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蕾丝小说系列(十)

             珠宝的魅力

原着:克莉奥.柯黛
翻译:李明玫
扫瞄校正:CSH


               第四章

  玛丽塔感到莉拉贴着她嘴巴的阴阜在骚动。

  她的舌头使劲按住发颤的快乐蓓蕾,控制住莉拉高潮的到来。

  「噢,请……请……。」莉拉哀求着,眼睑跳动着睁开时,头向后垂下。

  玛丽塔贴着滑溜、芬芳的肉体,脸上露出了笑容,她又向上轻轻舐了两下
,小小的肉盖这时完全滑到了后面,突挺的小蓓蕾露出来了。她把这小小的要
点含在嘴里,当她进进出出地轻轻吮吸时,莉拉浑身哆嗦,她达到了快乐的顶
巅。

  「啊,我的心肝,我的宝贝。」莉拉气喘吁吁,慢慢地停止了臀部的摆动
,她靠着玛丽塔,渐渐平静下来。

  玛丽塔跌坐在沙发上,并一把抱住莉拉。她们两个红红的脸上激情洋溢,
湿漉漉的头发贴在她们的额头上,莉拉喘息渐渐平息下来。过了一会儿,她满
意地、大大地吸了一口气。玛丽塔把头搁在莉拉的肩上,垂下眼皮,她感到昏
昏沈沈,准备睡觉。

  只是一会儿工夫,她们中的一个突然看到房间里有一个男人。接着,两个
人立刻都觉得气氛有些微妙。她们转过头,看到这位身材高大的人站在天鹅绒
墙毡下面,毫不掩饰目光中的痴迷,他凝视着她俩。

  莉拉轻轻地惊叫了一声,玛丽塔一下子完全清醒了。她们迅速整理好装束
,笔直地坐着。两个人疑惑地看着这个沈默不语的人,玛丽塔想起来了,加布
里好像曾以同样的方式无声无息地出现。

  他走近她俩时,玛丽塔仔细地打量着他,认出他是在河岸边迎接她们的,
那位衣冠楚楚的侍从。

  「我肯定有一个秘密通道,可以进入这个房间,」她大胆地说,「我们时
刻受到监视吗?包括个人私情?」

  男人严肃,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些笑意,「你说得不错,包括一切。」他平
静地说道,那声音深沈、圆润,她记忆犹新。「把你们带到这里是我的指示。
既然你们在这儿,那么你们的任何行动必须让我满意。记住,正如你的推测,
我的秘密通道通往要塞的每一间房间和大杂院。这样,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发生
我感兴趣的事,我都能进行观察。有时,这对我是一种巨大的满足。」

  深褐色的眼睛流露出欣赏和傲慢,他仔细端详着她们,目光阴暗、紧张。

  玛丽塔有所领悟,问道,「你是哈曼德吗?」哈曼德低头致意,「恭请吩
咐,」大而性感的嘴巴嘲讽道。

  浓密的褐色头发从宽大的额前向后梳得一丝不苟。灰色的鬓发在意大利吊
灯下闪着微光。宽厚有力的身体上穿着一件长及膝盖的外套和一条深绿色紧身
皮裤,黑色的长靴紧紧贴着壮实的小腿。

  玛丽塔没有看到任何断肢、伤残的痕迹,她曾猜想哈曼德受到了卡西姆的
伤害。他英俊的容貌特徵鲜明,不能改变。哈曼德曾是一名海盗,不过,他看
上去有教养,聪明机智,一点也不像她想像的那么粗俗。他向她伸出一只手,
玛丽塔再次看到了镶有圆顶平底的红宝石戒指。

  她犹豫了一下,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只能响应这个动作。她把自己纤细的
玉手放在他的手心里,让他强有力的手指握住自己的手。他拉她站起来,接着
对莉拉同样的这么做。

  玛丽塔能感觉到他竭力抑制的欲望,不免紧张起来。哈曼德高深莫测,无
法预料,他憎恨卡西姆。她们有危险吗?当哈曼德继续打量着她俩,并露出一
丝笑容时,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当然,哈曼德需要她们满足他的肉体享受。这
是树立他主人地位的一种方法,让她们知道必须屈服于他的意志。--如果她
们希望在卡西姆来救之前平安无事的话。

  哈曼德在长沙发椅上坐下,两手相握放在脖子后面,他伸展着身体。玛丽
塔和莉拉站着不动,看着她。她们等着哈曼德开口。可是,他还是什么也不说
,那双深褐色的眸子从容地扫视着她俩。他似乎对她们的不安充满了兴趣,玛
丽塔勇敢地与他对视。

  哈曼德渐渐露出了笑容,不得不承认她的勇气。「卡西姆与你们两个美人
作爱一定体验到了巨大的快乐。我真高兴,现在他无法享受这样非凡的快乐。
刚才我亲眼目睹的色情场面点燃了我自己的欲火,你们,两个人马上要侍奉我
。我要直接体验我亲见看见的那种激情!」

  玛丽塔的脸上一阵发热,她知道哈曼德的确监视了她和莉拉一起做的一切
事情。她们用了所有的技巧已经彻底满足了彼此,这些是在后宫漫长、炎热的
夜里学会掌握的。卡西姆忙于国家事务时,她俩经常互相抚慰。有时,卡西姆
同时与她俩作爱,不过,玛丽塔和莉拉分享的快乐通常是悄悄进行的,不会被
人看见。她心里明白,莉拉也感到耻辱,想到哈曼德目睹了她们私下的快乐。

  哈曼德分开腿,黑色的长靴搁在长沙发滚动的椅臂上。腹股沟处的阳具透
过柔软的皮裤十分明显。哈曼德半闭着眼睛,神情轻松,他不再说什么。这是
一个希望别人立即服从他命令的人。

  玛丽塔揂豫不决,她不能照这个男人命令的去做。卡西姆是她的灵魂,是
她的生命,为了他,她愿意做任何事。然而,想到满足卡西姆死敌的享受,内
心就有反感。

  莉拉,则显得老练,识时务,用鼓励的目光看了一眼玛丽塔,接着向前走
了一步,双手放在哈曼德裹着皮裤的大腿上。她轻轻地揉捏结实的肌肉,并朝
着腹股沟向上抚摸。哈曼德舒了一口气。乌黑的眉毛皱在了一起。

  「嘿?」他冷冷地说,「这一位一定不听话吗?我是命令你们两个人。如
果有一个不遵命行事,两个人都将受到惩罚。」

  玛丽塔快步走上前去,小声地问,「我如何侍奉你?」

  哈曼德露出了笑脸,「嗯,不错。脱掉我的外衣,用你的乳头挑逗我的躯
体。」

  玛丽塔慌乱摸找扣子,她的手在颤抖,手指笨拙不灵活。哈曼德感到有趣
、好笑。莉拉在抚摸他腹股沟处的阳具。玛丽塔解开皮带,敞开皮裤时,他愉
快地哼了一声。里面,他一丝不挂,莉拉把半勃起的阴茎和沈重的阴囊拉了出
来,把裤子又向下脱一点,使哈曼德的臀部和大腿暴露在外面。

  她透不过气来,停顿了片刻。与此同时,玛丽塔敞开外衣,向下瞥了一眼
,好不容易才抑制住相似的反应。哈曼德腹侧一条醒目、皱拢的伤痕向下延伸
,消失在腹股沟处,勉强没碰到阴茎,消失在大腿间。与其他地方古铜色的肌
肤相比,它的颜色显得苍白,腹底深褐色的阴毛被这醒目、丑陋的伤痕一分为
二。

  「漂亮,是吗?」看到两个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哈曼德泰然自若

,「我的阳具没有被夺走,不过,受到一些影响。可是,命运又是那么令人啼
笑皆非,卡西姆优雅的快乐奴隶将取悦于我,让我得到独一无二的满足。」他
深沈、动人地说着如此恶毒的话语,玛丽塔差一点向后退,他心中的仇恨好像
是他生活的力量。

  她曾同情过另一个男人。然而,哈曼德如此强大富有,而且充满活力,这
样的情感似乎放错了对象。这可怕的创伤一定需要很长时间才愈合。的确,他
的性功能明显受到了影响。阴茎虽然粗壮而且相当长,而且莉拉已尽了最大努
力,但是仍然只是部分勃起。她怀疑哈曼德为了他自己暴露这个不幸。不完全
的阳萎对他来说一定是莫大的耻辱。她知道所有的男人多么爱自跨性能力强啊!

  满足哈曼德的肉体享乐是一种挑战。她觉得他正在对她们进行某种考验,
一种她们不敢失败的考验。现在她的手坚定、平稳,她必须努力协助莉拉,给
这个男人带来满足。她照他的吩咐,身体向前弯曲,使自己的乳头擦过他宽阔
的胸脯。她慢慢地在他温暖的肌肤上划着圆圈。他的气味充满了她的鼻孔,那
是香精和肉桂味,以及明显的男人气味。

  珍珠乳头夹子在他古铜色肌肤上移动,使他厚厚的肌肉痒酥酥的,逗弄他
结实的男性乳头,乳头四周是一圈茂密的褐色鬈毛。当珍珠夹子前后摇摆时,
哈曼德挺起胸迎接它们。玛丽塔把珍珠一次次拍过乳头,终于使之形成坚硬的
褐色小果实,哈曼德张开嘴,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吟声。它们似乎格外敏感,也
许是补偿他腹股沟感觉的不足。她低下头,把一个乳头含在嘴里,舌头绕着它
轻动,按着轻轻咬住它。她对莉拉也这样做过,不过,只是用舌头,轻轻拂过
发红的乳头,并对着沾满唾沫湿气的乳尖轻轻吹气。

  哈曼德平躺在长沙发椅上,嘴巴微微张开,脸上的神情既快乐又痛苦,过
了一会儿,莉拉开始玩弄阴茎,用嘴巴吮吸那部分膨胀的龟头,哈曼德对着莉
拉推动臀部,她一把抓住阴茎根部,牢牢握紧,舌尖轻轻掠过龟头的下面。她
在两边屁股之间搜寻,找到了缩拢的肛门,并用一个指尖按在上面。她只把自
己长长指甲的尖端伸进里面,进进出出地拍动,产生一种极其搔痒的快乐。哈
曼德黏着她手的身体猛然一阵颤抖。

  「哎哟,啊,哎哟,」他哼哼地叫着,「再伸进去一些。」

  莉拉脸上露出了笑容,她轻轻按压着,让手指慢慢探进去,一直插到指关
节。在哈曼德的肛门里面,手指变曲,按压那个敏感部位,它与阴囊只隔着一
层薄膜,她抽了出来一会儿,指尖绕着龟头上的小口划着圆圈,有一滴清澈透
明、带着咸味的液体沿着膨胀的龟头慢慢向下滚落。莉拉把它舔乾净,接着把
龟头含在自己温暖、柔软的嘴里,她嘴唇放松,快慢、肤浅地吮吸它的边缘。

  玛丽塔要求哈曼德张开嘴巴,她把舌头伸进他的喉咙,他弓起背,并把身
体沈落在莉拉的手上。他的臀部前后摆动,莉拉现在用嘴巴和喉咙进行有力的
抚摸让他享受深进他身体的乐趣,同时托着他多毛的阴囊。

  现在,阴茎几乎完全勃起,把它从莉拉的嘴里抽出来时,充血的龟头彻底
暴露出来,呈酱紫色。沾满莉拉唾沫的龟头闪闪发亮,阴囊已缩成一个坚硬、
紧绷的圆球,哈曼德的高潮即将来临。莉拉深深地、满意地舒了一口气,手指
轻柔地在他肛门里进进出出。

  当两个女人使他获得彻底的肉体享受时,哈曼德呜咽着,发出啜泣声。玛
丽塔一边吻他,一边用力捏挟他的乳头。她的舌头沿着他嘴的四周转动,接着
两个人的舌头缠在了一起,她热烈地吮吸它。当快感征服他时,哈曼德的大腿
一阵阵战慄。他紧紧抓住莉拉的头发,手指缠住浓密、乌黑的波浪卷发,把她
向自己拉过来。

  突然,他整个身体一阵抽搐,精液射进莉拉的喉咙时,他把头向后一扬,
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玛丽塔微微和他拉开距离,温柔地吻着他。她喜欢男人达
到性高潮的时刻。正是那一刻,最强大的男人柔弱得如同婴儿一样容易受攻击。

  哈曼德很快恢复过来。他无言地站起身,把衣服整理好,并展开手指,梳
理那浓密的褐色头发。玛丽塔和莉拉小心翼翼,等着他说话。莉拉仍跪在沙发
椅旁边,玛丽塔站在沙发椅的前面。

  哈曼德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可怜的卡西姆」,他终于开口了,「无法
享受他最宠爱的女人。现在我知道了他失去的是什么,而且他为什么要出如此
高价悬赏你们,我要不要派人去给他送个音信,详细描述我是如何享受你们的
?不,我想还是再等一等,对妳们,我还有更多的事,到那时,我派人给他送
去一幅画,上面有漂亮的字体,生动的插图详述你们给我快乐的所有方式。」
他一阵大笑,令人毛骨悚然,「那难道不把他气得发疯?」

  「你绑架了我们难道还不够吗?你为什么还要那样刺激他呢?」玛丽塔突
然大声说。

  她后悔自己一时的柔弱和心软。哈曼德获得了应有的贡物--她们给他的
快乐享受,在他喷射精液的时候就把她们丢弃了。这本来就是主人对他的俘虏
可以预料的行为。但是,她失望到了极点。她一直以为他能够做得高尚一些。
现在看来,他反而是利用她们的肉体对卡西姆实行报复。

  哈曼德对她的插嘴显得很吃惊。过了一会儿,眼里流露出一丝佩服,目光
也因此变得柔和了。可马上,那种性感的嘴巴又变得冷峻起来。「我对卡西姆
做的任何事都不过分。」他说,「你们很快就会亲眼目睹到。」

  「你这是什么意思?」玛丽塔听着他的语气不免有些惊慌,「你还有别的
什么诡计?」

  然而,哈曼德没有回答,他大步向大门走去,在离开房间之前,他停了下
来,头也不回,甩出一句话,「我建议你们两个人现在休息一下,你们真正的
工作翌日开始。」

  「工作?」莉拉说。

  「使我欢乐的工作。」从现在起,我不要你们互相满足来消耗体力,要牢
牢记住,除非有我明确的命令,你们的所有才华将对我施展。我是你们的新主
人,好好侍奉我,你们在这儿会享受奢华的生活。违抗我的命令,你们将受到
严厉的惩罚。记住我能看到和听到一切。「他盯着玛丽塔,说了最后的话:「
如果我不是如此信任加布里,我不会相信他所说的有关妳的事。为了他也要进
行报复。」

  他穿过一个小庭院,朝奥特莎米房间走去。

  他知道了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他感到饱满,充实,心满意足,想到自
己性功能健全、完好,身体不禁一阵震颤,尽管老伤疤感到轻微的疼痛,但无
损于他振奋的心情。体力上,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好的感觉了。可是他
内心却不得不承认,乱糟糟,一片纷乱。

  自己快被玛丽塔和莉拉迷住了。没有一点预兆,他的情感就这么突然和真
实,但他不能去探试它,他不可能被自己仇人的宠臣迷惑住。

  他需要慢慢地冷静下来,正确地阻止事态的发展。在这种心情之下,他需
要日本女人轻轻的侍奉。不管什么时候他感到内心扰乱,需要把思绪恢复到正
常时,就到奥特莎米那儿去。

  一只金色的鸟笼挂在一棵柠檬树上,里面的夜莺发出婉转甜美的鸣叫声,
当他走过时。浓郁的玫瑰花和百合花香弥漫在温馨的夏日空气中。树叶在微风
中沙沙作响,大理石地面上有金币和紫红色阴暗的斑点。

  哈曼德敏锐地体会了新的境界,他身体的感受似乎激到动了新的高度,他
知道其中的原因。卡西姆的快乐奴隶带给他的这种享受,是他梦寐已久的快感
,尽管他的性功能受到了一些损害,但那几分钟,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这对
他来说是少有的事。

  即使罗克斯拉纳也只能使他的肉体达到一定程度的激动和震颤,通常情况
下,他的快感是支离破碎的,最好的时候只是微弱的享受。然而玛丽塔和莉拉
齐心协力创造了奇迹,他在那轻松时刻,差一点要哭泣流泪。

  他没法对她们掩饰了自己的真情,他想拜倒在她们脚下,向她们恭顺致谢
,他是尽了最大的努力才保持住那种超然的态度。当然,永远都不会那么做,
永远都不能让她们知道他的感受。不过,有一件事,他已经清楚。那就是不管
卡西姆带来什么,也不管他如何威胁和乞求,都不可能使他放弃她俩。嗯,几
乎没有任何可能。哈曼德设想了几种可能性,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走过一个拱
门,上面有紫红色攀缘植物。

  到了奥特莎米的房间,他对为他开门的仆人点了点头。在门口,他脱掉靴
子,穿上室内鞋,鞋子放在地砖的草垫上,总是为他准备着。

  奥特莎米房间里的宁静和少有的漂亮打动了他的心灵,使他平静了下来。
薄薄的隔板把房间隔开,上面有一幅瀑布和高山风景画,高山上开满了李花。
一边是她睡觉的地方,有几个存放衣物的红漆橱柜,另一边是她的起居室。屏
风前面,一张长长的桌子上放着好几个盆景。

  奥特莎米正在房间那一头的角落里作画,看到他进来,抬起头,脸上带着
微笑,优雅地站起来,迈着流畅的碎步朝他走来。当他多年前第一次认识她时
,对她这种步态弄得神魂颠倒。她乌黑发亮的秀发用一根深红色的丝带系住,
笔直地垂落在背上,擦到红黑相间的和服底边。她弯腰鞠躬,纤细、白晰的手
交叉在胸前。

  「欢迎圣人哈曼德,」她的声音悦耳动听,「喝点茶好吗?」

  哈曼德跟着她上了一张木制平台,上面放着一张低矮的黑漆桌子。桌子上
放着一盏米色灯笼,与铺在桌上的桌垫一致。灯光透过白色的,薄薄的纸散发
出来,他坐下来,让自己放松。

  奥特莎米一边沏茶,一边向他说着一些琐事,他注视着她优雅的一举一动
,心不在焉地答着话,他在仔细察看那幅完成了一半的画,一个平静的场景,
几只鸟栖在插满黄色菊花的花瓶上。

  他已经冷静了一些,奥特莎米房间里的单纯颜色所形成的那种超然气氛以
及她端庄、谦逊的风度使他镇定下来。喝过茶,要请她喝歌,弹琴,也许他们
要一起冼个热水澡,让她用莲花香油按摩他的头皮。

  除了奥特莎米那沈着冷静的东方美和那有学问、文雅的艺术才能之外,没
有任何东西会比莉拉她们带来的更危险。

   *  *  *  *  *  *  *  *  *  *  

  玛丽塔睡得一点也不好。她的梦中充满了卡西姆。失去了她和莉拉,他是
那么的孤独和悲伤。卡西姆不轻易付出真情,付出了就不能自拔。她想像着他
是如何焦急不安地寻找她们,他会用出一大笔钱支付预料的赎金,他的任何一
位债权人一定正在床上哆嗦发抖呢。一旦需要,卡西姆会变得残忍无情。他向
她证明过好几次,她和莉拉是他快乐的源泉。有时她也考虑他放弃她俩的可能
性。

  睡梦中,自己偎依在卡西姆的怀中,面颊紧紧贴着他裸露的胸部。他吻着
她的秀发,托着她的脸,亲吻她,她品味着他的嘴,当他在她的嘴里探索时,
她感受着他那温暖的、湿漉漉的舌头。凌晨,随着她身体的一阵颤动,她醒了
过来,脸上挂着泪水。她用手把它们擦掉,使自己与莉拉后面的曲线一致,贴
着另一个女人温暖的裸体,感到舒服极了。很快,她又睡着了。

  当她完全醒来时,房间里依然幽暗。一时间,她不知自己身处何地,接着
,她看到了土灰色的地毯、意大利枝形吊灯,窗户上锻铁黑窗花格映衬着明朗
的天空。

  当她回想起所发生的一切时,心里阵阵作呕。她被劫持到这里,加布里一
定提了很多建议,这样哈曼德就能够为了某种编造的雪恨,对卡西姆进行报复
。加布里好像成了她的敌人。她的世界已经混乱颠倒。她和莉拉有了新主人,
哈曼德,只有在想用她和莉拉享受他无情的、短暂的快乐时,他才出现。

  哈曼德从她们的肉体中获得那么美好,彻底的温柔甜密,却没说一句感谢
的话,相反,他竟猝然离开,还威胁、恐吓她们。

  玛丽塔感到害怕和不安全,希望莉拉醒来,说一些令人鼓舞的话,然而,
莉拉在她身边酣睡着,乌黑的秀发鬈曲地披散在枕头上。玛丽塔弯下身子,伏
在莉拉的身上,她纹风不动,呼吸均匀、深沈。她在喃喃自语,头在枕头里埋
得更深了。

  玛丽塔知道自己再也睡不着,而莉拉看上去又是如此安详,不忍心弄醒她
。玛丽塔站起来,轻声轻脚走过房间。银盘上放着带盖的、有柄的大水壶,她
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阵凉爽的微风从开着的窗户间吹进来,能嗅到尘埃和略
有咸味的海水气息。

  她判断不出是什么时间,但想天快亮了。因为晨鸟已开始啼鸣,报晓。从
窗户里她能看到下面遥远的运河,模糊的水面泛着微光,一只船通过窗户,船
尾的提灯随着水的波动轻轻晃荡。

  她转过身,面对着房间,感到和自由隔着一堵堵的厚墙,想到未来,突然
一阵恐慌,也许她俩永远也不能逃离这儿,卡西姆也许永远找不到她们。如果
她俩要呆在这里,真让人难以忍受。如果加布里也是她仇人的话,那就更糟糕。

  突然,她想去跟他谈谈,去问问他,她犯了什么罪。她不相信他会把脸转
过去。他一定会听,并给她机会澄清自己。如果不是这样,还有别的办法吸引
他的感官,她知道,他总是那么渴望牠的肉体,他早些时候的行为已经证明对
她的魅力,他仍然难以抗拒。

  一阵冲动,她拿起莉拉的红色丝绸外衣,裹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把耳
朵贴在门上听着。鸦雀无声,她旋转那装饰华美的黄铜把手,当门拉开一条缝
时,她屏住气息。

  没有看到一个警卫。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随手关上门,匆匆地沿着走
廊下去。赤脚走在地砖上凉爽,舒服。

  走廊下面,处处都有门,每一扇门与她和莉拉的房间的门都一样,她开始
犹豫起来,忽然对自己的举动没有了把握。她伸手抓住第一个门的把手,但没
有转动,如果她第一次试推的就是加布里的房间,那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她不
知道他是不是一个人睡。

  如果撞上罗克斯拉纳,怎么办呢?更有甚者是哈曼德?如果把弄错的房间
的主人给惊醒了,那她肯定要受惩罚。有那么多的门,她不可能一一尝试,只
能转身回去了。自己冒着危险进入走廊,真是愚蠢鲁莽。是什么迷住了心窍,
冒这样的危险?她恨自己冲动任性。现在她担心莉拉醒来,又发现她不见了。

  她的头脑里一片混乱,准备顺原路返回去。趁还没有被发现,回到房间里
去。然而,太晚了。她听到沈重的脚步从她房间那个方向向她走来。

  听到了男人低沈的说话声和金属的叮噹声,那是靴底的鞋钉声音。是警卫
!现在已来不及躲开。她的大脑在飞快地运转着,她把外衣的头巾拉下来遮住
头,毅然朝着走廊转角处走去,准备迎面碰上这些警卫。

  「哎哟,谁这么早在外游荡?」一个欢快的声音传来,「她在干什么?像
整夜在外的猫四处觅食。」

  玛丽塔没精打采的走着,越走越慢最后停了下来,侧着身靠近刚才说话的
那个警卫。

  「那真是无聊的问题,」她咕噜着,把头微微一低,他只能瞥见她的睑,
「你像一个通晓世故的人,难道这样简单的事能不知道吗?」

  第二个警卫嗤的一笑,「你的情人在等着,你却迷了路,嗯?」

  玛丽塔点点头,用眼角斜了他一眼,「如果我的情人发现我不见了,我可
能要挨打。」

  「不能允许那样,用鞭痕让你迷人的背留下记号,那是耻辱。」

  「好吧,我们把你带到想要去的地方--给一点小费,」第一个警卫说着
,把身上挨过去,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向我们证明你是多么的慷慨大方
,嗯?」

  她猛拉了一下红色丝绸,外套露出滑腻如香脂的肩膀,和胸部上端的乳房
。第二个警卫发出惊叹的啧啧声,并又走近一步,玛丽塔使自己坚强如钢,毫
不畏缩。

  她微笑着说,「真心感谢二位,我会告诉加布里主人,我必须付给你们多
少钱。」

  警卫们猛地向后一个退步,好像她烧烫了他们。

  「我只是开个玩笑,你说的是加布里主人?」第一个警卫战战兢兢,「一
位漂亮的男人,他是伟大、杰出的哈曼德的耳目,我们正要走过他的住处。来
,我们陪你去。」

  玛丽塔忍不住笑了,跟着警卫穿过一扇门,登上楼梯,来到塔楼的上方。

  他们将她领到双扇门前。

  「你不再需要我们的帮助了,」他们笑嘻嘻地说,「告诉加布里主人我们
是如何帮助你的。」

  「我会的,」她眉开眼笑,推开门,闪进了房间。

  她把背靠着硬实的木板,暂缓一下,让眼睛适应这房间的幽暗,她听到警
卫走开了,心跳加快,觉得它似乎要跳出了喉咙。恐惧使她感到一阵恶心,她
强迫自己坚强点,现在怯懦太晚了。

  房间里鸦雀无声,从一盏红灯发出的光线中,她能辨得出家具的轮廓,并
且看到用帘子遮住的凹室,里面一定放着加布里的床。房间里能闻到烘过的檀
香木气味,紧挨着有些模糊的大窗户的小火盆上,轻薄的蓝色烟雾袅袅上升。

  她慢慢地,轻轻地走过房间,丝绸外套在凉爽宜人的地砖上拖曳,她走近
四室,踩到了柔软的地毯,现在可以看得清楚一些了。精致的绣花帘子,部分
遮住了一张低矮、宽大的床,浅色的床单上,她看到一个黑影,包裹在薄薄的
丝绸罩子里。加布里似乎睡得很沈,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床中央蜷曲的人形,伸
出手想拉开布帘。

  她不扣思索,不敢犹豫,唯恐失去勇气,她弯下身子,伏在这一动不动的
人体上。

  「加布里,」她低低喊道。

  那人迅速惊跳起来,掀掉床罩,那速度快得她来不及表示动作或者向后倒
退。听到一个女人压抑的狂怒声。玛丽塔模糊地看到苍白纤细和凌乱的长发,
这时,一双强有力的手从后面牢牢抓着她。

  玛丽塔无法动弹,抓得像老虎钳一样紧,她感到她的背正贴着一个肌肉结
实的胸脯,坚硬的大腿像铁钳一样挟住她的腿,她正想发出一声尖叫,一只手
捂住了她的嘴。

  「不要动,不然,你就没命。」传来加布里小而刺耳的声音。

  床上的女人一边咒骂,一边伸手打开床头柜上的灯,霎时,一道金光照亮
了房间,床上的女人一丝不挂,当她爬到地上时,带着红色尖头的乳房晃来晃
去,她有着一头鲜红的卷发,一张心形脸伸在前面。

  「你!」罗克斯拉纳蔑视地说着,并向玛丽塔撞了上去。展开手指想抓她
的脸。

  加布里一个动作,使罗克斯拉纳没有伤着人而撞在他的身上。他把手从玛
丽塔的嘴上拿开,紧紧握住她的两个手腕,并把她转过来,使她正面贴着他的
胸部。他松散的金发轻轻碰着她的面颊。柠檬和麝香气味包围着他,这样紧密
的接触,她突然有一种始料未及的冲动。

  「把她交给我,」他对罗克斯拉纳说,「回你的住处,我过会儿到你那儿
去。」

  罗克斯拉纳试图伸手抓玛丽塔,加布里用一只手当住了她。

  「这小娼妇身上可能有武器!她想趁你睡觉之际谋杀你,让我叫警卫来,
」罗克斯拉纳绿色的眼睛危险地闪动着。

  「不用!」加布里斩钉截铁,「照我说的去做,我没有危险。」

  好像为了证实一下,他用一只空手来检查玛丽塔是否有武器,他的手粗略
地沿着她身体的曲线摸索。在他这种难忘的抚摸之下,她忍不住颤抖起来。当
他发现她里面什么也没穿时,她听到了他急促的呼吸。

  「她没有恶意,」他对罗克斯拉纳简短说了一句,「现在你走吧!」

  罗克斯拉纳向玛丽塔投去恶毒的一眼,耸耸肩膀,披上天鹅绒外套,大步
走出了房间,「哈曼德会知道这一切的,」她射出了最后一发子弹。

  加布里松开玛丽塔,穿过房间,走到雕花的木柜旁,倒了两杯葡萄酒,递
给玛丽塔一杯。她一面紧紧盯着他,一面抚摸被抓疼的手腕。

  「那女人是一个泼妇,难道你找不到好一些的人来填充你的床吗?」说完
话。她真希望自己保持沈默,即使她自己听起来,也觉得充满了嫉妒,而且脾
气不好。

  加布里饶有兴趣地扬起眉头。英俊的面孔因睡觉还泛着红光,「你还有什
么别的希望?你偷偷潜进我的房间,连一句对不起也不说。如果我知道你要来
拜访我,我会作好准备的,一个人单独睡。」

  玛丽塔咬着嘴唇,这是她从未想到的,他竟敢取笑她!

  「过来,喝了这杯酒,」加布里心平气和,「它会使你平静下来。」

  她诧异地看着他,「酒?」

  「哈曼德决不是黑色回教徒,他藏有大量的酒。」

  玛丽塔喝了一口。自从离开修道院以来,她没有喝过葡萄酒。那是和水混
合在一起的又薄又酸的液体。在卡西姆的后宫里,她只喝冰冻果汁。她喝了一
大口,它美味可口,芳醇甘甜,带着强烈的水果味。

  加布里的眼睛掠过威尼斯酒杯的边缘,注视着她,「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
为什么来这里?」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紧紧握住杯子好像要使自己镇定下来,「我不懂你在
那边说的话。我需要知道你是怎么想我的。」

  加布里眯起眼睛,它们在灯光下闪着蓝灰色的光,「假如你来到这里想用
更多的谎言取悦我……」

  「我没有说谎,你一定要相信我,如果我像你想的那样,一点不在乎你,
我会冒着受惩罚的危险到你这里来吗?」

  他立即靠近她,伸出一只手,把绵织细花头巾往后一拉,她浅白色的头发
在肩膀四周散落开来。他托起她的下巴,细细地看着那双大大的蓝眼睛,他凝
视着她,好像在寻找什么,接着,轻轻咒骂了一句,把身体转了过去。

  「我不相信你对卡西姆的计划一无所知。」

  「什么计划?你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你所发生的事能告诉我吗?不知什
么事让你对我产生了误会,我不相信你是如此刻薄,如此冷酷。」

  「你不能吗?那么,好好听着我要说的事,然后你告诉我,我有没有理由
憎恨卡西姆和任何在他身边的人。」


               第五章

  加布里开始向玛丽塔讲诉在卡西姆邸宅内所发生的事。一切历历在目,彷
佛发生在昨天。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记忆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他开始说
这几个月,心灵上刺痛的伤口如何提醒着他。他的故事回到那个时刻;他当着
玛丽塔和卡西姆的面,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当他从刚才亲眼目睹的场面中逃离出来时,眼里噙满了泪水。

  他失去了她,他渴望这个女人胜于所有其他人。玛丽塔赤裸裸地躺在华丽
的雕花门后的地毯上,她的嘴唇贴着卡西姆穿着靴子的脚,姿势既动人又顺从。

  卡西姆已经答应给他自由,没有玛丽塔来分享,这又有什么用呢?

  加布里从卡西姆私人住处出来后,神情恍惚地沿着走廊,他不知道自己去
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将干些什么?在那时候,他不在乎。身上一丝不挂,头发
湿漉漉的,被汗水弄脏了,马厩里的稻草像饰片一样粘贴在他的身上。他松开
卡西姆捆绑他的镣铐,抚摸着被绳索擦伤肿痛的手腕。

  他渐渐地意识到一定要拟定一个计画。尽管痛苦,他必须彻底忘掉玛丽塔
和卡西姆,然而,这又是何等困难。他的肉体仍然渴望美妙的性爱,当卡西姆
把加布里脸贴在天鹅绒床罩上,插进他擦了油的肛门里时,他也有一种热乎乎

的冲动,卡西姆最终享受到了剧烈的快感,却让加布里没有满足。加布里勃起
的阴茎没有丝毫减弱,他优美、训练有素的肉体仍在燃烧,而他的心灵却在悲
伤难过。

  他神情恍惚地经过成群的卫兵时,他们伸出脚想绊倒他,或者想取笑他。
他们拍打他裸露的屁股,拉扯他突起的阴茎,觉得有趣好笑。加布里让他们刺
激他,不在乎他们用硬茧的手在他金色的肌肤上胡乱抚摸。他们其中一人跪下
来,把加布里膨胀的阴茎放进嘴里时,他闭上眼睛,全心全意去体会嘴唇和舌
头带来的感受。

  十分剧烈的快乐迅速向他袭来,他气喘吁吁,一边呻吟着,一边冲入士兵
的嘴里、深深探进他光滑的喉咙中。他紧紧绷着的阴囊冲击着那男人满是胡渣
的下巴。其他的士兵一边观看,一边喝采。加布里沈浸在自己呐喊的世界中,
除了激情澎湃的身体,一切都停止了。一时间,他什么都不关心,甚至他自己
,陶醉于这娱乐。这情感的空隙,只有热情和湿润,以及士兵们醉人的气味,
那是汗水,皮革和男性情欲的混合气味。

  当一名士兵从背后抱住他,把他卷过来贴着自己多毛的腹股沟时,加布里
没有反抗,阴茎轻柔的边缘在他屁股间轻轻触碰,他的大腿移动着来迎合它。
卡西姆给他涂的油仍在屁股里面的肉体上留下了一道道条痕。这名士兵顺利地
滑了进去。加布里向后贴着他,欢欢喜喜地迎接这入侵,这被分开的感觉。在
士兵强有力的推动之下,他的身体前后摇摆着。内心的激情在逐渐增强,将让
人冻结的震惊和漂泊无依、无用多馀的感觉排挤了出去。

  士兵嘴里啍叫着,将精液喷射进他的体内,他结束以后,上来另一个人,
接着,又换了一个,加布里停止了思想,烦恼也悄悄逝去。他几乎不知道他们
已经发泄完了兽欲。当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并感到有人用皮靴的鞋尖
轻轻踢他时,加布里清醒过来了。

  跌靠着铺了花砖的墙的加布里,抬起头,看到了茜塔狭小、充满怨恨的面
孔,她两手叉在臀部,凝视着他,在她身后,跟着许多后宫女警卫,她们全都
以怜悯和藐视的目光看着他。

  「哎唷,你是那么的猪脑,」她冷冷地说,「金色的美貌黯然失色,嗯?
再也不惹人特别喜爱,而是一个无赖。我真是幸运。你最好跟我一起去看望我
的一个朋友。」

  「我将获得释放,」他低声说着,兴奋起来,「卡西姆答应过我。」

  「他一定会遵守诺言,」她说:「你可以把它讲给迪穆森听,他是监狱看
守。来人啦,用链子把他捆住。加布里,我们将把对你有利的生活归还给你;
那就是继续做一个快乐奴隶。」

  「一直让他在这里待到学会什么是真正的俯首贴身。」茜塔对迪穆森说,
「他现在被吓倒了,不过,当他神志清醒的时候,精神抖擞,难于驾御。我要
他心甘情愿地随时展示他自己的肉体。接着我就会放出消息说,一个上等奴隶
将在奴隶市场上出现。到时,就有足够的好处,我们会赚大钱的。」

  迪穆森那双小眼睛在圆胖的脸上闪着光芒。光秃秃的头顶上留着一条脏兮
兮的辫子。耳朵上沈重的金耳环和穿过鼻子中隔的鼻圈在墙上灯心草的蜡烛光
中忽暗忽亮。

  他伸出结实的手臂,粗大的手指握住加布里的上臂双头肌,「一道上等佳
肴,」他一面说一面舐着他厚厚的嘴唇,「应该有一个好价钱,在这期间,我
将十分高兴地驯服他。」

  加布里挣扎着,愤怒地朝他脸上吐唾沫,「放开你肮脏的手,我是一个自
由人,你这个蠢猪!」

  茜塔狞笑着说,「别再这样了。我建议你适应这个主意。迪穆森是一个没
有耐心的人。」

  迪穆森哈哈大笑,肥粗腰间的脂肪摇晃起来,乳房也在抖动,他笨拙地向
前跨出一步,把加布里整个儿拎了起来。加布里拚命挣扎,然而无济于事。迪
穆森惊人的强壮,有力的肩膀扛着加布里,把他带到一间门敞开着的茅屋里,
扔在一堆稻草上。加布里气喘呼呼,躺在地上,蜷成一团。

  趁他还没有恢复过来,把绑住他手腕的链条系在墙上的一个环上。迪穆森
扔给他一张狼皮,把一个提桶和一大桶水放在他身边,砰地一声关上了大屋的
门。里面一片漆黑。

  渐渐地听不到茜塔和迪穆森说话声了,他们走开了。加布里孤零零一个人
流下了挫败失意和忿怒的泪水,他的心里有一个坚硬的痛处。他能闻到自己身
体的气味,那是陈腐汗水发出的酸臭味。士兵们的精液在他身上已经乾了,在
屁股和大腿上留下一道道条痕。心里一阵厌恶,他钻进令人发痒的稻草里,拉
过狼皮,遮住自己的裸体。

  他不再为发生的事而苦恼,失去了玛丽塔,一切都无所谓。然而,在那漫
长的第一个夜晚,他有充裕的时间去思考。渐渐地,他感到一种新的愤怒,深
深占据了他的心灵。他想玛丽塔不可能是清白的,她一定知道卡西姆的计画。
难怪她跪倒在他的脚边呢。

  他们玩弄了他!毫无疑问,他们共同策划的。好了,他们不知道他最后的
消息,他要报复。这个信念支撑着他克服一切要面临的事情。他一阵恶心,升
上来的酸味使他的喉咙发烫。复仇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和力量,对于现在,
这已足够。

  初夏的白天漫长,且越来越热。在卡西姆的花园里,百合花香弥漫在空气
中,成熟的柠檬和橘子挂在树枝上,孔雀嘹亮的叫声和泉水的叮咚声交泛成一
片,泉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迪穆森把一束野花插在一个有裂缝的石头广口瓶里,满意地搓着手,他以
此来装饰他房间里的木桌子。

  他感到惬意,快乐,新的一天开始了,天空露出鱼肚白,一道曙光射进宫
殿这块发臭的底凹处。这个地方是他的势力范围。他对自己的工作感到骄傲,
他挥动鞭子,对他的囚犯进行性虐待,有着同样强烈的快乐。任何听到他名字
的人都不禁毛骨悚然。

  又该去看望这个囚犯了。在他肮脏的皮围腰下面,迪穆森粗短的阳具突挺
着。期待使他口水直流,他用舌头舔着厚厚的嘴唇。

  加布里确确实实是个美男子,他已经好久没有像他一样的玩物了。几个星
期以来,他充分利用了这个实际情况。整个拥有他是一种快乐。如果有一天被
卖掉,那就太糟了。哎,至少钱能弥补他的损失。不过,拍卖的日子远远着呢
,现在,他可以对这个他所看到过的最完美的男伴随心所欲。

  听到吱嘎一声,小屋门开了,加布里惊跳起来,他一面向后退着躲开堆满
笑容的迪穆森,一面摇晃地看着他。油腻腻、黑乎乎的麻绳紧紧系住他的金发
,散落在肩头和背部。尽管他有力的肩膀和肌肉十分发达的身躯依然华美,但
是他瘦了一些。面颊凹陷,眼睛特别明亮,给他英俊逼人的容貌增添了一种超
凡脱俗的脆弱。

  「喂,宝贝。」迪穆森笑容满面,露出了不平缺损的牙齿,「今天为了能
吃到早餐,你准备做些什么呢?」他的手慢慢地伸到隆起的皮围腰上,把一个
角掀到一边,露出他直挺的阳具。它又粗又短,上端是淡红色,怒气冲冲的龟
头。

  加布里紧紧盯着他,眼睛喷射出藐视的火花,「你就把那些你称之为食物
的剩饭残羹保留着吧。如果你试图来碰我,会跟你拼命。」

  「噢,多么美妙的话啊!请便吧!不过,肚子饿了开始想要一位热切的床
上伙伴。你坚持不了很长的时间。我等会儿再来。」

  他带上小屋的门,走开了。当他听到监狱看守呵呵的笑声,以及装有煮过
的小麦的桶碰着墙发出的铿锵有力的声音时,加布里松了一口气。迪穆森今天
心情愉快,愿意等,他可不总是这样。想起多次被迫满足这个看守他就想呕吐
。--用链子把他绑住,脸被按在发着恶臭的稻草里,这肥胖的男人在他身上
剧烈起伏,在他身上大汗淋漓。

  他饱受着饥饿之苦,心里知道,尽管他所说的那些豪言壮语,但迪穆森回
来要他干什么,他都会去做的。他坐在肮脏的稻草上,双手托着脑袋。他快要
绝望了,他在这儿呆了多长时间了?他没有计算日子,只是用一节铁链在快要
崩溃的墙上潦草地作个记号。

  他眯细着眼睛看着这些记号,借着微弱的灯光数了数,五个星期又六天,
感觉却像几年一样长。他听到脚步声向他的小屋靠近,心里紧张起来。肯定迪
穆森还没有结束巡视。门上的窥视孔没有盖上,一张脸挡住了光的四周。从灯
笼里发射出来的光线路亮了小屋,他抬起手臂遮住眼睛。立刻,他听到发怒的
声音提高了嗓门。他仔细听着,听得出是茜塔的声音。

  他屏息等待着,小屋门没有上锁,迪穆森拖着笨重的脚步走了进来。看守
汗流浃背,似乎有些不安,像平常一样,手里拿着装有煮过的小麦碗,不过,
上面放着几块筋肉,另一只手拿着一大碗掺过水的牛奶,和一大块粗糙的面包
。看着这丰盛的佳肴,加布里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迪穆森把食物放在地上,「似乎要把你养肥,现在允许你每天冼个澡。」
他说,「一个星期后,你将被卖掉,可怜啊!我已习惯有你在这里。」

  听到看守发自内心的遗憾。加布里大吃一惊。迪穆森的眼睛潮湿了,厚厚
的嘴唇颤抖着。他没有说完,便停了下来,好像等着加布里说几句安慰的话。
加布里不相信,他一点不能怜悯他。饱受凌辱的记号太鲜明了,看守过于欣赏
他的成就。他的眼睛看着食物,闪烁不定。迪穆森一个动作,清醒过来。他笑
嘻嘻地说:「那么我有什么呢?你有这食物和热乎乎的水和汤,还有把身上的
虱子冲冼掉。清洁乾净真令人愉快,请好好享用美食吧。」

  当迪穆森走近他时,加布里闭上眼睛,牙关咬紧,当他抚摸加布里的身躯
,用粗厚的手指捏挟乳头时,看守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把脸伏在加布里的脖子
上,开始舔他的肌肤,看守哼哼地呻吟着。

  「你渴望迪穆森强壮有力的阳具,对吗?最好今天享受它。你马上将成为
某个老年人的玩物,」他呵呵地笑声,弄得加布里的耳朵痒酥酥的。

  加布里的头脑里一片空白,努力只想着食物和洗澡。不知什么缘故,他的
脑海里浮现出玛丽塔的脸,他充满激情地专心想像。这是她的手在抚摸他,在
他肌肤上移动的是她的嘴巴,在亲吻、在品嚐、在吮吸。

  迪穆森很快就会结束,现在他有希望了。不久,他要看见天空,闻到清新
的空气。

  当加布里讲述完,玛丽塔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她的葡萄酒放在旁边的桌
上,还剩有一半。

  加布里凝视着窗外,曙光在天空上呈现出一抹淡红色和桃红色,他仍沈浸
在悲痛之中。

  她能说什么呢?任何语言地无法补偿他的苦痛,难怪他恨卡西姆。他曾受
到的凌辱是不容否认的事实,不过,她不相信这是卡西姆的所作所为。然而…
…,她了解卡西姆的无情和残忍,他什么都敢做,她有什么担心的呢?现在她
不也是也不信赖这同样的权力吗?

  她喉咙发乾,把葡萄酒一饮而尽,她说:「加布里,」低低的声音充满了
情感。

  「别说,」他厉声打断她的话,「不用你来可怜我,不要再对我说你对我
将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我有充裕的时间仔细考虑,我无法相信妳是清白的。」

  「那么,我还能说什么呢?」她柔和地说道,「你已经考验过我,觉得我
有罪。」

  他灰色的眼睛冷静地盯着她,「什么也不用说,」他说,「只要听着我讲
完我的故事。某种奇特的感觉促使我把一切告诉妳,天知道为什么。」

  「那么告诉我,」她说,「这样我可以完全理解你为什么要鄙视我。」

  他脸色变得苍白,她知道自己触动了他的一根神经。啊,加布里,你自欺
欺人,她心里想着,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你必须自己独自去重新发现。

  他又倒了一些葡萄酒,把她的杯子重新倒满,然后坐在装有软垫的窗座上
。粉红色的霞光从雕花的格子窗户间射进来,他的脸上呈花边图案。他腰以上
部分一丝不挂,那非凡的身躯上光滑细腻,金黄色的肌肤完美无比。深蓝色鹅
毛绒长袍的绉褶遮住了他的下身,他握着酒杯的手放在一只弯曲的膝盖上。

  他看上去俊美、神秘,难以描述,比她最后一次看到他显得更容易受到伤
害。她的心对他充满了同情,心中为他燃烧的火焰突然看到了新的生命,那是
他身上外强中乾的脆弱吸引了她。卡西姆在他的天性中也有同样的多面性。这
是称之为完美珠宝上的瑕疵。一朵盛开的玫瑰预示着它的美丽可能消退的时刻
。这种暗藏的脆弱使性的单纯美丽更加令人心痛。

  心里一阵激动使她热泪盈眶,她想再次感受加布里插进她的体内,被他坚
挺的男性肉体填满并让他跨坐在身上达到高潮,她差一点站起来,投入他的怀
抱,然而,他又开始说话,她只得硬起心肠,等待良机。

  「茜塔一星期后来到我这儿,把我带到集市上,和其他奴隶一起排成一排
。像动物一样被公开展示让人感到深深的屈辱。我不得不站了整整一天,而所
有感到满意的人都要检查我的身体。他们把手指伸到我的嘴里,强迫我把牙齿
露出来。他们检查我的耳朵,看我的头发里是否有虱子,还要我把膝盖弯起来
,叫我上下蹦跳。你知道,我不在乎他们对我做什么--因为阳光照着我裸露
的肌肤,清爽的和风抚摸着我。」

  他看着她,毫无激情地笑了笑,「经过迪穆森污秽的触摸之后,这双手捧
起我的阴囊,活动我的阴茎,把我的包皮向后滑动,就显得单纯无邪。手指深
深插进我的身体,还拉扯我的阴毛,这一切对我无关重要,反正我已经受到伤
害。直到哈曼德买下我,把我带到他的城堡,我心灵的创伤才治好。我们互相
安慰。我发现卡西姆给我们两个人留下了不同程度的伤痕和影响,不过,更重
要是我内心的创伤。」

  「你要永远地为你的经历悲伤痛苦呢?还是让自己重新生活?」这些话脱
口而出,她没有想到听起来如此没有同情心。

  加布里摇摇头,「说起来容易,」他说,「告诉我,当你的背叛常常萦绕
在我的心灵时,我该怎么办?这一切中,有一件事我无法接受。我离开你以后
,没有一个夜晚不思念你,我满足过的任何一位女人都呈现着你的面孔。」

  他慢慢地从临窗座位上站起来,向她走过去。他的目光令她忍不住颤抖起
来,不过,她正视着他的眼睛,加布里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捏得那么累,
以致于她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他用大拇指的指肚逗弄似的反复抚摸她柔软的嘴
唇。

  「你自愿主动地来到我这里,毫无疑问,企图用甜蜜温柔的语言和更加甜
蜜的肉体来哄骗我,我跟你在一起将干些什么呢?」他轻声问,「我怎样才能
让你对我说出实情?」

  她感到他在强烈地压抑住自己,他在和自己作激烈的斗争,对她的渴望清
楚地写在他的脸上,以及想伤害她的念头。事实上--他不想那样,她意识到
了,他所受的苦使他对一切事情失去了判断力,除了一心想复仇之外。再怎么
否认也没有用。加布里想听到她的忏悔,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原谅她。玛丽塔
看到他受到如此的伤害,知道不得不说一些他想听到的话,以后,时间会让事
情真相大白的。

  她嗫嚅地说:「我……,我自己并不愿意和卡西姆在一起。他威胁说,如
果我选择了你,他就要叫人杀掉你。我知道他永远不会让你自由,不过,生活
中有希望总比没有好。」

  加布里低下了头,「那么,你一定知道要把我发配给监狱看守。」

  「不,我……,我只知道要把你卖掉。」

  他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抓得是那么紧,她动也动不了,他在微微颤抖,
「如果让你无条件地选择,你会选择谁呢?」

  玛丽塔直瞪瞪地看着那双充满忧虑的灰色眼睛。原谅我,卡西姆,我的爱
人,她在心里默默地说,我必须对他说他想要听的话。

  「我会选择你的,」她平静地说。

  加布里呻吟着,把她拉了过来,带着难忍的渴望,热切地狂吻她,「我知
道的。」他贴着她的嘴唇,喃喃地说,「我知道这全是那个混蛋所干的事。」

  玛丽塔的指尖轻轻压住他的嘴,「嘘,我们别再谈起卡西姆,我们已经找
到了对方,加布里,我是那么需要你,我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你,」泪水在她蓝
色的大眼睛里打着转。这是真的,就她来说,的确爱他,而且会永远爱他。

  「你在我房间里占有我时,是如此冷酷和粗鲁,」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难道你现在不能温柔地爱我了吗?把你的仇恨忘记吧!如果你固执己见,那会
毁了你的,来吧,从我的肉体中能找到冶愈伤口的良药。」

  他头晕目眩,不知所措,不相信自己的好运气。她轻轻地抽出身,站起来
,解开唯一钩住她肩上红色丝绸外套的钩子,这轻薄的织物滑落到地上,发出
柔和的瑟瑟声,她面对着他,肩上披着金色的秀发。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全神贯注地欣赏着她,他用双臂把她抱了起来,来
到长沙发椅旁边。她搂住他的脖子,身体紧紧贴着他,吸着他裸体的温暖气息
。他把她放在沙发椅上,在她身边蹲下来,紧紧拥抱着她时,那阳光漂白过的
金发轻轻拂过她的面颊。

  他把她贴在自己的胸口上,她感到了他的心在砰砰直跳,他把她额前凌乱
的头发轻轻地理到后面。

  「我的玛丽塔,」他低低地喊着,轻轻地吻着她的眼睛,她的面颊,她的
鼻尖,最后是她的嘴。

  她的嘴唇张开细细地品味着他。舌头在他的嘴里逗弄着。当他抚摸她的手
臂和肩膀时,一股欲火在她的体内燃烧起来,他似乎在重新探测她,好像他们
从来没有躺在一起过,她贴着他伸展开身体,他不由得哈哈大笑。

  「宝贝,你是如此渴望我吗?耐心点,值得等待。」

  他的嘴唇贴在她喉咙的凹入处,舌头在上面划着圈圈,他搓摩她乳房,双
手捧着乳房,将它们靠拢在一起。他把脸贴在她的腋下,将她芳香的气息深深
的吸进去,然后用鼻子逗弄她的乳头。柔软的嘴唇含住乳头,吮吸它们,并把
舌头卷起来拉扯着。嘴唇的轻轻触动和热乎乎的嘴巴令人发狂。乳头突出,成
了坚硬的小果实。他一点点地咬着绷紧的肉果子,感觉迅速传送到腹部,大腿
肌肉的跳动是它的回响。

  玛丽塔转身面对着他,双手搂住加布里,抬起身来,把乳房送到他热切的
嘴边,像在给一个孩子喂奶。温柔拉扯的感觉在她的内心深处掘出一口井,她
感到阴部在下垂,入口处已经潮湿,随时准备着他的闯入。

  她的手指扯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拉过来,深情的吻着他,低声呼唤着他
的名字。她泪流满面,不曾预料到感觉是如此的强烈。这决不是肉体的享受,
而是伤口的真正愈合,一种新的开始。

  他甜甜地一笑,抚摸着她的脸庞,接着沿着她的身体向下移动,吻她下腹
处柔弱的山丘。长长的秀发披散在她的臀部和大腿上,就像一股黄色丝绒。头
发搔痒着她的肌肤,心里一阵震颤。身处在她大腿之间的加布里用手掌轻轻一
按,她展开了双腿。

  「把膝盖弯起来,宝贝,我要仔细看一看仅属加布里独特无双的阴毛的迷
人山丘,让我吸入你阴阜的芳香,品嚐那甘美的秘密阴阜。」

  他盯着她的下体看了一会儿,把阴唇上浅黄色的阴毛轻轻向后弄开,露出
里面粉红色的阴阜,他双手捧着这完美的球体,手指沿着大阴唇的里面的边缘
划着,这里皮肤的颜色较深些。他身体前倾,久久地,热切地品味着她的阴部。

  他慢慢地沿着阴唇的内侧向上舔时,玛丽塔被这强烈的感受差一点喊出声
来。加布里在阴唇汇合处停顿了片刻,他用鼻子擦摩遮住她快乐蓓蕾的小肉盖。

  他把两个手指滑进她的体内,进进出出移动起来,同时用舌尖轻轻地来回
舔着遮住的蓓蕾,玛丽塔顺着他的手翻动身体,感到他沾满她爱液的指关节变
得湿润光滑,而她的阴阜不断的分泌蜜露,加布里抽出手指,嘴巴贴在她湿透
的阴门处,并完全堵住它,他把嘴钻了进去,淫荡地吮吸滑溜溜的皱褶凹地。

  玛丽塔发出一连串尖利、短促的喊叫,她的快乐眼看就要达到顶峰。她肯
定坚持不了多久。她剧烈地翻腾,把加布里摔倒在地上。他挺起腰板跪在她敞
开的大腿间,抬起她的臀部,紧紧抓住腰背部。当他滑进她里面时,发出了低
低的呻吟声,把她完全压在他膨胀的阴茎上。一个流畅的动作,他插进她的深
处,龟头贴着她的子宫口。

  他停顿了片刻,体会着她体内光滑如丝的温热,玛丽塔摆动臀部,催促他
快点动起来。

  「嗳,加布里,快来啊!」

  他身子倾斜着,有力地推进她的里面。在从后面插进她体内之前,他几乎
完全抽了出来。玛丽塔整个身体都绷得紧紧的,她的肉管在他阴茎的四周跳动
。加布里感到龟头周围那小小的肌肉摩缩,知道她即将达到高潮,他身体前倾
,把她放平直。加布里喜欢在那种姿势下,感受她的性器更紧地夹他、挤他。

  现在,他慢慢地插到里面,手臂伸直,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他弓着背,这
样一面将她领向快乐顶峰,一面注视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

  玛丽塔双手紧紧抓住绉乱的床单,淡黄色的秀发披散在她身体的周围。那
骄傲、半开的嘴唇,热烈如火的蓝眼睛,以及柔软的四肢像加过热的酒一样对
他起着强烈的作用,他觉得,她从来没有比现在更加美丽动人。

  一会儿功夫,她达到了高潮,扭歪的脸上带着一种至高无上的痛苦表情。
加布里注视着她脸上的激情时,一种痛苦似乎刺穿着他的心。噢,上帝啊!他
爱这个女人胜过自己的生命。玛丽塔的阴阜在他的阴茎周围强烈地收缩着,以
致于他完全失去了控制,将精液喷射进她的体内,这种极度甜蜜的痛苦似乎永
无止境。

  终于,他倒在她身上,气喘吁吁。

  他忍不住呜咽起来,玛丽塔紧紧抱住他。她把他的脸埋在自己的颈部,抚
摸他的头发,低声说着绵绵情话。好久,他才能说话。

  「玛丽塔,玛丽塔……」虚弱的他小声呼唤。

  「嘘,我们什么也别说,现在,睡觉,我们保持宁静。」

  他满足地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时间悄悄地过去,他知道自己过一会儿
醒来,仍旧在她的怀中。不过,直到他告诉她为他们的老主人准备的东西,如
布里才睡着。

  「决不要害怕,卡西姆将受到他应得的报应,我的爱人。」

  他感到了她的紧张,以为是她害怕。他靠在自己的肘关节上,眼睛向下看
着她,「我会保证你安全无事,他不会伤害你。哈曼德打算把他引到这里来。
你和莉拉,我的宝贝,将是把他引来的诱饵。」

  玛丽塔深深倒吸了一口冷气,「哈曼德想要俘获卡西姆吗?」她不相信地
问。

  「决不是如此简单,对阿尔尔的政府行政官员做这样一件事会引起一场全
面战争,哈曼德不会自找麻烦,他将给卡西姆一个建议,如果我们的老主人在
一个指定的时间内同意作哈曼德心甘情愿的快乐奴隶,你和莉拉就可以自由地
离开。哈曼德是个极守信用的人,卡西姆知道这一点。」

  玛丽塔竭力掩饰住自己的战慄,她浑身上下在大声疾呼,抗议这种暴行,
然而,她不敢让加布里看到他的话对她产生的影响是多么的大。

  「卡西姆不会同意的,」她故意满怀信心地说。

  「你认为他不会吗?你低估了自己的价值,我无法把你忘怀,你认为他能
吗?」

  加布里把玛丽塔拉过来,挨着他躺下,他满意地,舒服地蜷伏在床罩下。

  「现在,我会睡得很好,」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她的太阳穴上吻了一下,
「我的梦将充满卡西姆的唉声叹气。那难道不是一种令人愉快的想法吗?」

  「是的,肯定是的,」玛丽塔低声附和着,紧紧咬住嘴唇。

  加布里睡着了好久,她还是睁着眼睛躺着,心里想着卡西姆。他决不会同
意哈曼德的条件,内心,她在想像着卡西姆轮廓分明的脸庞和神秘的黑眼睛。
他的眼里闪烁着压抑的欲望,他那么温柔地惩罚她,以致于她整个肉体甘心情
愿地顺从、融化。她对主人的爱完全不同于加布里在她内心激起的温柔情感。

  加布里难以接受卡西姆使她的生活极具意义。他不知道卡西姆已经让她了
解真实的自己,她的心灵呼唤着那种强烈的享受,那种屈辱,而那只有她自认
的主人能提供。

  要加布里相信卡西姆强迫她和他呆在一起,比要他面对事实要容易一些。
是的,她爱加布里,可是,离开了卡西姆,她不能活下去。加布里的声明会使
她陷入迷茫而不知所措。

  啊,卡西姆,我渴望你来看我,不过,不能答应哈曼德提出的条件,她心
想。她无法想像成为一名奴隶的卡西姆,他是那么的骄傲,那么的坚定独立。
她熟悉他最隐密的性恪以及各方面敏捷的才智。不过,她不知道当他得知加布
里现在成了哈曼德的奴隶时,会有怎样的反应。

  卡西姆曾经强烈渴望加布里,她不能确定是否背叛了他。以前她对卡西姆
的正直深信不疑,然而加布里却说他被欺骗了。

  她不知道该相信谁。事实变得更加模糊不清,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位置上
。她也欺瞒了加布里,她问心有愧。即使没有别的选择,不过对自己的所作所
为,仍感到厌恶。

  她仰面躺着,眼睛盯着绣花床帘,清晨的阳光照进房间,在她身旁的加布
里睡着了,好看的嘴巴带着一丝微笑。

   *  *  *  *  *  *  *  *  *  *  

  罗克斯拉纳两个拳头握在一起是那么的紧,以致于长长的深红色指甲刺进
了她的手掌心。

  她在走廊上等着玛丽塔从加布里的房间里出来,打算抓住她,把她拖到哈
曼德的面前。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她不得不面对这样的事实:玛丽塔不会出
来。那只能意味着一件事。这位法国女人一定设法左右加布里。这似乎又不可
能,她知道加布里是那么的憎恨他的老主人以及这位他特别宠爱的女奴隶。

  她一定想听到当加布里进行报复时,玛丽塔发生的哀求声和痛苦的尖叫声
。然而,四周一片寂静,她想像着那场面:玛丽塔双膝跪地,高举的双手在苦
苦哀求。加布里相信了她的谎言,将她搂进怀抱。

  罗克斯拉纳怒气冲冲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气得几乎失去了感觉,加布里竟
敢这样把她打发走,而让玛丽塔占据了床上她的位置,她生下来没有受到如此
的侮辱。玛丽塔没来到这个城堡以前,她受到人人特别的宠爱。加布里也喜欢
她的骄美。噢,不时,他相当喜欢她意外地悄悄上他的床,哈曼德也只指望从
她那里获得肉体快乐。现在,她不能那么肯定对他的最高地位了。

  哈曼德结束和莉拉及玛丽塔的纵情直接去看望奥特莎米;当他的头脑里一
片混乱时,他总要做些什么事。因此罗克斯拉纳有机会迅速行动,采取措施,
看着玛丽塔失宠。

  首先是这位土耳其女人。莉拉一定孤零零地呆在房间里,要先从她那儿下
手。

  她穿上一件深绿色的胸衣,并配上短裙。

  「帮我再系紧一点!」她一边下令,一边强忍着,直到她的腰收缩到了极
限。

  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而且高耸的乳房堆得比平常更高,这一切都无关紧要
。她的腰必须像玛丽塔的一样纤细。她左右摇动着身体,欣赏着镜子中自己的
形象。颈部和向上鬈曲的红色头发上的绿宝石闪烁着光芒。

  差不多准备完毕,她焦燥地等着,一名侍从帮她穿上高跟拖鞋,绿色的天
鹅绒丝带缠绕在她腿肚子上,鞋尖对着仆人的胸脯,她用力一伸,仆人失去平
衡,手脚伸开,成大字形躺在地上。

  罗克斯拉纳哈哈大笑,充满了夸张,她喜怒无常,眉头突然一皱。

  「爬起来,你看上去滑稽可笑,」她厉声说,「出去,给我拿些吃的来,
盖好放在这里。我得出去,不过,时间不会久的。」

  她伸手拿了一条马鞭,离开了房间。她飞快地向那个房间走去,她希望莉
拉还在里面睡觉。她在门外停下来时,呼吸因兴奋变得急促起来。里面没有一
点声音。好极了!现在还早呢,这个时间,外面只有仆人和警卫。她忍住笑;
一心想报复。

  门悄然无声地打开了,她一下子就看到了莉拉,床单遮住一半身体,满脸
红光,乌黑卷曲的秀发成了枕头,贴着黑发的侧面如玉石浮雕一样纯洁、亮泽。

  罗克斯拉纳欣赏着,感觉到了自己的不甘心,这位土耳其女人曲线优美,
丰满肉感,她想像着当鞭子抽打这滑腻如香脂的肌肤时,这声音会是多么动听
美妙,莉拉半露的屁股上纵横交叉的粉红色记号会让它看上去漂亮动人。

  带着期待的罗克斯拉纳紧张起来,大腿之间,开始强烈地跳动着。她眼睛
向下,看着这位熟睡的女人,享受着对她的支配权。当她粗暴地把她弄醒,看
到她惊恐的脸孔该是多么的愉快啊!

  当玛丽塔知道在她不在时,她朋友所发生的一切时,她所有的反应该多么
令人满足啊!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她慢慢地举起了鞭子。


               第六章

  卡西姆很早就起床,精神上准备好应付即将到来的事情。他平常吃的水果
、面包和薄荷茶已备妥。不过,他只喝了点冰水,什么也没吃。为了完成他的
任务,所有的食物一概不要。

  装满金币的两个保险箱放在他房间的中央。收集这些钱花了几天的时间。
阿尔及尔一半的商人和市民忍住心中的怒火,对失去他们财富中最好的一部分
而愤愤不平。

  卡西姆对他们的怨气完全不在意,因为自己的欲求,又树敌人也不放在心
上,他的心思全部集中在玛丽塔和莉拉身上。他派往哈曼德的使者昨天已经回
来。哈曼德拒绝和他对话,甚至不承认。他的使者红着脸不得不在大锁把门的
宅邸外等了数小时,最后,使者放弃了希望,耳边伴随着一阵阵嘲笑声和辱骂
声离开了。

  哈曼德这种无言的口信是清楚的;除了与卡西姆本人,他不愿与任何人谈
他的条件。所以,现在,卡西姆要走进哈曼德的据点,面对面向他挑战,如果
威胁和暴力没有效的话,只有求助于钱的力量。

  哈曼德对金钱一定会有回应的。他清楚地记得,哈曼德当海盗就是为了钱
财,卡西姆已经多年没有看到他这位死对头了。哈曼德有没有变化呢?马上他
将亲眼看到。卡西姆集中精力思考他所了解的哈曼德,反覆琢磨他们的交往,
铭记着哈曼德决不是一个傻瓜。他受过教育,天资聪慧。尽管哈曼德被心中的
仇恨弄得心力憔悴,不过还不可能让他草率从事。目前的形势需要精心,严密
的设计,这需要卡西姆运用一切心力。

  他决定不需要贴身奴仆的帮助,独自一个人穿衣服,穿这种复杂的衣服可
以极好地让人的思想集中起来。他用冷水先冼一下精瘦,但肌肉发达的身体,
然后用一条粗糙的毛巾擦乾身体。他穿上高领黑色外衣和宽松的红色皮裤,他
做任何事都是慢条斯理,而且经过了反覆考虑,一定没有人能猜到他冰冷的外
表下,内心对自己缺乏信心。

  他穿上有衬垫的汗衫,然而扣住摩尔人的紧身胸甲。下垂的金属翻褶边保
护着腹股沟和大腿,坚实的武装靴从大腿中央往下顺贴着双腿,脚趾向上弯曲
成硬直的细长尖钉。他僵硬地向窗户走去,那儿有一张转角桌子,上面放着一
面镜子。

  金黄色的雕花盔甲将清晨的阳光反射到他冷峻,英武的面孔上,苍白的面
颊几乎没有血色,下面的胡子深暗模糊一片。只有宽厚、性感的嘴唇稍有点血
色。他对着镜子做了一个冷笑,把额头上的长长的黑发往向一甩,在后颈部整
理好,戴上头巾。

  他笨手笨脚地把黑色丝绸外套系在盔甲的肩膀附件上,他真想把它扯下来
,扔到地上。他骂了一句,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完成这项穿衣任务。瞧,衣服
穿好啦。现在,该戴头盔了,他把它拉下来。低低地压在前额上,他几乎没有
在意它的沈重。美观、漂亮的头盔与他的面孔轮廓相符合并雕有花纹,紧紧贴
着他的面颊,头盔的顶端成一个尖顶,使他那令人难忘的身长又增加了几分高
度。

  终于,一切准备就绪,他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间,黑色的外套在他身后飘动。

  他的马及侍从在庭园里等候着,赫梅特拿着卡西姆的铠臂在等着,另一名
侍从把武器交给卡西姆,他尽力挤出一点笑容,向他们表示谢意。保险箱装上
了马车。侍从们站在后面,卡西姆策马飞奔而去。他紧闭的嘴巴成了一条细长
而刚毅的线,鲜明的颧骨上一片阴影,眼睛下面模糊不清。

  谁也不说话,在他身旁的人都低下了眼睛,庭园里所有等人都清楚这场战
争只是事情的开始,他的死对头对卡西姆的凌辱还在后头呢。

  卡西姆的随行人员已经飞奔出了城,马蹄在碎石路面上发出得得的声响。
他们到哈曼德的据点必须绕路走,因为马及马车不能乘船前往。

  卡西姆身子向后埋在马鞍里,呼吸着凉爽,带着雾气的清晨空气,在沈重
的臂铠里面,他勒紧缰绳,头脑里浮现出玛丽塔的身影。它就像黑暗内心里的
一盏灯。她白嫩、可爱的面孔是他战胜一切困难的法宝。

  「决不要害怕,我的爱人啊!我就要去救你们二个人,」他喘息着,「我
发誓,无论如何,我要把你们夺回来。」

  有那个誓言就足以把他支撑住。让哈曼德去提要求吧。不管是什么,他都
会成功地救出玛丽塔和莉拉。他不让自己去考虑失败。

   *  *  *  *  *  *  *  *  *  *  

  加布里把玛丽塔护送到她的住处。

  笔直地站在门两边的警卫,眼睛直瞪瞪地盯着前方,他们训练有素,对主
人和快乐奴隶的来来去去视而不见。一会儿以前,一位头发如火焰的威尼斯女
人偷偷溜进房间,他们对传来的闷声喊叫和抽噎声感到纳闷和好奇,不过,决
不会蠢到去议论和或干涉它,几分钟以后。罗克斯拉纳出来了,妩媚的脸上布
满了红晕,眼里闪动着满足的目光。她目不斜视,轻盈地沿着走廊往下走去,
拖鞋的高后跟在地砖上发着卡塔、卡塔的声响。警卫们面面相觑,但没有妄加
议论。这威尼斯女人一向独断独行,谁惹她不愉快都要遭殃。

  来到玛丽塔的房间门口,加布里把她的手拿起来,放在自己的嘴唇上。

  「我必须离开你一会儿,宝贝,哈曼德像平常一样将等着我去见他,给我
一天的工作指示。」他弯腰靠近她,低声说,「我会说我命令你到我房间来的
。这样,你就不会因擅自在走廊上走动而受到惩罚。」

  玛丽塔目送着加布里走开以后,才进入自己的房间,这些天来,她第一次
感到心情舒畅。她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间那一边,看到莉拉脸朝下,成大字形趴
在绉乱的床罩上;取笑说:「还没有起床。」

  她突然发现莉拉正在无声地啜泣,玛丽塔立刻走到她身边,当她在床边跪
下时,红色的丝绸外套在她四周慢慢落了下来。

  「这是什么?出了什么事?」

  玛丽塔把披散在莉拉俯伏身体上的浓密黑发整理到一边,莉拉裸露的屁股
上那一道道血痕、鞭伤印入她的眼睑。莉拉挣扎着坐起来,用手背擦掉眼泪,
她转身面对着玛丽塔。玛丽塔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莉拉的大腿上同样布满了
伤痕,一道长长的血痕歪斜在她乳房最丰满的地方,另一道穿过她的体侧。

  「这是谁干的?」玛丽塔厉声问道。

  「罗克斯拉纳,」莉拉浑身颤抖,「她趁我熟睡之际,溜进我的房间,接
着就抽打我,我被纠缠在床单里,而她用鞭柄把我按住。我努力躲开她的鞭子
,可是她不停地抽打我,最好还是躺着不动,让她发泄完心中的怨气。」

  玛丽塔义愤填膺。她和莉拉被卡西姆惩罚过很多次。不过,从来没有这样
残忍地虐待过她的,罗克斯拉纳一定用尽全身力气挥动鞭子。血痕周围的皮肤
已经变色,发紫。虽然没有破,但莉拉伤势不轻。

  「她--罗克斯拉纳说这是为了警告你,除非哈曼德有命令,你要远远地
离开加布里。你是不是去了那里?我大声喊你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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