  王氏哪里不知他的鬼计,只是自己已有痛脚在他手上,却不便发作,唯有红着脸,
转头向小翠厉声斥道:

  “你这死丫头,趁我诵经之时,却来这里与两个小鬼头胡混!”

  小翠一时不知如何辩白,只羞得脸上红一块白一块,伊伊唔唔地嗫嚅道:

  “我…我…他…他们……”

  这时,龙阳观主便打着哈哈走进房来,拉着王氏手臂在床沿坐下道:“表妹,你且
慢发火,听表哥解释。小翠她纯是为拯放这两个孽徒才献身的,尚幸两孽徒已安然无恙
了,表哥且代他们向你俩主仆深表谢意!”

  说毕,便向王氏和小翠各揖了一揖。

  小翠经已悄悄躲在床后穿上衣裙,唯玄机因佯作熟睡,一时却不便起身,龙阳观主
遂在他勃然昂起的阳具上扯了一把道:“小儿鬼头,尚不起身向大娘和小翠叩谢,还装
模作样扮龟孙!”

  玄机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遂起身穿上小衣道袍,拉着妙机向王氏和
小翠稽首作揖。

  小翠初时尚害怕被主娘痛责,此时见龙阳观主和王氏那种亲热模样,不由心中暗自
狐疑道:“莫不是主娘早与舅爷有染,却设此毒计来坑害我?”

  心中虽然疑惑,但由于初嚐男女交媾之乐,亦不道破,且图个逍遥快活。

  自此,主仆两人便更加放出瞻来,与龙阳观主师徒三人鬼混,或到观中来,或到黄
宅去,只瞒着黄杰一人。

  那龙阳观主又取出自家秘制的避孕之药与王氏和小翠服食,如此荀合了三年,竟毫
无间阻。


《招魂》之五

  且说黄杰年纪渐长,依稀也识得男女之间的情趣,虽未曾亲眼目睹母亲和道士床榻
之事,但见他们如此亲热,绝非一般表兄妹那么简单,也开始生疑了,只是父亲早亡,
与母亲相依为命,却不便阻止母亲与表舅父住来,只是心中忧闷而已。

  一日,黄杰在私塾学堂与同窗嬉戏,有个同学玩到兴头上,竟冲口而出,以“小道
士”称之,黄杰顿时睑红过耳,放学返家,心中依然愤慨,遂对母亲说道:“有句话,
孩儿早想禀告娘亲,只是小儿该不该说?”

  王氏见儿子的神态异常,只道是因学业而受老师重罚,便温言笑道:“孩儿说哪里
话,你我母子相依为命,有啥话说不得!”

  黄杰憋红了脸孔说道:“孩儿不想舅舅再上门来!”

  王氏诧异道:“你舅舅一向对你疼惜有加,为何今日突然说出此话?”

  黄杰忿然道:“同学都称孩儿是小道士,只将笑话来戏耍我!”

  王氏闻言,亦不由娇容泛红,老羞成怒道:“小孩子不知事,舅舅是娘亲的表哥,
自你父亲过世后,留下我母子孤苦伶丁,黄家别无其他亲人关照,只有你舅舅不时住来
眷顾。哪个天杀的,却来贫嘴嚼舌,且说与娘亲知道,骂他个焦头烂额!”

  黄杰眨着屈强的大眼道:

  “父亲过世前后,都未见有舅父来住,偏偏做道场招魂时,才认了舅父。若果真是
舅父,娘亲只与他表兄妹相处,哪会惹出这等闲话?”

  王氏闻儿子说话有骨,正刺中自己心中要害,顿时愣了半晌方老羞成怒道:“这是
啥话,为娘自你父亲去世后,几经辛苦,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才将你养大成人,倒不料养
出这样的好儿子,不思报答养育之恩,反听外人挑拨,嘲责娘亲,天呀,夫君呀,我前
世做错甚么孽事,养出这等忤逆不孝的儿子来!”

  王氏边说边拍桌敲凳地嚎啕大哭,儿子黄杰本天性至孝,见娘亲这般形状,顿时惊
惶失措,慌忙跪在王氏跟前道:“是孩儿一时被人嘲讽,以至语出无状,顶撞娘亲,望
娘亲饶恕儿子无知之罪!”

  王氏见儿子讨饶,才止住哭道:“我的乖儿,今后切不可听人乱说!”

  黄杰忍气吞声,不敢再说,心中暗自寻思道:“娘亲如此口硬,却不可急于规劝,
只好等个机会,揭破奸情,方可杜绝。”

  过了数月,黄杰非但不敢再提及此事,反而益发尽孝事母,王氏只道儿子不再生疑
了,心中更加宽畅,三男二女放胆癫狂淫乱,几乎日日行云,夜夜播雨。

  不料一日,道观因香烛不慎,招来祝融光顾,大大烧去半户雩院,龙阳观主白昼督
工修建,夜晚就偷偷潜入黄宅,与王氏偷欢。

  黄杰起初亦想不到他们竟会如此瞻大妄为,所以一连几晚都不留意。

  某夜,黄杰深宵醒来,听到房门响,突发现娘亲正行出卧房,心知有异,遂披衣起
身窥看,只见转瞬不见踪迹,亦不再尾随,就把房门闩好,自己蒙头睡下,内心诚感忧
恨,料定娘亲是又去干那勾当。

  原来,王氏正约好龙阳观主由后院而入,由小翠先接入客房静候,王氏入得房来,
立即宽衣解带,钻入被窝,观主早已脱得赤条条一丝不挂,两人随即颠鸶倒凤,翻云覆
雨起来,两女一男足足弄干了二个更次,俟天色将明,才着小翠起身悄悄引观主出去。

  王氏自己亦赶紧穿上衣裙,回房安歇,不料行至卧室门口,却见旁门从内闩住,进
不得去,知是儿子故意作弄,又羞又气,呆呆在厅上坐着,咬牙切齿,恨声不绝,不思
是自己淫乱、反倒怪儿子不是。

  一直至清早,黄杰起耳洗盥,准备上学堂,却见娘亲呆坐厅中,故意失惊道:“娘
亲为何呆坐厅中,料是思念亡父吧?”

  王氏一时语塞,遂撒谎道:“昨夜娘亲半夜间到外边有脚步声,恐怕有贼入屋,所
以出房察看,你却为何将房门关了?”

  黄杰知娘亲搪塞,亦谎称道:“孩儿深宵醒来,见房门开着,以为娘亲临睡前不记
得关,亦是怕有鼠辈趁机作那宵小勾当,所以才将房门闩住,还以为娘亲在床上熟睡,
哪知是出了房去?既然返来,为何下叫醒孩儿开门,却在听中坐着?”

  王氏闻儿子如此说,想了一想,无言可答,只得罢了,但心里暗自盘算道:

  “这个冤孽,不可再留他在我房中睡了,须另外收拾一间净房与他。”

  不日,王氏吩咐小翠收拾妥当,便对儿子道:“孩儿,如今你年纪已大,再与娘亲
同睡一房,有些不雅相,后房经已铺好床褥,今晚你到那里睡罢。”

  王氏此举,无非想将黄杰打发出去,以后龙阳观主来,既可在自己卧房安歇,又可
到客房偷欢,甚至在小翠房中亦无不可,所谓“狡兔三窟”,益发安稳妥当。

  黄杰本就精乖机智,哪有不会意之理,晓得娘亲想避开自己耳目,口中虽应承,心
中却暗暗踌躇。

  自此,黄杰白日照常到私塾学堂去,夜晚就在后房睡觉,但更格外留神察听。

  翌日,玄机来说,观主今晚欲来,王氏便将昨夜被儿子黄杰关在房外之事说了,嘱
玄机转告观主,今夜来时须小心在意,进得门来就迳到自己房中。

  玄机点头,便到小翠房中胡混,干了一个时辰,才告辞而去。

  是夜,龙阳观主悄悄潜入黄宅,哪知黄杰起初虽在后房佯睡,直到母亲入房安歇,
便偷偷溜出,到房中周围打探动静,只听得门声一响,却是小翠起身开门,正在失望,
突见一黑影潜入,小翠关好门,领着那人竟向娘亲房中去。

  黄杰心中大怒,知是“舅舅”来宿奸,遂拿起一支木棒,衔尾紧随,匿在暗角中,
准备待他上床干事时,就踢开门将他痛打一顿。

  俄倾,房中传来衣服悉悉左,只听“舅舅”淫秽低声说道:“表妹,你将那忤逆子
赶出房去,正好让咱两人一夜温存到天光,再毋须怕那畜牲半夜醒来找不到你了。”

  黄杰听他畜牲长畜牲短,分明辱骂自己,不由恶向心头起,怒向胆边生,拎起木棒
就想踢门而入。


《招魂》之六

  却说黄杰见龙阳观主摸黑进入娘亲卧室之中,除去衣服就钻入被窝,还不住畜牲长
畜牲短地辱骂自己,不由心头大怒,抡起木棍就想踢门而入。

  但毕竟向来事母至孝,兼且为人又精乖,随即迟疑道:“我如此入门,娘亲睑上必
不好看,娘亲守寡将自己抚摸成人,做儿子的怎好捉她奸情?为今之道,只好吵他个鸡
犬不安,但望娘亲知趣,就此罢手!”

  过了一会儿,听两人嬉笑狎弄,便寻得一条粗索,把房门拴得紧紧的,心中暗自思
量道:“天将破晓时,此贼出不去,料必由窗口逃逸,我须布下陷阱,使此贼略嚐些苦
头,方能泄我心中之愤!”

  黄杰知窗口对正后院,便搬来一平时贮放尿液的木桶和一个已缺了口的屎缸,算好
由窗口跳下的落地之处放置好,然后自返后房睡觉。

  那龙阳观主和王氏淫荡了一夜,方才相拥而眠,及至鸡啼二遍,王氏慌忙叫醒他。

  观主穿好衣服道袍,打开门闩,却拉不开门,出力猛扯都打不开,急告知王氏,王
氏亦下床帮拉,却哪里拉得开!

  从门缝中隐约可见到绳索,知是被人由外面缚住了。

  两人搞了约半个时辰,弄得满头大汗,兀自无法打开房门,王氏焦躁骂道:“一定
是小畜牲做的手脚,如今既出不得门,天又将大亮,只好由窗口跳出去。”

  龙阳观主无奈,便挪来凳子垫脚,打开窗户,但见外面黑黝黝一片,正是黎明前的
黑暗。无奈何,只好往下一跳。

  只听到“噗通”一声,右脚踏正尿桶里,左脚一悬空,遂头重脚轻地栽进屎缸中去
了,右脚连尿桶都绊翻了,搞到一身屎尿,口中不住连珠叫苦,“嗳呀,嗳呀”呻叫起
来。

  待爬起身,已跌到鼻青眼肿,嘴唇磕得破损,又兼一身屎尿,恶臭扑鼻,又不敢大
声呻痛,唯有“嗯嗯喔喔”着捏住鼻孔,一颠一跛地行到后门,将门打开,忍着痛摸黑
逃逸,唯恐天亮了被人瞧见。

  王氏见门拽不开,及至观主跳窗而走,又听到跳落去时“劈劈扑扑”之声,随之又
传来观主“嗳唷”呼痛呻叫,忙急急走近窗口,贴耳探听,却闻到恶臭阵阵扑入房来,
只好将窗关住,一颗心砰砰狂跳,又不知出了啥事,憋着一肚子闷气,上床卧下,但哪
里睡得落。

  黄杰在后旁闻到声响,知是“舅舅”着了他的道儿,暗暗得意,待到一切静寂下来
后,便偷偷摸到娘亲卧房门口,将绳索解开。

  又到后院,见尿桶倒翻,遍地屎尿,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趁着娘亲尚未起身,亦
顾不得污秽,将尿桶屎缸放回原佐,再返回房小睡。

  不久,天已大亮,王氏穿衣起身,试将房门用力一拉,不料却应手而开,却将王氏
跌到踉跄倒地,屁股痛得眼泪水都迸流出来。

  王氏忍住痛爬起身,心中满是狐疑,只道是先头太过心急,没将门闩完全拉开。

  于是走到后院察看,却见窗下遍地屎尿,一路到后门,都是湿沥沥的脚印,遂扳起
脸孔,叫儿子黄杰前来喝问。

  黄杰佯作诧异道:“我哪会知道?但看这脚印,分明是男人无疑,想必是哪个狗养
的鼠辈,夜来越墙入屋盗窃,却误踏进屎缸尿桶。哈哈哈,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冥冥中自有上苍作罚!”

  王氏闻儿子言词暗藏嘲讽,却又作声不得,但却暗自咬牙切齿,忿怒不已。自此恨
煞儿子,恨不得立即拔去这眼中钉。

  却说龙阳观主跌跌撞撞返回道观,亦顾不得疼痛,赶忙除去道袍,洗濯乾净。

  拿过镜子一照,头额眼角高高肿起,鼻梁青瘀,嘴唇破裂,便自己弄些药搽了。

  由于惊怒交加,再兼染上风寒,一倒床就发冷发热,病了一大场。

  虽然平素修炼紫阳神功,但房事甫毕即遭此横祸,再硬朗的身体亦不能即刻复元,
好几天都避于观中不敢见人,哪里还能够再去私会王氏?

  王氏与观主亲热惯了,一连近月孤灯独宿,不由欲火焚身,难以打煞,恨得银牙几
乎咬碎,既恨儿子搞坏好事,又恨观主寡清薄幸,想是他现在不来与自己亲热,因有两
美貌道童供他出火。

  王氏想到这里,骤然心头一动,暗自寻思道:“他们既可大兴男风,我何尝不可以
与小翠假凤虚凰?”

  于是便走到小翠房中,却见房们紧闭,不禁疑惑起来:“大白天这丫头锁着门做啥
鬼事?”

  便从门缝往内窥看,这一望,使得王氏顿时也愣住了。

  原来小翠也因为玄机多月不来,自身情窦空已开,正如吃惯鱼肉,突然斋戒起来,
不免心里燥热,打熬不过,趁早上去街市买菜,见到一颗红萝卜浑似男儿那东西,便买
了回来,关住房门,宽衣解带,握着这萝卜权充男人阳物,住阴户里捣插,过过瘾。

  王氏一见,本就饥渴难耐的下阴,顿时更加骚痒了,便连声叫道:“小翠,小翠,
快点开门!”

  小翠闻主娘呼唤,慌忙将红萝卜藏于枕头之下,整理衣裙,将房门打开,脸红过耳
地低声答道:

  “大娘,有何吩咐?”

  王氏瞪着小翠忸怩不安的娇容,明知故问道:“大白天关在房中干啥勾当?

  小翠脸红耳赤,嗫嚅道:“我…我有点头晕身热。”

  王氏特意伸手在小翠额上一摸,关切地说道:“哎呀,果然烫得厉害,待大娘扶你
上床休息!”

  小翠讪讪道:“多谢大娘见爱,小翠…小翠没事了,只不过…只不过小小不适,刚
才稍事休息,已经没事啦!”

  王氏却不由分说就扶她入房,将她拉上床去,又伸手去移动枕头,小翠见主娘挪动
枕头,心中大急,慌忙双手捂住,不料已迟了。

  王氏拿起沾满淫水的红萝卜冷笑道:“小翠,你将这东西放在枕头下做啥?大娘可
没亏待你,肚饿了就下厨煮碗面吃,这生东西哪里充得饥!”

  小翠见秘密已被窥破,羞得答不上话,唯有低头默不作声。

  王氏嫣然一笑道:“傻丫头,你我虽为主仆,却情若姐妹,老实说,你刚才的事,
大娘已看得一清二楚……”

  小翠闻说,更羞得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结结巴巴道:“请…大娘原谅,小翠该死
该打……”

  王氏傍着小翠坐下,捉住她的手道:“想那两个小杂毛是吧?也难怪,近月了,影
子都不见,师徒们都是没良心的狗贼!”

  小翠见大娘语气温柔,遂放下心头大石,也大着瞻子问道:“大娘,舅爷亦许久不
来了,不知发生啥事?大娘你…你难道不想他?”

  王氏将小翠搂在怀中,柔声地说道:“那天杀的没良心贼,想是被杰儿这一吓,不
敢再来了。”

  小翠见王氏今日神色有异,不由得暗自纳罕,遂自告奋勇道:“待小翠去责他个不
是!”

  王氏将娇容熨在小翠的桃腮上,恨恨说道:“不必了,大小杂毛都有龙阳之癖,说
不定现在就搂在一起干那通屎渠的勾当。哼,偏他们干得,我们就干不得?”

  小翠睁大杏眼望着王氏,有些不明所以。王氏续道:“小翠,你刚不就亦用这东西
自慰吗?怎么,滋味如何?”

  小翠望着大娘手上的红萝卜,羞愧地答道:“冰冰冷冷,当然不如…不如男人那东
西舒服,不过都煞得火哩!”

  王氏用食指在小翠额头轻轻一戳道:“怪不得你刚才浪得眯起双眼哼个不停。”

  小翠顺水推舟道:“家里没人,不如让小翠服侍一下大娘,让大娘也试一试箇中滋
味如何!”

  王氏双手往小翠酥胸一揉,说道:“好丫头,真不枉大娘疼惜你,如此明白大娘心
意!”

  小翠便起身将房门关住闩实,然后为大娘宽去衣裙罗裳,王氏亦同时将小翠衣服尽
数除去,片刻,两人已赤条条一丝不挂了。

  王氏一边把玩小翠的双乳,一边啧啧赞道:“乖乖,越来越丰满啦,敢情是被玄机
妙机两个小杂毛玩大了!”

  小翠双乳给王氏揉得心痒难熬,一边微张檀口,轻轻呻吟,一边亦伸过手来揉捏王
氏的乳房,浪笑道:“大娘的乳房比小翠还要丰满,握在手里肉腾腾好玩极了,难怪舅
爷每次都色迷迷望住你的酥胸,连小翠都心动了!”

  王氏的双乳给小翠那双绵软的小手一揉一搓,也兴得娇躯发颤,不由翻过身来压住
小翠狂吻,竟学起男人行事,将阴户对住小翠下阴不住厮磨。

  小翠被王氏压在底下,四只乳房肉腾腾地互相挤压,阴蒂被王氏的阴毛擦得迅速充
血,亢奋不已,于是便吐出丁香小舌与王氏的舌头互相交缠,两手不住按着王氏圆臀,
又揉又压,竟将王氏当正是玄机妙机,浪叫道:“小翠阴中痒狂了,噢,噢噢,小翠想
入了,快,快将肉棍插进来吧!”

  王氏的阴蒂同样给小翠的阴毛磨擦得十分刺激,顿时感到阴户又是骚痒又是空虚,
双手搂紧小翠娇躯,筛动圆臀磨擦,淫水源源下泻,将小翠的阴阜股沟弄得湿漉漉的一
片。

  小翠给王氏这一剧力厮磨,阴中有如千万只蚂蚁咬噬,痒得浑身发麻,一双修腿忽
尔蹬直,忽尔盘起勾住王氏圆臀,口中发疯似的狂呼淫叫道:“痒死我了!痒死我了…
大娘,求求你快停一停,不要再磨了!”

  王氏的乳房顶着小翠的乳房,四粒肉团互相挤压着,比起给男人揉搓,别有一番乐
趣,而阴蒂的包皮给自己这剧烈狂揉,已经剥起了,小翠的阴毛在阴核上的刺激有增无
减,因此阴中的骚痒和空虚感并不比小翠弱,亦不由得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高声浪叫
道:“小翠,不,好妹妹,姐姐都好想入了!你…你快把那萝卜捣插进来吧!”

  小翠抚摸着王氏,回答道:“好姐姐,你下来吧,让妹妹权充舅爷,弄干你的浪穴
吧!”

  王氏翻下身仰卧着,双手兀自不往揉摸自己的下阴,两条玉腿大字张开,星眼斜瞄
地淫叫道:“好妹妹,快,快插进来,姐姐我痒得入心入骨了!”

  小翠爬起身来,但觉周身依然血脉贲张,热辣辣好不难受,便端起桌上的冷茶水骨
嘟嘟灌了一大口,挠一浇心头之火,再握住红萝卜,朝王氏洞开的阴户插入。

  王氏娇躯一震,随即摆动圆臀连声叫道:“好妹妹,捣密点,抽快点!噢噢……对
了对了,爽死我了…呵呵……再…再快点,再快点!”

  小翠一边用右手握住红萝卜捣插王氏的阴户,一边用左手撩拨王氏浓密的阴毛,并
不时用右手中指去按撩她的阴核。

  但见王氏就像疯妇似的狂筛乱摇,两片阴唇随着红萝卜的进进出出,不停地翻出翻
入着,淫水将床褥流湿了一大滩。

  两只乳房随着身体摆动而左右上下晃动,小翠不由看得痴了,忽然俯下身来,张口
含住王氏的乳头用力吸啜。

  这一来更刺激得王氏狂呼淫叫,双手时而揉捏小翠的乳房,时而握住小翠右手的手
腕,以便控制抽插速度。

  小翠看到王氏那玲珑浮突的身段和雪白光滑如白缎的皮肤,暗暗自叹不如,那种美
感竟使自己心头泛起一种莫各其妙的爱意与情欲。

  王氏那动人的身段、撩人的浪态、艳如桃花的娇容不由使得小翠看得痴了,心中产
生了倾倒敬仰之意,于是竟不由掉转过头来,伏低头,吐出香杏,右手握住红萝卜捣其
阴户,左手剥开阴蒂包皮露出阴核,然后深情地舐舔着。

  王氏骤然受到刺激,圆臀臀狂筛,口中乱呼道:“好妹妹,你…你想弄死姐姐呀…
噢噢噢…呜呜呜……姐姐受不了啦…喔喔……刺激死我了!”

  王氏越是浪叫,小翠越感到刺激,自己亦已湿淋淋满布淫水,不禁地呻叫起来:

  “姐姐,我的好姐姐,你…穴在太美了…太骚了…叫得妹妹心都快跳出来啦…噢…
噢……妹妹也…也丢啦!”

  小翠边舐边插边叫,口水和王氏的淫水混在一起,将床褥湿了一大片。

  蓦然,王氏突双手按住小翠头部,圆臀猛筛了几下,大叫着道:“爽死我啦!好妹
妹,姐姐丢了…姐姐就快死啦!”

  跟着,一切渐归静寂,只闻王氏那断断续续的低声呻吟。

  小翠拔出红萝卜,双手不住地抚摸王氏口滑丰满的玉臀,埋首在王氏胯间,仍将香
舌沿着王氏的阴核舐至两片湿淋淋的阴唇,津津有味地吮吸着。

  王氏紧闭着星眼,享受高潮过后的馀馨,良久,才睁开眼说道:“小翠,我的好妹
妹,你弄得姐姐好舒服呀!稍停片刻,让姐姐亦干干你,大家同享极乐!”

  小翠缓缓拨着王氏的阴毛、阴唇,低声道:“大娘,小翠服侍你是应该的,哪敢让
大娘来服侍我?”

  王氏抚摸着小翠依然跨坐在自己酥胸上的修腿圆臀,柔声道:“小翠,以后没人在
时,我们就以姐妹相称吧!”

  说着,突双手弓开小翠玉臀下的阴唇,那鲜红艳丽的嫩肉兀自在不停蠕动着,煞是
有趣,便并起双指插了进去。

  小翠不由玉臀一摇,娇呼道:“大娘,不,好姐姐,你想玩妹妹的浪穴呀?”

  王氏将手指尽量插入,在小翠阴道四壁不停抽插抓掏,目睹小翠的淫水顺着自己的
手指流下,甚感刺激,也娇呼道:“好妹妹,你的小浪穴又红又嫩又窄,一定夹到玄机
妙机两个小杂毛好舒服吧!连姐姐看了都砰然心动,难怪你舅爷一直对你垂涎三尺、虎
视耽耽。好妹妹,你将红萝卜递过来,让姐姐抽插几下。”

  小翠的阴户给王氏这一掏弄,刺激得圆臀乱摇,伊伊呀呀地呻叫道:“姐姐的手指
要比红萝卜灵活。”王氏接过小翠递过来的红萝卜,就慢慢插入她的浪穴中,煞有兴致
地观赏着小翠那两片红唇随着红萝卜的抽插而翻出翻入的奇景。

  小翠终被王氏撩弄得淫兴勃发,也亢奋得伸长香舌在王氏下阴狂舔,两人都异口同
声地再次呻吟起来……

  正在情意绵绵之际,突闻大门外传来叩门之聱,慌忙下床穿衣着裙,王氏返回自己
卧房,小翠则对镜理好零乱的鬓发,前去开门察看是谁来到。


《招魂》之七

  却说王氏和小翠正在房中互慰,大门外突传来叩门声,小翠披衣前去开门,原来是
玄机来传龙阳观主的口讯。

  小翠延他入屋,请王氏出来相见。

  玄机稽首道:“大娘安好,师父嘱我代为致意。”

  王氏拉长脸嗔道:“他为啥不亲自来呢?”

  玄机陪笑道:“师父怕你家小官人厉害,暂避些少时日,待事情渐渐平息才来向你
陪罪。”

  王氏脸上稍缓道:“这小畜牲白日都在学堂,你等都知道,为何这么多时日不来一
坐?”

  玄机答道:“师父那夜受了伤,兼又染上风寒,缠绵病榻多时,我与妙机又要督工
修理道观,故无瑕前来向大娘问安,望乞鉴谅!”

  王氏失笑道:“你这小杂毛倒会说话,八成你师徒三人晚晚拥在一起逐臭,哪里再
需要我们主婢两人!”

  玄机贪婪地望着王氏的酥胸,涎着脸道:“大娘取笑,师父真的是病了好多日,现
在身体稍好,又急着巡视工程,十分不得闲,若大娘有何差遣,小道我倒也得到师父几
分真传,可以代劳。”

  王氏见他不住打眼色来挑逗自己,深知这小鬼头一向在打自己主意,遂佯怒道:

  “小杂毛,你竟敢来调戏老娘,我说与你师父知,打烂你的狗屁股!”

  玄机猥亵地低声道:“我的屁股同大娘的圆臀一样,都是师父销魂的地方,料他舍
不得打。”

  王氏听他说出这泼赖的话来,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亦将媚眼瞧住玄机下体道:

  “没廉耻的小杂毛,将大娘爱婢小翠的浪穴都搞大了,如今却又来撩拨老娘。”

  王氏自那日见他裸卧床上,那话儿虽不甚粗壮,却也颇为坚挺,早有些动火,如今
见他主动拿话来勾搭自己,便站起身来,捧着玄机渐绉成熟的脸凝视了一会,又伸手住
他胯间一摸,见已硬梆梆竖起,便柔声道:

  “小杂毛,这三年来越发英俊了,胯间之物却不知经不经使?”

  玄机贪婪地望着王氏的酥胸,见王氏已然动情,喜不自胜,急将她搂在怀中,又揉
酥胸,又抚丰臀,将支肉棍乱顶乱擦,口中喃喃的叫道:“我的美人姐姐,我的心肝宝
贝!”

  王氏撩起他的道袍,隔着裤子抽搐阳物,嫣然笑道:“小杂毛,你这样美人长美人
短乱叫、也不怕小翠听见吃醋!”

  小翠刚好泡了一壶茶到房中,闻王氏这般言语,冷冷笑道:“鬼才吃他的醋,这等
没良心的薄幸小子,不要也罢!”

  玄机对着小翠做了个鬼脸道:“好姐姐,你也来凑凑兴吧,今日就来个小道士力战
双娇娥!”

  三人正在房中调戏,不料龙阳观主见玄机许久未返,又差妙机来寻他。

  玄机听到妙机在门外的叫喊声,慌忙住了手,怕他说与师父知,心中暗暗骂道:

  “好不容易才钓到这条大美人鱼,没来由叫这小奴才冲散了好事!”

  王氏笑道:“你别懊恼,我叫小翠去陪他就是,各自逍遥快活,让他嚐了甜头,就
不会再贫嘴啦!”

  少倾,小翠引妙机来到,王氏向小翠使个眼色,小翠会意,扭着妙机道袍劈脸道:

  “来得正好,没良心的小杂毛,太娘刚要罚你师兄,你倒自己撞来陪打。若不是师
父差遣,今日都见不到姐姐脸。姐姐也不疼惜,劈头就骂!”

  妙机笑脸相迎道:“好姐姐,月来真的十分繁忙。”

  小翠斥道:“小杂毛,推得这般乾净,若要免罚,就看你今日怎样服侍到我称心满
意。”

  说着,扭着妙机就想拉出王氏房间,妙机转头对玄机道:“师父等着回话,劳烦师
兄与大娘叙过话就先回去覆命,师父脸前,替我遮掩遮掩,就说我帮大娘劈柴吧!”

  玄机含笑点头,目送两人出去,即刻关上房门,就去扯王氏的衣裙。

  王氏矫嗔道:“这般急色,看来都是短瘾之辈。”

  妙机扯开王氏腰间罗带,将她的罗裙卸下,剥去亵衣,那双硕大丰满的乳房顿时头
巍巍地凸显在自己眼前。

  玄机愣愣地望着,口中不住啧啧赞道:“太美了,太美了,又白又嫩又坚挺,简直
是鬼斧神功,才可塑出这样美丽的造型!”

  说着,就俯下头张口便含,双手不停地抚抚揉揉。

  王氏给他啜了两啜,娇躯有点酥软,一边退到床沿坐下,一边为玄机宽衣解带。

  玄机未及将王氏的亵裤除去,就将她的娇躯按倒在床上,自己仍站在床前弯腰埋首
在王氏那高耸的乳峰上,狂吸狂啜,同时把喉部紧贴在柔软而富有弹性的乳房上,摇首
揩擦,用鼻索闻王氏的肉香。

  王氏见他此热切地吸啜,不由激发起慈母之心,双手抚摸玄机英俊的脸颊道:

  “吻得这么着力,几乎连颗心都被你吸啜出来了!噢噢…噢噢……你师父可没有这
样吸过我的乳头!”

  玄机啜完一边乳房又啜另一边,啜得王氏心旌摇曳地低声呻吟起来……

  良久,玄机觉得口部肌肉有点痠麻,才将乳头吐出,双手将王氏圆臀捧起,把亵裤
除下,让王氏那双修长的玉腿垂下床沿,蹲下身来,凝望王氏的芳草桃源。

  王氏自然要比小翠或熟得多,阴阜高高坟起,黑压压的阴毛油亮茂盛,两片嫣红的
阴唇微微张开,隐约可见到已被淫水濡湿的阴道嫩肉在缓缓蠕动。

  玄机双手将王氏的阴唇弓开,放眼一望,见那阴道皱摺重重,随着王氏的呼吸而张
合,浓稠的液体有如蚕丝般布成网状,不由越看越动火,忍不住吐出舌头卷舔过去。

  王氏亦情不自禁地将圆臀蠕动,口中“嗯嗯”地呻叫着。

  玄机将舌头在王氏阴道内往来卷舔了数十下,又将舌尖沿着外阴唇往上舐到王氏的
阴蒂,王氏哪曾受过此等刺激,丰臀不由自主地上下左右狂摇,冲口大叫道:“哎唷!
乖乖我的儿,这等吻法是哪里学来的邪门!噢…噢噢……你想将大娘摆弄死呀!”

  玄机见王氏反应激烈,越发洋洋自得,便更加落力,鼓舌如簧地舐舔着。

  王氏一阵阵狂呼,一声声尖叫,雪白的玉臀不住翻撩晃荡,时而发手力按玄机的头
部,时而自己狂搓双乳,淫水如泉涌出,娇容艳红若醉,云鬓零乱地呻吟道:

  “我的儿,我的好弟弟,姐姐我…我就快给你玩死啦…,求你莫再舔啦…嗳嗳呀…
太刺激了!”

  玄机见王氏那种骚样,知道她已欲火高帜,而且时间无多,便扶着早已昂首吐舌的
阳具,朝王氏那兀自律动不已的阴道插了进去!

  由于他是站在床前,这一招“床边拗蔗”竟将阳具尽根而没,直抵王氏花芯,然后
时疾时缓地抽插起来。

  他的阳具虽无师父那样粗壮,但爆炸力却十分强烈,再加上王氏经他先前那番的舐
舔,高潮已蓄势待发,所以不到真的来抽,她已经昏昏欲死,呜呜咽咽地呻吟不绝。

  玄机双手握住她的乳峰,大力地揉捏着,垂涎王氏多年的激情和欲望,驱使他发狂
似的纵动屁股,抽出插入,“啪啪”有声。

  王氏起初还咬紧牙关,摇动玉臀来迎纳他的冲刺,但那一下一下复一下的强力顶撞
使得她的快感终于如缺了堤的洪水,终于张开樱口尖叫起来:

  “啊!我死啦,我爽死啦…好兄弟,不要再插了,我的子宫口好痠麻呀!”

  王氏全身瘫软了,但阴肌依然下意识地律动着,玄机亦感到龟头发麻,已到不泄不
快的地步,便猛力撞击了数十下,才“噢”地一声,喷出热辣辣的阳精。

  他伏在王氏急促起落的酥胸上喘息了一会儿,亲热地吻了吻她的樱唇,然后穿上内
衣道袍,行出房出,把门掩上。

  出到厅堂,便高声叫道:“妙机,你这小奴才,还不出来,你是死在小翠姐姐肚皮
上啦!”

  妙机和小翠温存了大半个时辰,早已梅开二度,但小翠为了让王氏和玄机尽情地狂
欢,故意拥住他不放,妙机难得有如此机会烛自与小翠欢娱,哪有不曲意奉承的道理,
即使返观后难免受师父一顿臭骂,也顾不得了。

  此刻,两人虽已都淋漓尽致,但仍赤身搂抱在一起,互相爱抚。

  突听到玄机在厅堂上叫唤,才起身穿衣着袍,走到厅堂讪讪地说道:

  “师兄,不是说好你先回去覆命吗?怎么你磨蹭到现在,八成是和大娘鬼混吧!”

  玄机扯住他耳朵骂道:“再胡扯,看我不打死你这小奴才,大娘因为师父多日没来
探望,十分埋怨,我只好帮师父说说好话,现在大娘已然释怀,我们快回去覆命吧。”

  两人于是急急回观,对龙阳观主道明一切。

  翌日,龙阳观主果然在日间摸进黄宅,小翠慌忙关了大门,将龙阳观主接入王氏卧
室,然后掩门出去。

  初初,王氏自然少不了一番埋怨,龙阳观主道:“不是愚兄薄幸,委实你家儿子精
灵狡黠,端的是厉害无比,他日长大,更不得了!看来,我们再难以长此以往了。”

  王氏三十出头,正值狼虎之年,与观主纠缠数年,已然难分难舍,更何况两美貌道
童亦日渐成人。

  王氏正想一鼓擒之,昨日与玄机一番温馨,馀味犹存,突听观主说出这般言语来,
拂然不悦道:“我上无翁姑,下无叔伯,何人拘管,可恨这小畜牲却来碍事,惹得老娘
火滚,寻个法子结果了他,方可为所欲为!”

  龙阳观主闻言,正中下怀,却怂恿说道:

  “你就只有这个亲生独子,怎舍得结果他,打骂都心疼,却说出这等气话!”

  王氏咬牙切齿道:“亲生的又怎样,知痛着热,孝顺娘亲,方算是儿子。老娘三十
甫出头,难道要为这小畜牲守一世寡,却如何打熬?结果了他,等我自由自在,免得担
惊受怕,这番我真的忍不过他的气了!”

  观主见她说得认真,暗暗高兴,却又将话撩拨道:“妹妹莫要气恼,此事可慢慢商
量,且莫将话说得太尽!”

  王氏兀自气忿忿地道:“他如此拗橇,我们怎能安心欢好,不如没有他倒可乐得安
静!”

  龙阳观主道:“这是妹妹自家的主意,可要思量再三,愚兄不敢撩拨,恐会后悔,
如何了得!”

  王氏沉吟道:“既如此说,权且忍耐一两日,此刻天色将晚,不便再多事,今夜放
心来图个快活,就使他知觉,亦由得他去,他必不敢如何对待我!”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了大半天话,观主恐怕黄杰归家撞见,匆忙告辞。

  亦是合该有事,这日私塾先生因有要事告假,提早放学。

  黄杰收拾好书籍返家,路上正好撞见龙阳观主,料是从他家中出来,便格外留心,
但迎面相逢,只好无奈地叫了声“舅舅”,作了个揖。

  龙阳观主眼看不可避过,心里打了个突,只好还了一礼,亦不答,急急告别而去。

  黄杰见他如此神色,更料定观主去见过娘亲,心中寻思道:“自那夜一番捉弄,近
月没有动静,今日又到我家,必定又有蹊跷。我又不好屡次撞破,只好防着他罢了。”

  回到家里,王氏暗暗庆幸观主去得早,却又问道:“今日为何归得这么早?”

  黄杰装做若无其事地答道:“先生有急事告假返家,数日不能回馆教学,叫我等在
家好好温习。”

  王氏闻言,暗叫声苦,心中生恨,勉强说道:“你肚饿不饿,要不要点心吃?”

  黄杰道:“正想吃些点心,早些睡觉去。连日来先生因要回家,赶教了许多功课,
读得好辛苦,今夜行个偷懒,早些睡觉去。”

  王氏闻他此说,心中如释重负,便吩咐小翠速备点心,黄杰吃了,果然就到后房睡
觉去了。

  王氏暗自欢喜,亦安排晚饭,与小翠吃了,收拾停当,便自归房稍歇,又叫小翠将
后院小门半掩,专等龙阳观主稍后潜入。

  黄杰假意装睡,直至听不到前堂动静,才悄悄起身,摸到大门一看,已然闩实,心
想必定由后院小门而入,便又摸去后院,果然小门半掩,便把门拴上好,又拿了把椅子
顶住,一屁股坐在上面等候。

  约莫到了二更,闻得有人从外推门,却又不敢太过用力,轻轻推了推,及用手指叩
敲。

  黄杰听到叩门声,晓得是“舅舅”来到,亦不理他,只管坐定不动。

  龙阳观主见推不开门,又听不到有脚步声来开门的迹像,心中暗自孤疑道:

  “叫我今夜前来,却为何又将门闩实?”

  无奈何,只好又叩了叩,对着门缝低声呼叫道:“小翠,舅爷来了,快快开门!”

  黄杰早知小翠与她们同一气,听他叫唤,便捏着鼻子,模仿小翠声音低声道:

  “今夜来不得了,是大娘耍弄你,快快回去,给我家小官人知道了,可不好玩!”

  龙阳观主闻说,叹了叹气道:“这又何苦,只道她真心对我,却为何如此恶作剧!
小翠,你快报与主娘知,莫使我在外久候,被人见了就大大不妙!”

  黄杰又捏住鼻子说道:“舅爷速去,纵此莫要再来惹事生非,主娘母子相依为命,
岂可为了你坏了惑情!”

  龙阳观主闻此声音有点作怪,满腹狐疑,只好怏怏而回。

  却说王氏正在房里苦苦悬望,心内欲火如焚,闻得屋外更鼓三响,却仍不见观主踪
影,只好起身,走到小翠房里,叫她速去后院察看动静。

  小翠尊命摸黑而去,又不敢打着灯火,只好挨步慢慢摸索至后院小门,黑暗中摸着
一人坐在小门口,不禁吓了一跳,一脚发软!


《招魂》之八

  却说小翠依王氏之命摸黑到后院小门时,不料竟摸到一个人,三更半夜独坐在小门
内,这一吓,几乎连颗心都跳了出来,只觉得双腿发软、头恼晕眩,不由尖叫一声,往
后狂奔。

  黄杰厉声喝道:“是哪个大胆贼子,深夜潜入我家后院,如今撞在我手上,必饶你
不得!”

  小翠听得是少爷之声,惊魂稍定,却不敢出声,奔回前堂去。

  黄杰情知是小翠,亦不追赶,只是装模作样呐喊几句,料得“舅舅”即使仍逗留门
外,闻到自己吆喝之声,亦断不敢再企图潜入,遂返回后房睡觉去。

  小翠仓皇奔回王氏卧房,气咻咻叫道:“吓杀我了,吓杀我了,怎么会如此呢?”

  王氏见小翠举措慌乱,忙问道:“小翠,何故如此慌张?”

  小翠回一回气道:“不知少爷为何黑夜独坐于后院门内,见到我就连声喝问,大呼
捉贼!”

  王氏问道:“可曾见到舅爷?”

  小翠答道:“少爷坐于门内把关,舅爷如何入得来!”

  王氏咬牙切齿道:“这畜牲越发可恶了,居然思精竭虑来搅破老娘的好事!”

  越是思忖,越是气愤,又担心龙阳观主被吓煞,不由恼怒交加,几度欲发作去斥骂
儿子一顿,但分明是自己理短,如何开得口?只好忍耐着连连叹气,想到令观主再度白
走一趟,更加徬徨不宁,哪里睡得落?

  翌日清早,见到儿子,眼火发爆,便斥道:“小孩子家晚间不睡,黑麻麻坐在后庭
做啥?”

  黄杰闻娘发话,冷冷答道:“孩儿又不是去做坏事,坐坐又何妨?”

  王氏气得粉脸胀红,骂道:“畜牲,难道娘亲又做了啥坏事不成?”

  黄杰见娘亲无收手之意,心中郁闷,冲口驳道:“孩儿又没说娘亲去做坏事,只是
梦中惊醒,察觉后院有些动静,便去巡视一下,并静坐监视,又有何错?”

  王氏心中恼怒,无奈又说他不过,只好强口道:“有啥动静啦,娘亲还不到漏夜弃
家出走的地步,谁要你如此监守!”

  说毕,气冲冲返回房,指望观主稍后会令玄机或妙机来问话,又怕儿子今日毋须返
学堂,从中作梗,心中有说不出的忧闷。

  果然,不多久玄机真的摸进门来,黄杰早料到会有人来查问讯息,只坐在祠堂内佯
作读书,却是从中监视。因见玄机来到,就起身拦住,问道:“既是道童,不在观里清
修,到我家来做啥?”

  玄机见黄杰在家,暗呼不妙,只好应道:“有事欲求见大娘。”

  黄杰扳住脸道:“有话可说与我知,我自会禀告娘亲!”

  玄机正进退两达,王氏在房中听到声音,便唤小翠带玄机进后堂问话,黄杰无奈,
只好跟着进去,不走开一步。

  玄机情知无法说出私己话,唯有硬着头皮向王氏作了一个揖,说道:“师父令我向
大娘、小官人问安。”

  黄杰接口道:“都是安的,不劳挂念,请回吧!”

  玄机无奈,与王氏四目相锲,怏怏作别而去。

  王氏越发怨恨,本欲叫小翠到观里通报一声,又怕太过着迹,因此一连十多日,没
法互通款曲。

  过了两三日,黄杰同窗友好报说先生已返馆,黄杰只好辞了娘亲,到学堂就读。

  王氏恍如接到九天云外传来赦免,喜不自胜。

  黄杰前脚刚步出,玄机旋即偷偷潜入。

  原来龙阳主连日命令两人轮流暗中窥探,两道童一来欲为师父传情,二来亦指望
得些甜头,故勤力打探,见黄杰上学,便溜了进来。

  王氏本欲令小翠传言,玄机已然入屋,王氏喜得搂在怀中亲个不停,连声叫道:
“乖乖,想煞老娘了!”

  随即关了大门,拉着玄机入房尽情风流一番,以解半月馀来的相思之苦。

  所谓“色迷心窍”,王氏经过儿子几次示警,本应应慎从事,只是淫欲熏心,又欺
儿子年纪尚幼,奈她无何,与玄机赖了一个时辰,意犹未足,又吩咐道:“返去禀呈你
师父知道,今晚务必来晤,小畜牲防守后院,我们来个攻其不备,反从大门而入,只是
要等夜深些。”

  玄机谛告师父,黄杰放学回家时,他已去久矣!王氏令小翠开饭,吃罢之后,又叫
小翠将前后门拴好上锁,免得令少爷担心贼偷,便回房休息去。

  黄杰见状,心中暗疑道:“今日我返学不在家,那狗贼定然得知讯息,娘亲如此做
作,无非要我松懈警惕,今晚定有勾当,我须加倍防施!”

  坐至半夜,便到后院巡视一番,果然见小门已经拴好,还上了锁,思量良久,突恍
然大悟道:“是了!娘亲知我防备后院,定然叫那贼子从前门而入!”

  于是折到前堂,见黑暗中有人影摸进厅堂,凝神一望,却是娘亲与小翠。

  王氏立于厅中,眼望后堂,显然是监察儿子黄杰的动静,小翠则守在大门内,当听
到轻微叩门声时,便悄悄拉开半边门,一个人影迅即闪入,小翠即刻将大门拴上,三人
手拉手,蹑手蹑脚步入王氏卧房。黄杰看得真切,忙冲到前堂,将大门打开,取下挂在
门边专为示警的大锣,执在手中震天价响地敲将起来,口中高呼道:

  “捉贼呀!有盗匪潜入民居行窃呀!”

  原来开封官府为防盗窃火灾,严令每家须置一锣,逢有天灾人祸,即刻敲锣示警,
一家有事,十家救护,如有失误,严究重惩。

  龙阳观主听到锣声大响,吓得魂不附体,不及与王氏商量,便拔腿就跑,闯入后院
欲开小门逃走,哪知已上了锁,转身望大门处奔去,且喜大门敞开着,推开黄杰夺门而
走,只恨爹娘不多生两只脚。

  黄杰并不追赶,无非怕娘亲脸上不好看,且有损家声,只是蹲下身来,拾起门外一
块石头,朝观主猛力扔去,正好打在他的小腿上。

  观主一个踉跄,左脚鞋履跌下,亦顾不得拾取,只着袜子逃走。

  等到邻居围来查问之时,黄杰便道:“贼闻锣响,夺门逃逸。”

  说毕,走上前去,将观主遗下之鞋履拾起,谢了众邻居,关上大门。

  那王氏费尽心机才等到观主与她欢好,见儿子敲起锣来,亦惊得三魂不见七魄,与
小翠两人抖做一团。

  黄杰走上前来,故意问道:“方才儿子赶贼,娘亲可曾受到惊吓?”

  王氏颤声问道:“可曾将贼捕获?”

  黄杰知她关心“舅舅”安危,特意伊伊唔唔,迟迟方答道:“被他狡脱了!”王氏
闻言,略略安心,便沉下脸来斥道:“哪里有贼,却是你捕风捉影,大惊小怪!”

  黄杰将手上鞋履晃了晃道:“谁说没贼,只是有些干碍才捉他不着。不过有了这只
鞋履为证,明日可报官通缉。”

  王氏知儿子含沙射影,话中有刺,却不好驳他,只是暗暗将银牙咬得咯咯发响。

  自此之后,龙阳观主师徒三人再不敢上门,王氏因儿子奸狡,亦不敢令小翠去约他
们,只是心中愈加怨毒,欲将他除去之心愈决。

  又过了数日,却是亡夫忌辰,王氏心生一计,便对儿子道:“今日是你父亲忌辰,
你买些纸钱上坟打扫祭奠,我与小翠随后就到。”

  黄杰心里嘀咕道:“忌辰何须到坟上拜祭?又何必要我独自而去?此必是想打发我
出门,然后就自到道观会那贼子!我且应允,不要道破。”

  于是接过娘亲手上文钱,点头道:“娘亲对阿爹如此尽心,做儿子的更应该先尽孝
道。孩儿这就去,就在那里等侯娘亲。”

  口中虽如此说,出了门却不走山坟之路,迳往西山道观而去。

  进了道观,见已修理一新,便漫不经心地浏览一番,龙阳观主见了,心中猛打了个
突,有些慌忙,恍如见了大头鬼,原来已被黄杰吓破了瞻。

  定了定神,只得上前问道:“贤甥为何到此?”

  黄杰淡淡答道:“家母欲来上香。”

  龙阳观主不知黄杰又在搞啥鬼计,心里暗自惴惴不安道:“他母子两人几时走在一
路了?王氏若是要来,焉会叫儿子先来通报?此事认真蹊跷,可要小心应付。”

  正在思疑之间,骤眼见到一亭小轿望观门而来,片刻就在石级前停下,轿中走出一
妇人,赫然正是王氏。

  王氏步上石级,抬头一望,却见儿子迎面站着,满脸堆笑道:“娘亲也来了。”

  王氏出其不意,大吃一惊,心里暗怀鬼胎道:“这冤家怎会在此?”

  虽然惊疑,却故意好整以瑕地走上来,盘算好答话方道:“娘亲突想到向你舅舅讨
些符纸到坟上焚化超渡。”

  黄杰亦含笑道:“孩儿刚好这般思量,所以先来求舅舅赐几张符纸。”

  王氏岂不知儿子又在作怪,心中恼恨却无可奈何。

  龙阳观主不知他母子两人在玩啥把戏,只好唤人奉上茶水,自己则胡乱写几张符录
付与黄杰。

  王氏欲打发儿子先去上坟,黄杰死都不肯,要陪娘亲一齐去。

  王氏无奈,只好与观主告别,连一句私己话都说不得,便怏怏上轿,吩咐轿夫快步
下山。

  黄杰亦步亦趋,跑了一段路,突觉肚里隐隐作痛,想要出恭大便,暗叫“不妙”,
又想道:“娘亲要上坟,料不敢再胡为,况且我殿后,那狗贼尚在观里,应无大碍。”

  于是,便闪入岩石之后丛林之中,勿勿出恭。

  亦是合该有事,恰好迎面走来一道童,王氏在轿中看得真切,正是玄机,遂同轿夫
道:“我家小官人在背后么?”

  轿夫答道:“轿子走得快,小官人追不上,还未见影呢!”

  王氏闻言大喜,吩咐轿夫稍停,招手唤玄机到轿边来,悄声说道:“今晚我用计遣
开我家小畜牲,务请你师父到来商量大事。”

  玄机脸露豫色道:“师父受惊多次,不敢再进大娘门了!

  王氏对他抛了个媚眼道:“今晚不必他进屋了,只在门外以抛砖为号,我自出来相
见,与他商量个长年久远之计。若小畜牲不发觉,再进屋快活。”

  玄机见王氏媚眼含春,频向自己使色,不由亦眼中出火,恨不得使开轿夫,就在草
丛中与王氏成其好事。

  王氏知道他的心事,便附耳说道:“今夜你也来,包有你好处!

  玄机痴痴地别了,王氏吩咐轿夫上坟,不久,黄杰亦来了,跪在亡父坟前,默默祷
告道:“父亲,望你在天之灵显圣施威,莫使娘亲再作此丢脸之事!”

  诵毕,焚化纸钱符纸,又跪在坟前拜了拜,含泪与娘亲返家。

  傍晚时分,王氏亲自下厨,煮了几碟小菜,叫儿子到自己房中共晋晚餐。

  王氏含泪道:“孩儿,你父亲死得早,抛下我们母子两人相依为命,日后我只指望
你一个,但孩儿却不听娘亲训诲,凡事总与我憋扭!”

  黄杰亦含泪道:“正为爹爹早故世,专靠娘亲支撑,娘必立定心意,则孩儿哪敢忤
逆抗命?但年来外边说三道四,所谓人言可畏,孩儿不得不多加小心,以绝闲话。”

  王氏回嗔作喜道:“不瞒你说,今日上坟之后,娘亲颇觉先前所作所为,有些不老
成,致惹坊间闲言闲语,自今之后,必立定主意,只守着你清净渡日罢了。”

  黄杰闻娘亲知错悔过,暗道父亲灵圣,遂亲切地叫了声“娘”道:“若得如此,则
黄家有幸,孩儿福甚!”

  王氏斟了一杯酒近与黄杰道:“孩儿若不再怪娘亲,就乾了此杯,以后母子同心同
德!”

  黄杰心里踌躇,暗暗惊疑道:“娘亲本来不许我饮酒,今夜为何强要我乾杯,莫不
是其中有诈?”

  王氏见黄杰沉吟,知他疑心,便说道:“难道娘亲怀有歹意,要毒害亲生儿子?”
说着便夺过酒杯,一口饮尽。

  黄杰暗怪自己疑心重,好生过意不去,便站起来,拿酒壶斟个满杯,含笑道:“孩
儿该罚,先饮此杯谢罪!”

  接连乾了三大杯,王氏方笑道:“娘亲现已知悔,故今晚特说兴孩儿知。若孩儿不
再怪责娘亲,母子今晚就饮个尽兴方休!”

  一连喝了三杯急酒,已有些醉,听母亲说得至诚,哪敢怠慢,一再与娘亲乾杯。

  原来王氏酒量不浅,黄杰平时却滴酒不进,兼且年纪尚幼,见到娘亲悔悟,心头大
喜,不敢再冷了她的心,不到半个时辰,已被王氏灌得烂醉如泥。

  王氏唤小翠入房,主婢两人将黄杰半扶半抬,送入后房睡觉。

  王氏将房门扣上,口中骂道:“小畜牲,哪怕你奸诡,今夜终须着了老娘道儿!”

  说着便与小翠到厅堂坐着,专候观主消息。

  至二更时分,听得屋上瓦响,知道是外面抛砖,便教小翠开门,却是玄机。

  玄机悄声说道:“师父到了,只是不敢入屋,请大娘移步到外边说话。”

  王氏叫小翠守住后房门户,便命玄机带路去与观主会晤。

  玄机心急,扒住王氏就亲,双手伸入王氏衣襟,握住乳房狂揉,王氏亦用手往他胯
间一摸,硬梆梆的肉棍指天翘起,便笑道:“小奴才,如此急色!”

  玄机又伸手去扯王氏的裤,央求道:“大娘,想煞玄机了,先给我捣插几下,退退
火!”

  王氏娇哄道:“这般猴急,亦不怕你师父久等怪责!”

  口中虽如此说,却任他将亵裤褪下,撩起衣裙,倒在庭院长石椅上。

  玄机亦除下裤子,撩起道袍,扶着那阳物摸索着插入她的阴户,急雨暴风般地弄干
着,因为记挂观主,两人草草了事,整好衣服,摸黑步出大门。

  却说王氏在黑暗中与玄机就在庭院的长石椅上草草云雨一番,便随玄机摸黑出了大
门,果然见到龙阳观主正在拐角落处等候,便上前欲拉他返屋商议,观主因多次吃了她
儿子黄杰的大亏,因此迟疑不肯,王氏嗔道:“那小畜牲已被我灌得酩酊大醉,正在后
房酣睡,不如趁此机会了结他的狗命,快快入屋算计算计!”

  龙阳观主一边随她走进屋中,一边悄声说道:“表妹当真要下此毒手?他可是你的
亲生儿子呀!”

  王氏咬牙切齿道:“为了你,也顾不得许多了,况且连月来受他的气亦受到够啦,
连带你都吃了不少虚惊!”

  龙阳观主道:“人命关天,可不是玩耍,表妹还是详加斟酌,否则遗祸不浅呀!”

  王氏此时已色迷心窍,杀机毕呈道:“有啥祸不祸的,我是他亲娘,就算是无故杀
了他,亦无啥大事!”

  龙阳观主则心有顾忌道:“我与你来往,外人多少有些风闻,倘若结果了他,消息
外泄,你只是犯了‘无故杀子’之罪,但若果官府追究起来,却道我与你同谋,需要偿
命!”

  王氏闻言,沉下脸道:“如此怕事,岂大丈夫所为?留着这小畜牲,你我日后怎样
相好?”

  能阳衬主沉吟道:“我有一计,或可令他就范。”

  王氏急道:“有何妙策,却不早说!”

  龙阳观主道:“不如速与他娶个媳妇,伺机拉他妻子落水,使他做不得硬汉。”

  王氏嗔道:“这如何使得,若果娶来的媳妇不与我们同心,岂不又多了一个碍眼阻
事之人?依我看,只有除去这小畜牲才为上策。况且黄家并无其他亲人,我与你认作表
兄妹,你又是个出家人,外人必奈何我们不得!”

  龙阳观主本来恨黄杰入骨,早有除去他之心,但经多次中了这小鬼头诡计之后,心
惊瞻裂,事至临头,竟落不下手,沉思良久,忽喜形于色道:“尚有一计,毋须我们动
手,自有官府收拾他……”

  王氏茫然道:“你说啥梦话!无缘无故,官府怎会收拾他!”

  龙阳观主道:“你有所不知,现今圣上最是重视孝道,便是此间开封府尹,平时也
最恨忤逆之子,举凡被告不孝,重则活活打死,轻则问罪坐牢。如今只须你出一状纸,
告他个忤逆寡母之罪,他必百口难辩!你是他亲母,又不是后娘,况且丈夫早亡,官府
自然会信你之言,再无疑端。如此一来,那小畜牲若不被严刑拷打,亦须入狱。岂不比
我们亲自动手安全得多!”

  王氏道:“若是到了府衙,这畜牲被知府大人审问之时,和盘供出了你我之间的奸
情,岂不是弄巧反拙?”

  龙阳观主道:“自古以来,岂有儿子揭母亲奸情之理?他若是说了出来,你更可禀
告知府,责儿子大逆不孝,污口诬蔑,知府越发认定他真的不孝了。因古有明训,为人
子女者状告亲生父母,便犯大逆不道之罪。况且,‘捉奸在床’,我和你又无真凭实据
在他手中,又无人证,知府怎可究问,反道他狡辩,罪加一等。”

  王氏思量再三,方道:“若要告他不孝,便以今日之事为证,我叫他去上坟拜祭亡
父,他反到观中去。单就不拜父坟事,便可告状了。但却要瞒着他,方可行事。”

  龙阳观主道:“这个容易,我与衙门稔熟,先托人书写了状词,设法让官府准了告
状,派人来捉他之时,你才出头指证。”

  王氏喜道:“如此甚好,只不过这畜牲若有三长两短,我此一生便旨意于你,你须
真诚对我,若是朝三暮四,却不枉我断送了亲生儿子!”

  龙阳观主道:“你要我如何对你,方算真诚?”

  王氏将成个娇躯都偎到观主怀里,痴痴说道:“我要你夜夜伴我共眠!”

  笼阳衬主俯首深深吻了王氏一口,说道:“若是我观里有事,怎能够夜夜来得?”

  王氏顺手往观主胯中一摸,柔声道:“多年来,我已被你搞到心猿意马,难耐孤灯
独寝之苦,你如无暇前来,便叫玄机妙机来陪我,还有小翠,也得应付应付,以免她心
生怨慰。”

  龙阳观主此时被王氏一番痴缠,欲火遽起,胯间之物已昂然勃起,便伸手解去王氏
衣裙,在乳峰上乱摸,又顺着小腹而下,在王氏阴户里掏了一把,淫笑道:“我的骚娘
子,你的浪穴都算贪得无厌呀!好,我应承你,两个徒儿都是我的心腹,也深得我的真
传。你若看得上,不要说叫他们来陪,就是我来时,三、四人混在一团,共同取乐,岂
不妙哉!不过,有一事我也须说明,你应让小翠与我解解馋,大家不要妒忌才好!”

  王氏已在观主说话之时,将他的道袍内衣服褪去,自己则像蛇一样,挺了上去,将
个早已湿漉漉的阴户凑近龙阳观主的阳物,娇声说道:“我的亲哥哥,我连亲生儿子都
不要了,何况小翠!不如现在就叫玄机和小翠一齐进来,大家轮换取乐,趁小畜牲酒醉
未醒,共同尽兴玩耍!”

  龙阳观主拍手称善,两人便赤裸着身子走出房去,将小翠和玄机拥进房中。

  玄机和小翠早在房外拥做一团,闻两人招唤,便喜孜孜地卸去衣服,爬上床去。

  王氏对小翠道:“我们两人平日分别被他们师徒两人骑惯了,今夜须调转过来,骑
在他们身上,每抽一百次,便互相对换,看看两师徒哪个先出精。”

  小翠笑道:“此言极妙,我们主婢两人共同进退,莫要让他师徒有翻身的机会。”

  王氏颔首,主婢两人不由分说便将观主和妙机按倒床上。

  王氏握着观主的阳物转头对小翠道:“老家伙与小家伙各擅胜场,等一阵换你试一
试,今夜我们俩姐妹许胜不许败,暂时勿急于套入,先用手搓口啜,挑起两个杂毛的欲
火,再骑上去!”

  小翠笑道:“姐姐说得亦是,但恐不经搓呢,莫要搓几搓就出精,岂不是吃不到羊
肉反惹得一身骚?”

  王氏道:“不怕,不怕,他们师徒两人都练有神功在身,倘不慢火煎鱼,到时恐怕
反招其辱。”

  龙阳观主和玄机师徒两人相视苦笑,只好伸直双腿,任由王氏主婢将阳物含在口里
吸啜,约莫半个时辰,师徒两人已爽到伊伊唔唔哼叫起来,各自以手按着王氏和小翠的
头部,纵动屁股,闭目享受。

  王氏和小翠自身亦已扯了一把火,再吸啜不久,已觉口肌痠麻,只是用素手加紧抽
搐,待到对方阳物在口中顶动,王氏昂起头来,对小翠道:“上吧,此其时矣!”

  于是两人各自爬起身,跨在师徒两人下体上,将个阴户对准阳物套纳进去,然后徐
徐纵动玉臀,上下吞吐。

  四个男女胡搞了近两个更次,各自已心满意足。

  王氏怕儿子酒醒,又再节外生枝,便敦促各人起身穿衣。

  王氏坐于床沿拉住观主的手说道:“今后若没了那小蓄牲作梗,夜夜逍遥快活,足
慰平生矣!”

  说毕,便打发两师徒出门,临别前又叮嘱龙阳观主道:“明后日专等你的消息,万
勿有误!”

  龙阳观主亲了她额头一下道:“请宽心等候,稍后定有佳音!”

  说毕,匆匆出门,王氏又暗中与玄机抱了一抱,也亲了个嘴,恋恋不舍送出门去。

  小翠将大门关上,又到后房望了一望,见黄杰依然沉睡未醒,遂回与王氏知,然后
各自归房睡觉。

  翌日清晨,黄杰酒醒,见自己睡在后房,吃了一惊,暗道:“我昨夜竟如此酣醉!
不知娘亲那番说话是真是假,莫不乘着我醉了,又去搞那丑事!”

  王氏见儿子喃喃自语行出听堂,便说道:“孩儿昨夜吃醉了,累得娘亲和小翠费尽
力气才搬你到后房睡觉!”

  黄杰闻说,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便不敢再作声,匆匆上学堂去。

  又过了一天,正是凌晨时分,大门外突然砰砰敲得震天响,小翠急急开门一看,却
是两个衙差,直闯入屋,见黄杰正在吃饭,厉声喝道:“你可是王氏之子黄杰?”

  黄杰讶异道:“小人正是,不知官大爷有何生贵干?”

  两衙差不由分说,便取来绳索,往黄杰颈间就套,黄杰大吃一惊,大叫道:“两位
官大爷,小人犯何罪,竟来捆缚!”

  两衙差骂道:“该死的逆子,你家娘亲已经入禀告你不孝,见官就要打死,还问甚
么!”

  黄杰心中着慌,哭叫道:“请两位官大爷稍等,容我问问娘亲!”

  两衙差斥道:“勿要磨蹭时间,你娘稍后亦要见官!”

  王氏在内堂听见敲门声,又闻稚子啼哭,已知是那事发了,急走出来,黄杰抱着娘
亲大哭道:“娘亲,儿子虽不肖,亦是娘亲腹中骨肉,为何竟下此毒手?”

  王氏骂道:“谁叫你凡事忤逆,如不送官究治,娘亲今后再难管教!”

  黄杰哭道:“孩儿几时逆了娘亲?”

  王氏道:“见了知府大人再说!”

  两衙差便押着黄杰,连同王氏,一并送往衙门。

  知府赵贤升堂,喝令人犯跪下。

  那赵贤乃进士出身,为官极是精练清廉,但平生最恨忤逆之辈,见是状告不孝,便
心中意怒,方欲发威,却见堂下跪的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书生,不禁诧疑道:“小
小年纪,如何惹到娘亲要状告不孝?”

  于是将惊堂木一拍,喝道:“你娘亲告你不孝,有何话说?”

  黄杰泣道:“小生年纪虽幼,但亦读了几年书,焉敢不孝父母?无奈生来命薄,父
亲早亡,又不为亲娘所喜,以致累她抛头露脸兴词告状,只此已是罪大恶极,小人别无
话说,任凭大人打死,以慰寡母。”

  说毕,泪如雨下,府尹见黄杰并不分诉,但悲泣求死,心中恻然,暗自寻思道:

  “这孩子斯文俊秀,岂是作恶之徒,只听他这般说法,哪会忤逆父母,其中必有隐
情!”

  但又再思量道:“他既不分辩,或者心中虚怯,却又故恶求死,以图洗脱罪名亦未
可知!”

  知府心中沉吟,见黄杰不自辩,便唤王氏上堂,王氏穿了一袭新裙,娉娉婷婷地盈
盈拜倒。

  知府见其生得花容月貌,媚眼含春,桃腮生俏,年纪只在三十左右,便有了此一疑
心,温言问道:“堂下可是王氏?你儿子为何忤逆于你?”

  王氏恨声道:“小妇人正是王氏,夫君黄秋,于早几年亡故,逆子黄杰自此不听管
教,小妇人初初尚以为他年幼无知,慢慢劝导。谁知年纪渐大,益发瞻大妄为,稍加管
束,即恶言相向,小妇人实无法管教,惟有送官究治。”

  知府听罢,又喝问黄杰道:“你娘亲如此诉说,你有何分辩?”

  黄杰只是饮泣道:“娘亲既感到小人忤逆,小人内心诚为惶恐,焉敢再与亲娘对簿
公堂?”

  知府颌首,便稍假言辞道:“你一再坦然认罪,莫非有何隐情?”

  黄杰摇头道:“娘亲年青守寡,茹辛含苦抚育小的成人,小的无以报答,但求大人
严惩,以慰娘亲,绝无他情。”

  知府闻言,心中更加狐疑,便吩咐退堂,暗叫师爷带黄杰至厢房,温言问道:“你
若有难言之隐,可禀告本荷,本府自当为你作主。”

  黄杰顿首道:“娘亲对小人是慈爱,小人既触怒于她,但求受罚。”

  知府无奈,与师爷密斟一番,又复升堂,拍下惊堂木喝道:“犯人黄杰,既坦认忤
逆之罪,先打三十大板,再作处治。”

  两边衙差如狼似虎,按倒黄杰脱下裤子便打,只打得黄杰皮开肉绽,呼痛昏绝,知
府冷眼注视王氏,见她毫无不忍之色,心中更加疑惑,暗道:“世间焉有亲娘见幼子被
痛打昏绝而不心疼之理,其中必有缘故!”

  于是便喝令衙差停打,用水将黄杰泼醒,再厉声叫道:“黄杰,你若有分辩,速速
禀告!”

  黄杰哀声呻叫道:“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小人无言可辩!”

  知府传而问王氏道:“你儿子既被责罚,你心中释然否?”

  王氏道:“此等大逆不孝之畜牲,若不死于杖下,如何笞诚效尤!”

  知府道:“若然将他打死,你将来依靠何人?”

  王氏道:“小妇人情领清静度日,不愿有此不孝逆子!”

  知府道:“公堂之上,不可戏言,打死之后莫再后悔!”

  王氏咬牙切齿道:“绝不后悔!”

  知府道:“你既无悔,今日暂将他收监,明日你须自备棺木前来领尸!”

  知府说毕,吩咐退堂,王氏喜孜孜返口家中,龙阳观主师徒三人正在厅堂侯音,王
氏欢天喜地道明一切,并叫小翠下厨备办酒菜,五人便痛饮起来,一饮酒吃菜,并互相
狎弄,随后撤去筵席,入房狂欢。

  正在翻云覆雨、欢畅淋漓之际,突然冲入数名捕快,将五个狗男女绑起押回府衙。

  原来知府见王氏必欲至儿子于死地而后快,便更判定案中有案,遂令众捕快暗中跟
踪,卒之揭破真相。

  知府吩咐升堂,龙阳观主师徒三人和王氏小翠主婢两人自知被捉奸在床,只好俯首
认罪,供出通奸过程和因黄杰从中作梗,故欲除之而布下这圈套的阴谋。

  知府着令众犯槛押,严判龙阳观主处斩立决,王氏环首处死,玄机妙机因年幼兼并
无参与杀害黄杰之阴谋,故分别判打五十大板,服刑十年和五年;小翠判拶十指兼官卖
为奴。

  黄杰闻娘亲被判死刑,当场昏死倒地,哀求知府免娘亲一死,顿首至血流披脸,知
府念其孝,遂改判王氏服刑十五年,又上表褒扬黄杰之孝。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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