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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蒲兵团

作者∶松柏生
OCR∶无名


第一册

第一章俊男美女羡煞人

根据古代的「民意调查」结果,众人公认人生应有四大乐事,那就是洞房花烛
夜、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霖。

根据有心人的进一步「民意测验」结果,洞房花烛夜乃是四大乐事之冠军,其
馀三乐则相形见拙。

哇操!为什麽呢?

「金榜题名」时自然因为苦读有成就而快乐,可是一想起「伴君如伴虎」那句
格言,便凉了半截。

若是被分发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去服务,那真是悔不当初哩!

「他乡遇故知」固然高兴,可是,对方若向你「调头寸」,你还乐吗?

「久旱逢甘霖」固然快乐,可是,万一「大雨下不停」,泛滥成灾,怎麽办?

只有「洞房花烛夜」最乐啦!那种紧张、兴奋、刺激、销魂的滋味,真是令人
永生难忘及食髓知味。

难怪至圣先师孔老夫子会说出「人者,食色性也」这句格言。

眼前就有一对新人要成亲,新郎和新娘的来头可真不小,他们就是「一指书生
」乔迅及「牡丹仙子」包霜。

这位「一指书生」乔迅出身於昆仑派,却因为另有奇遇练成一种精妙的指法,
至今未逢敌手,因此有「一指书生」之美誉。

由於他长得貌若潘安,俊似子郡,致使不少的男人「呷醋」,他们便讥笑他只
有伸指一勾,便可以勾尽女人的芳心,所以赠以「一指书生」之誉。

乔迅年青气傲,他岂会不知那些人在「吃不到葡萄,便说葡萄酸」,因此,只
要有人犯过被他逮到,一定戮对方一指。

这一戮,轻则功力报销,重则殒命,因此,暗中妒恨他的人越来越多,不敢在
他面前为恶之人也如过江之鲫。

乔迅就在这种情况下行侠仗义,快意江湖。

包霜出身於塞外包家庄,身材健美,三围概估之下至少是三十六、二十二及三
十八,那张脸蛋更是有够迷人。

唯一的缺憾就是她的唇儿太薄,颧骨略耸,若有学过面相之人,一定知道此人
心胸狭窄又喜欢抬杠。

不过,这两个缺憾被她的雪白肌肤、迷人身材及明亮凤眼遮饰之下,根本没有
人去注意或挑剔它。

她出道的时间比乔迅晚半年,不过,她的「知名度」及人缘却迅速的凌越乔迅
,不知有多少的男人为她疯狂。

有不少的男人更私下将她那「包霜」姓名改为「包爽」,只要能够一亲芳泽,
便好似「朝闻道,夕死无憾矣!」

包霜平素喜欢牡丹,右胸衣襟上面不时的挂着纯丹花,即使未逢花香,她仍以
一朵纯金打造的牡丹挂在右胸衣襟。

因此,人们便恭赠一个「牡丹仙子」之美誉。

别看她只身骑着一匹胭脂马在江湖奔驰,却从来没有被男人沾过一根毛发,因
为,她的武功高明得骇人哩!

她出身於塞外,自一位异人的手中练得「狂风沙」掌法,别看她是个女流之辈
,掌力却是又疾又猛,谁敢惹她呢?

她乍见中原文物风光比塞外美上万倍,因此,立即马不停蹄的徜徉於锦绣河山
的迷人风光之中。

她的眼界甚高,对於那些「跟屁虫」,根本甩都不甩,不过,在她的芳心深处
,却悄悄的藏了一个名字「一指书生」乔迅。

人总是好奇的动物,越聪明的人越好奇,因此,包霜对於只闻其名,未见其面
的乔迅更加的心仪了!

因此,她的旅游路线悄悄的跟着乔迅的行踪改变了!

可是,她每次皆扑空,屡次失望之馀,她好胜的坚持要找到他。

俗语说,「皇天不负苦心人」,又说∶「有恒为成功之本」,包霜终於在清明
节的杏花村中找到了乔迅。

当时,乔迅正坐在村间野肆喝着酒,欣赏着桃林及雨景,那份潇洒劲儿,当场
令包霜芳心震颤了!

她好似触电般整个的怔住了!

雨水虽然好似「棉花糖」般飘洒着,她的头顶亦戴着一顶大圆帽,可是,大约
过了半个时辰,身上那件红色衫裙却全部湿透了。

那付健美的胴体使整个的呈现出来了。

站在远处的那批跟屁虫双眼猛吃冰淇淋,心儿痒兮兮了。

终於,乔迅发现包霜了,他微微一怔,立即会帐骑着白马离去。

从那一刻起,他到那里,她就跟到那里,而且一跟就是年馀,不知令多少男人
妒恨乔迅的艳福不浅。

俗语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乔迅被她的真诚所感动,立
即主动向她打招呼!

这一打招呼,友谊桥梁迅速的搭成,两人的感情热度直线上升,不到三个月,
两人便互订终身了。

为了避免那些男人之打扰,他们在黄山天都峰一块凹谷,搭建三间木屋,两人
各住左右房中,中间则是厨房兼餐厅。

两人严守礼法的「试婚」三个月之後,终於决定在五月初一日午时成亲,目前
已经是晌午时分,却未见轿夫抵达。

身穿礼袍,胸系一个大红彩球的乔迅,不知他已经在大厅及大门,走了有多少
遍啦?

别人是「中山北路走六遍」,他至少走了六十遍,眼看看午时将过,却尚未见
到那轿夫,他的额头终於急出汗珠了。

哇操!能让修为深厚的乔迅急出汗珠,可见此事非同小可矣!

他急,包霜更急!

因为,成亲之良辰吉日是她翻阅三本「通书」,才与乔迅再三研究之後,才择
定这个「超级良吉」时辰的。

天下之事偏偏如此的微妙,五月一日午时乃是「超级良吉」时辰,可是,午时
一过,便是「天狗」「路空」之「衰」时辰。

包霜聪明过人,想不到却深信这种虚无缥渺的「时辰说法」,因此,她虽然端
坐在房中榻前,那颗心却好似热锅蚂蚁般焦惶不已!

瞧她一身新服,头戴凤冠、身披霞帔、足登凤靴的端坐在榻沿,那婀娜的身材
及明艳的容貌实在有够迷人。

又过了一阵子,她实在坐不住了,她朝窗外的天色一瞧,突然起身,作了暗示
性的一咳!

乔迅正欲再度到门口去瞧瞧,闻声之後,好似被击中了一记「右钩拳」,立即
满脸通红的走了过去。

不久,他掀开她那房门口的粉红色布帘道∶「姑娘,有何吩咐!」

她不悦的忖道∶「即将拜堂,他还作此称呼,分明欠缺诚意嘛!」

她立即淡然道∶「怎未见喜轿呢?」

「这┅我前天一再叮咛那八名轿夫及媒婆要在昨晚前抵达山下天泉寺过宿,今
晨一天亮就出发呀!他们若按照我的吩咐行事,早就在一个多时辰吉时以前抵达此
地了,我在耽心他们会不会出事?」

「出事?被宰?呸!呸!呸!」

敢情她还挺迷信,不愿在大喜之日谈及「宰」字哩!

「应该不会呀!这带地面一直很平静呀!」

「眼前时辰将届,已不容再延,唉了真是的!」

「姑娘,在下真抱歉!」

「算啦!一切归诸天意,咱们凑合看吧!」

「姑娘意欲如何进行婚礼呢?」

「你从大门进来,沿途燃放鞭炮,然後来此来接我去拜堂吧!」

「好的!」

他匆匆的入厅拿起装有鞭炮的喜篮及引燃一根线香。

「姑娘,要不要引燃龙凤烛?」

「当然要啦!午时快要过去了,快些!」

「好的!」

他以火摺子引燃龙凤红烛之後,立即提着喜篮疾掠出厅。

「刷!」一声,他准确的落在门口。

他正在为自己的超绝轻功满意之际,却听她叫道∶「再上前六丈远,绕个圈子
,动作快一些,时辰快过了。」

他听得很不悦,可是,仍然依言而为。

不久,他燃放鞭炮快步入门。

「快!快些!」

他乾脆引燃剩下的鞭炮朝厅门右侧空地一抛,然後,冲破硝烟,快步进入了大
厅。

他将喜篮朝上一放,立即匆匆步向她的房间。

她为了赶时间,好似主人在指使下人般指导他如何进行迎亲之繁复手续,险些
令他为之气炸!

不过,他知道自己理亏於前,立即忍了下来,心中却暗道∶「既然赶时间,何
必再进行这些琐碎的俗礼呢?」

好不容易将她带入大厅之後,她一见他默然无语,立即不悦的催道∶「你兼任
唱生,咱们拜堂吧!」

「好吧!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他带着她进入他的房中之後,她朝桌上一瞧,立即问道∶「合卺酒呢?」

「这┅摆在厅中,不是原本要由媒婆送来的吗?」

「媒婆没来呀!快去拿呀!」

他别了一肚子气匆匆的离去了。

不久,他端着一个银盘入房,为了争取时间,他正欲斟酒,却听她道∶「慢着
,那有男人做这事,交给我吧!」

於是,立即匆匆的接过那壶酒。

不久,两人喝过合卺酒,立听她道∶「快掀起我的头巾,符竹在那儿呢?」

「别急,就在榻上哩!」

「还别急?时辰快过了哩!快呀!」

他立即拿起榻上的那支符竹,轻轻的挑起凤冠下方的那条红纱巾。

她朝窗外一瞧,立即催道∶「快上榻!」

说着,立即自动的脱卸凤冠及霞帔。

「别急,咱们已经拜堂了呀!」

「不行,必须立即圆房。」

「这┅何必呢?大白天┅」

「快啦!」

他忍住怒火,立即低头宽衣。

不久,她脱得只剩下一套白色中衣,躺入榻上,她一见他尚在慢慢的脱着衣衫
,立即催道∶「快呀!」

「何必如此急┅」

「快呀!你自己瞧瞧天色吧!」

他懒得多浪费眼神,立即匆匆的脱去外衫、中衣、内衣,当他正欲褪下内裤,
立听她叫道∶「上榻再脱吧!」

他的心中有够不爽,立即将锦靴及白袜匆匆褪去。

「快呀!」

他暗哼一声,火大的立即脱去内裤,赤裸裸的躺在她的身边,立听她催道∶「
快替我宽衣解带吧!」

「你也帮帮忙吧!」

「不行,我是个黄花大闺女,又不是┅」

「好吧!」

他立即替她脱着中衣。

他生平第一次替女人脱衣,根本不知道明扣暗结在何处,因此,一时不由手忙
脚乱,满脸通红不已!

她频频望向窗外,一见他笨手笨脚,立即出声指点。

她由於心急如焚,口气难免「欠修养」,如此一来,更令他火大了!

好不容易将她剥光之後,他忙拭着额上的汗珠。

「快上来呀!」

说着,立即仰身摆开架式。

那具精雕细琢、凹凸有致、雪白如脂的胴体立即赤裸裸的呈现出来,房中当场
弥漫着阵阵香味。

他趴在胴体上面却久久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你┅你怎麽啦?」

他满脸通红的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的情绪实在有够不爽,那「话儿」那能「立正」呢?

「你究竟是怎麽啦?啊!时辰过了,你┅你还不快点进来!」

「我┅」

「快呀!你还在犹豫什麽呢?」

他又窘了片刻,立即起身下榻。

她怔了一下,正欲出声,却看见那根低垂的「话儿」,她不由怔道∶「天呀!
他┅他莫非不能人道?」

她一见他要穿裤,立即喝道∶「且慢!」

「今晚再来吧!」

「不行,今晚的时辰更不吉,快上来!」

「我去发动阵势,免得被那些骄夫闯进来┅」

「不必,他们如果要来,早就来了!」

「这┅」

「上来吧!」

「我┅」

「你怎样?」

「给我一点时间吧!」

「不行,除非你┅」

男人最忌讳女人说自己「不行」,因此,他未待她说出来,立即神色一变喝道
∶「住口,别再说下去了!」

「你是什麽态度?」

「我┅抱歉!」

说着,立即躺回榻上。

她不为己甚的默然仰躺着。

他躺了一阵子,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她方才催促自己的一言片语,心情更加恶劣
之馀,那「话儿」更不行了。

好半晌之後,她冷冷的问道∶「你嫌我吗?」

「不是,别误会!」

「那你会何如此冷落我?」

「我┅我┅」

「怎样?」

「请给我一段时间调适心情。」

「你休藉故推诿,咱们又不是没有事先相处过,你一定认为我倒追你,你才对
我如此的冷落!」

「不┅不是,绝无此事,请别误会!」

「事实胜於雄辩,你既有此意,何必答应与我成亲拜堂,我如此分析,没有说
错了吧!」

他摇摇头,突然趴伏在她的胴体上面。

她的心中已生误会,立即似木头人般一动也不动。

他的心中顿生羞辱之感,心高气傲的他立即坐起身子。

却听她冷冷的道∶「你若无法在未时内与我圆房,我会┅」

「别说了!」

他再度趴伏在她的胴体上了。

他不停的挺动着。

她冷冷的望着他木然躺着。

他将头一偏,避开她的眼光继续「摩擦」,企图「生热发电」,让那「话儿」
及早「立正」。

皇天不负苦心人,大约过了盏茶时间,它终於被顶得「鼻青脸肿」的逐渐「站
起来」了。

她暗暗欣喜了。

倏觉下身一阵撕裂般疼痛,她立即喝道∶「你不会轻点呀?」

盛怒之下,那喝声立即震得他打了一个哆嗦。

「仓库」中的「货儿」居然被吓出来了。

他难堪的匆匆下榻拿起衣靴离房了。

她木然的望着纱帐。

***

天泉寺位於天都峰山脚,乃是一座百年古刹,平日即香火鼎盛,今日适逢五月
初一,立见香客如织。

乔迅穿着那套喜服疾掠到天泉寺前,一见到香烟袅袅,香客如织,他立即一皱
剑眉思忖着。

他那俊逸绝伦的人品及那身喜服,立即引起那些香客的注视。

片刻之後,他由人群中挤入大雄宝殿一位小沙弥前面,立听对方合什道∶「阿
弥陀佛,施主有何需要小僧效劳之处?」

「小师父,昨晚是否有一位媒婆及八人抬着花轿投宿贵寺?」

「有呀!他们一大早就走了,听说要上山,难道┅」

乔迅未容他说完,匆匆道过谢,立即离去。

他沿着山道向上搜索三里馀远之後,终於在山坳斜坡上面发现一顶被摔成数块
的破碎不堪的花轿及数具尸体。

他暗骂一声∶「好贼子!」立即弹身跃去。

不久,只见一位青衫年青书生自他的身後十馀丈远处一块石後闪出,他朝乔迅
望了一眼,立即探头默视。

乔迅掠到轿前,立即发现轿中塞了五具尸体,另外四具尸体则散落在花轿的前
後不远处。

他急切於瞧出凶手之手法,因此,立即打量近前那具尸体。

只见尸体的喉管被切断,虽然摔损多处,却仍然可以由尸体上的骇容,猜忖凶
手之狠毒。

他仔细翻视尸体,一见别处并无伤口,心知必是被凶手以利刃切断气管而亡,
他忙走向花轿。

他接连拖出三具尸体瞧了一阵子,一见他们亦是被切断气管而亡,不由暗责凶
手之狠毒及细心。

他一见轿中尚有一具妇人及大汉的尸体,他不死心的拖出来打算仔细的察看是
不是另有他处伤痕?

倏觉十指指尖一麻,他忙骇然相视!

黑,指尖似误沾黑墨般出现十个小黑圈,而且,他甫发现那些小黑圈,立即发
现十道热气迅速的流向手臂。

哇操!好霸道的毒物呀!

他忙运功欲逼出毒物。

倏见花轿底盘疾伸出一双手掌,他虽在运功逼毒,却仍有警觉,因此,他立即
欲向後跃去。

「叭!」「叭!」二声,他只觉双脚脚踝一疼,上半身由於用力欲跃退,立即
向後方倒了下去。

他的功力及反应毕竟超绝,只见他使出「铁板桥功夫」,顺势外倒,双手用力
一振,指尖立即射出十滴黑汁。

别看他只是在匆忙中振腕,那十滴黑汁却分别射向那双手。

只见那只右手的长袖一振,一条红色纱巾立即迎向那十滴黑汁。

「噗┅」声中,那条红纱巾立即被那十滴黑汁射落在一旁,只见十缕黑烟迅速
的自红纱巾飘出来。

不久,它便迅速的被化为一团黑屑。

哇操!好霸道的毒物喔!

「砰!」一声,乔迅当场被拉倒在地上。

他的真气一震,指尖馀毒迅即透指而上,没多久,他的双掌被胀得又黑又肿,
倍显狰狞恐怖。

一声轻笑之後,一位一身红衣劲装,年约三旬,相貌妖冶的妇人迅疾的自花轿
下方疾闪而出。

「红燕子!」

「格格!好眼力,不愧为『一指书生』,想煞奴家矣!」

「拍!拍!」二声,乔迅便静悄悄了。

她小心的又制住他的胸腹六大穴道之後,方始取出一粒白色药丸放入他的口中
,道∶「好人儿,这是解药,别怕!」

说着,轻轻的贴住他的双唇将药丸渡入他的腹中。

他一被「揩油」,双眼立即射出怒焰。

红燕子姓洪,单名艳,由於她身轻若燕,又喜欢穿红衣,加上她名叫洪艳,武
林人便赠她「红燕子」字号。

她为人海派,却甚为精明,出道至今,尚未尝过败绩,因此,武林人物对她的
观感是亦正亦邪, 誉交加。

只见她边捏揉他的双臂边愉快的道∶「好人儿,你可知道奴家已经跟踪你半年
了吗?包丫头会比奴家迷人吗?奴家绝对不许你与包丫头成亲,所以,这些人就做
了枉死鬼,你瞧,毒物不是已经快化尽了吗?」

她没有黄牛,他双掌之黑肿已经消褪殆尽了。

「你只要再服下这粒『宁神丸』,就可平安无事了。」

说着,立即倒出一粒火红药丸。

他颇为识货,乍见那粒红色药丸,立即神色大变。

她含笑将药丸塞入他的口中,再在他的喉结轻抚一下,那粒药丸迅即滑入他的
腹中去凉快了。

他的神色立现愤怒。

「好人儿,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奴家不会亏待你的啦!」说着,拦
腰抱着他朝斜坡下方掠去。

不久,那位书生悄然飘到现场,只见他的双眼一冷,立即使出身法悄然跟了下
去!

红燕子夙愿得偿,她仗恃着现场乃是低洼处,不可能有第三者发现,因此,放
心的朝前掠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她停在一处谷中,立听她脆声道∶「好人儿,你瞧见了没
有?此处有山有水,多迷人呀!」

说着,她立即掠到一块大石上面。

「好人儿,你瞧奴家特地为你挑了这块既平整又宽敞的大石,苍天为帐,大石
为床,多棒喔!」

说着,立即将他放在石上。

「好人儿!把心情放轻松愉快些,奴家外号『红燕子』,至今却无夫无子,如
今总算得偿夙愿矣!

奴家略谙歧黄,也察过自己的身子,因此,咯咯,咱们今日只要合体,奴家这
只『红燕子』真的可以有小燕子啦!

咯咯!有子万事足,何况是好人儿你的种呢?你放心,今日事了之後,我绝对
不会对外道出此事,我要专心抚育小燕子啦!」

说着,立即咯咯连笑!

疯!有够疯!

痴!有够痴?

哇操!可见乔迅是如何迷人了。

乔迅听得魂飞魄散,若非「哑穴」受制,他一定会喊救命。

「咯咯!好人儿,瞧你骇成那付模样,你放心,除非你同意,否则,我不会让
咱们的小宝宝知道他和你之关连。」

说着,立即自动宽衣解带。

乔迅神色一变,立即闭上双眼。

他愿意放弃眼福,咱们可别傻哩!

只见她虽然年逾三十,却将身材保养得冰肌玉肤、玲珑有致,该凹就凹,该凸
就凸,根本找不到一个小疤。

胸前那对乳蜂,既丰满又弹性十足,它们随着她的脱衣行动不停的颤抖,心脏
较弱的人一定早就发作了。

那纤细的腰肢经过丰乳及蜂臀的衬托,好似盈盈一握的柳枝,真让人耽心它随
时会扭伤或折断哩。

另外一个引人注意的是那片肥沃、茂盛的「黑森林」,它位於她的腹下,和那
白晰的皮肤一比,更是惹眼。

此外,胯间那片高高鼓起的「桃源胜地」更是令人「引人入胜」。

总之,这是一具魔鬼般的身材,不知会让多少的勇士们前仆後继,抛头颅、洒
热血的最佳「弹簧床」。

乔迅却畏若蛇蝎的不敢多瞧一眼,此时的他在浩叹及悲愤之馀,只有拚命的要
冲开被制住的穴道。

那知,他连试多次,不但找不回那些「离家出走」的功力,而且觉得小腹浮起
一阵阵燥热之气。

他骇然失色了。

他不由暗叹道∶「唉!想不到我乔迅的一世英名竟会在成亲之日落於此女的手
中,我该如何向她(指包霜)交待呢?」

她俏立在他的身前好好的欣赏一阵子之後,越瞧越春心荡漾,「桃源洞」口立
即开始汩出「春潮」了。

她迫不及待的蹲在他的身边开始替他宽衣解带了。

在她的熟稔动作之下,他两三下便被剥得清洁溜溜了。

此时,媚毒已经在他的体中发作,那「话儿」更是首先「发难」的站了起来,
她的那对桃花眼立即一亮。

「啧!」一声,她弯身朝那「话儿」的「小脑袋瓜仔」亲了一下。

三粒小石却似鬼精灵般疾射向她的左肋之间。

红燕子果然名不虚传,她虽然在意乱情迷色得要命之中,却仍然听出那三缕轻
细的破空声音。

只见她的左掌一挥,同时抬头朝左望去。

「叭┅」那三粒小石应声而碎,不过,她却被震得掌沿隐隐生疼,不由暗骇对
方之精湛内力。

来人正是那位青衫书生,只见他落在红燕子身旁丈馀外,冷冰冰的道∶「无耻
淫妇,你真是丢尽女人的脸。」

红燕子一见对方既年青又陌生,立即抓起衣衫捂住胸口及下腹道∶「你是谁?
为何要管本姑奶奶的事?」

「哼!你不配知道本公子的来历,穿衣准备送死吧!」

说着,立即向後转。

红燕子一见对方如此狂妄,她立即边穿衣边思忖道∶「哼!臭小子,你狂?好
,姑奶奶待会看你如何求饶?」

她立即倒出两粒红色药丸,并将它们捏碎塞入指甲中。

这种红色药丸乃是一种「高单位」烈性春药,功力精湛的乔迅此时已经丑状百
出,难怪她有信心要修理青衫书生。

因此,她笑了!

「小兄弟,你不是要姐姐『死』吗?动手吧!」

说着,奴臂下垂,挺胸含笑而立。

青衫书生面对红燕子的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心中警意一生,立即运起全身的功
力转了过来。

「洪艳,那九人是你杀的吗?」

「那九人呢?」

「花轿旁之尸体。」

「咯咯!不错,他们是我超渡的。」

「他们与你有仇?」

「没有,不过,他们若不死,我岂能得到『一指书生』呢?」

「卑鄙、丧心病狂!」

「咯咯!少假道学啦!你一直跟到此地,不是要杀姑奶奶吗?下手呀!」

「你究竟把乔大侠怎麽啦?」

「眼睛在你的脸上,你不会自己瞧吗?」

原来,青衫书生自从现身之後,一直未望乔迅一眼,红燕子心中暗诧,所以才
故意出言试探。

「哼!你休伶牙俐齿,你的气数已尽,接招?」

说着,身子一滑,右掌一抬,五指劲张疾抓向红燕子的右肩。

红燕子一见对方身形似电,指尖劲气含而未吐,心知果然是硬角色,她立即将
左掌一封,右掌切向对方的右腕。

那知,对方只是轻轻向侧一飘,然後又迅速飘前,不但避开红燕子的封掌及切
掌,而且五缕指风已射向她的胸口「擅中穴」附近。

红燕子骇呼一声∶「是你!」立即向後掠去。

青衫书生冷哼一声,如影随形的朝前滑去,五指则越来越接近红燕子的胸口,
逼得她疾速的後退着。

退、快退,她一见到对方的身法,立即认出对方的来历,因此,她骇得拚命闪
退,根本忘了双掌尚能出招攻击。

谷中乱石林立,红燕子疾退出三十馀丈之外,突然被一块三寸高的尖石一拌,
身子立即向侧一歪。

「叭!」一声,青衫书生的五指已经扣上红燕子的胸口,她疼得惨叫一声,双
手立即朝对方的手臂抓去。

对方将五指一紧,指尖立即透入红燕子的肉中。

「砰!」「砰!」二声,红燕子抓住对方的手臂,用力挣扎着。

对方将手腕一旋,五指疾速的一转,立即抓出一团肉。

「啊!你┅你好残忍!」

「哼!护花公子专惩淫女、专护弱女,你认命吧!」

「果┅果然┅是你┅我┅好恨┅」

「哼!自作孽,不可活,去吧!」

说着,手臂一推,立即向後滑去。

「碰!」一声,红燕子仰摔在石旁,只见她捂着鲜血疾涌的胸口道∶「你┅你
┅不得┅好死┅我┅等着┅和你┅打┅官┅司┅」

「哼!至死不悟,该死!」

说着,手臂再扬,就欲补她一掌。

倏觉手臂一阵燥热,他的神色一变,立即收掌瞧去。

红燕子倏地扑起身子疾射而来。

迥光反照,垂死一击,力道果然不俗,青衫书生立即向右飘去。

「砰!」一声,红燕子结结实实的摔在石地上,只听她惨叫数声,道∶「你┅
你┅┅你一定┅会┅死┅死┅得┅很┅惨┅哈┅哈┅」

她那凄厉的笑声,令人闻之汗毛耸立,青衫书生刚皱眉,立即发现全身没来由
的一阵燥热。

他朝手臂上一瞧,只见袖上有十个红点,这十个红点正是方才他被红燕子所抓
之处,他急忙挽袖一瞧手臂。

却见那只白藕般的手臂并无其他的异状,不过,体中的燥热却好似野火燎原般
正激烈的扩散着。

他急忙自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三粒药丸吞入口中。

那知,那三粒灵药入腹之後,好似雪花飘入大火中,只是清凉刹那间,便完全
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骇然掠到红燕子的身边了。

他朝她的指尖一瞧,立即骇呼一声。

他匆匆的搜查红燕子的口袋了。

哇操!大大小小的瓶子计有十馀个,他一皱剑眉,立即匆匆的翻视着。

不久,他终於找到那瓶媚药了,可是,他继续找了好一阵子却没有发现媚药的
解药,他不由神色大骇。

气一泄,他立即觉得神智一阵昏沉,四肢亦趐酸乏力,他在大骇之馀,立即匆
匆的望向四方。

静悄悄,不但未见一人,甚至也未见飞禽走兽。

他稍一思忖,立即掠回乔迅躺下之大石。

当他掠上大石之时,只觉步法一浮,他边暗骇媚药之霸道,边打量着气喘如牛
,汗下如雨,双眼皆赤的乔迅。

哇操!真是惨不忍睹,一向风度翩翩,俊逸绝伦的一指书生,想不到竟会被媚
药折磨得原形毕露。

青衫书生暗暗一叹,立即脱下那顶文士巾。

哇操!一大蓬鸟溜溜的秀发居然似瀑布般掉了下来。

哇操!他是母的吗?

不错!随着他的迅速宽衣解带,没多久,便出现一具玲珑有致,雪白如脂,幽
香阵阵的胴体。

只见她又吞下三粒药丸,然後投入乔迅的身上,雪臀一挺,她的胴体立即一震


不久,殷红的处子鲜血到处的溅落着。

她在媚毒的激发下,不停的耸动着。

鲜血不停的溅落着。

汗水不停的滴落着。

清脆的「战鼓」声音在荒谷中飘荡着。

太阳似乎不忍心目睹这幕惨景,因此,它悄悄的落入地平线了,荒谷中立即被
黝暗的黑夜所笼罩。

馀毒未尽的她却仍然不停的发泄着。

她姓朱,名叫慕竹,出身於神秘的银川「朔漠山庄」。

提起「朔漠山庄」,当今武林人士可能不知道,不过,如果翻阅各大门派的史
册,必可获悉「朔漠山庄」之事。

大约在一百五十年前武林中出现一位「朔漠仙子」朱巧巧,她一现身立即风靡
了整个的武林。

她的天仙容貌令男人们神魂颠倒。

她的凌厉武功却使人望之却步。

就在那些男人们尚未想出如何一亲芳泽之际,她却在一年之後,好似「哈雷慧
星」般自武林中消失了。

不死心的男人们便长途跋涉的前往宁夏银川去寻访她了。

那知,连当地人也不知道有「朔漠仙子」朱巧巧此人,他们这些人又怎能找得
到这位天仙美女呢?

因此,「朔漠仙子」朱巧巧也随着时光的流逝被人淡忘了。

事实上,朱巧巧是失望的回到银川朱家了。

她原本已经遇上一位如意郎君,可是由於她的矜持含蓄,竟让另外一位少女以
手段将情郎抢走了。

她不甘心的暗中查访一阵子,终於明白那少女是布局套牢那位男人,於是,她
失望的回到银川了。

朱家乃是银川地面上之首富,她返家之後,立即闭门不出,专心融练朱家及中
原各大门派之武功了。

四十年後,她留下一本武功秘笈忧郁而终。

朱慕竹是朱巧巧兄长的後人,她一懂事就开始勤练文学武功,而且过目不忘,
进展神速。

朱家的族人目睹她的情景,立即忆起那位「老姑婆」朱巧巧,於是,有人开始
反对朱慕竹练武了。

几经讨论,支持她的人占大多数,他们不但指导她练武,而且还打算让她到中
原武林再来瞧个究竟。

她也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她在十八岁那年,便已经自朱巧巧留下来的秘笈中
得到了「学士文凭」。

於是,她奉命易容为男儿身进入中原了。

她所经过之处,只要有男人欺侮女人,她必然会以这招「金龙探爪」抓出那男
人的心肝以作惩处。

她若遇上女人在诱惑男人,亦是以「金龙探爪」「招待」对方,因此,没多久
,「护花公子」及「金龙探爪」便享有极高的「知名度」。

想不到她竟会着了红燕子的道儿,居然与她暗慕已久的一指书生,在这种情形
之下合体。

起初,她在不甘心及下身裂疼的情况下,套挺速度稍缓,可是没多久,便被媚
毒逼得疯狂套动不已。

一直到了戌初时分,她才在一连串的哆嗦之中,悠悠的恢复神智。

她一见到自己汗下如雨的搂着他,不由羞惭的挣起身子。

倏觉下身一阵撕裂般疼痛,她急忙先刹住身子,然後缓缓的下马靠坐在一旁「
验伤」了。

红、一片殷红,其中虽有不少的灰白之物,却仍然殷红予以「同化」,可见她
已经为方才之疯狂付出惨重的创伤。

「姑娘!」

那声音虽然涩哑,她却听成晴天霹雳,当场一阵剧震。

「姑娘,在下负你甚多,容在下来世┅」

「别┅别说下去了,请你别说下去了!」

乔迅长叹一声,立即不语。

他由於功力较为精湛,因此,早已经在半个盏茶时间泄身醒转,他一看见身上
之人,立即大骇。

可是,他稍一回忆,立即忆起他尚有一丝丝神智之际,曾经听见她自称「护花
公子」,所以才略知她的来历。

他方才望着她的疯狂挺动,享受着那种泄了又泄的「超级快感」,在「兴奋」
之馀,立即开始暗叹造化弄人。

他已经和包霜成亲而且破了她的完璧,这段姻缘再也推卸不了,可是,他岂能
不顾朱慕竹呢?

她是为了救他才受害的呀!

可是,包霜在今午催促他的情景,使他感受到她强烈的主观意识,她岂能接受
自己照顾朱慕竹呢?

天呀!我该怎麽办呢?

他正在痛苦之际,朱慕竹却已经拿着衣靴踉跄跃下大石了。

她匆匆的拭净身子,立即着衣。

「姑娘,可否听在下一言?」

「公子,红燕子已经伏诛,不提也罢!」

「我该为你负责呀!」

「负责?公子,你别为难了!」

「我┅」

「公子,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及天知、地知,我会把它深存於心中,你放心的
回去吧!後会有期。」

「不,请稍候!」

「啊!我险些忘了你的穴道受制!」

说着,立即再度掠上大石。

她迅速的解开他的穴道之後,立即掠下大石。

他尚未落地,地已经持衫遮身。落在她的身前道∶「姑娘,请你再听在下数言
,休让在下遗憾终身。」

她的身子一颤,立即转身低下头。

他匆匆的穿上衣衫之後,沉声道∶「姑娘,在下已在午时与包姑娘成亲,想不
到竟会因为红燕子的毒计伤了你!」

「请别惦记此事,包姑娘才貌兼优,我祝福你们白首偕老。」

「可是,我如何对你交代呢?」

「命┅我认命!」

「不┅太不公平了,我不能做这种交代。」

「你打算怎麽办呢?」

「我┅我要在别处安顿你。」

「你打算享齐人之福?」

「不,我绝无此意,我┅我┅」

「算啦!别为难了,天色已暗,别让她等太久了!」

说着,身子一弹,疾射而去。

乔迅原本欲拦住她,可是念头一转,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麽话,於是,他默默
的望着她消失於远处了。


第二章上天妒嫉难圆梦

一张圆桌,桌上摆着一封红烛,烛焰跳动之下,照耀着桌上的四菜一汤,及一
位艳丽的红衣佳人。

哇操!挺罗曼帝克哩!

乔迅步入大门,一发现包霜独坐在桌旁,他的心儿一沉,方才所想妥的言词,
立即跑得一乾二净了。

他默默的踏入厅中,立即步向自己的房间。

他拿看乾净衣衫及浴具,立即步入後院的浴室。

他从头到脚彻底的洗了数遍,却仍然洗不去朱慕竹的容貌及一言半语,他的心
情更为沉重了。

不久,他默然入厅坐在她的对面了。

她半声不吭的立即取用那些已冷的菜肴。

他的心中有数,立即也默默的用膳。

大约过了半个盏茶时间,她以丝巾拭净嘴角,立即回房。

他又取用片刻之後,刚起身欲收拾餐具,却见她拿着他的内裤走了出来,他立
即神色大变。

她走到他的身前,将内裤朝桌上一放,指着裤上的血迹及秽迹,双眼似电的紧
盯着他看。

他暗道∶「也好,我就直言吧!」

他立即沉声道∶「请坐!」

她立即默默的坐在他的对面。

他立即仔细的叙述自己被红燕子所制及护花公子合体之经过。

「走!」

「走?去那儿?」

「瞧现场!」

「我已将那顶花轿及尸体埋妥了!」

「掘出来!」

「可是,尸体及花骄皆有毒,稍一不慎,即会中毒哩!」

「何惧之有?」

「明日再去现场,如何?」

「不行,我等不下去了。」

「这┅你不相信我的话?」

「眼见为真!」

「你┅」

「我怎麽样?我忍辱替你做饭,又等你一个多时辰,结果却等到了这种事儿,
你还要我怎麽样?」

说着,立即指向那条内裤。

他叹了一声,立即不语。

「说呀!你要我怎样?快说呀!」

「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刚新婚就发生这种事,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吗?」

孤傲的他闻言之後,立即剑眉一扬,可是,他旋又忍了下来。

「说呀!你有何不悦,说出来呀!」

「┅」

「说呀!快说呀!」

「┅」

「姓乔的,你以为不吭声就能解决问题吗?我告诉你吧!你今晚如果不解释清
楚,我和你没完没了。」

那句「姓乔的」好似一记铁锤重敲中他的心,立即令他眉头一锁,接下来的话
,更令他脸色沉重了。

「你┅你的口气太冲了吧?」

「冲?不错,我的口气是很冲,可是,请你替我想想,我从拜堂前到现在,究
竟遭遇了多少事啦?」

他立即低头不语了。

「好端端的一个拜堂吉时,却让你弄得惶恐不安,神圣的合体却让你弄得完全
走样,偏偏你又去陪别的女人┅」

「住┅你别太过份了,我是中了媚毒才┅」

「中了媚毒?谁相信?」

「好!咱们现在就去现场吧!」

「走!」

他立即默默的朝厅外掠去。

包霜便铁青着脸跟去。

他们离去不久,倏见朱慕竹自右侧院中一簇「七里香」後面闪出,她仍是书生
打扮,双眼却已经浮现泪光。

她方才已经听见乔迅和包霜的交谈内容,她在同情乔迅之馀,立即取出一付中
年人面具戴妥,然後隐回原处。

***

且说乔迅带着包霜到达埋尸之处,立即挥掌震开泥土,然後再以树枝挑出每一
具尸体来。

包霜仔细的瞧过尸体之後,沉声道∶「红燕子的尸体呢?」

「在荒谷中。」

「走!」

「先埋妥尸体吧!」

「回去再埋!」

他立即默默的朝荒谷掠去。

不久,两人已经抵达那块大石旁,他迅速的掘出尸体之後,立即略显不安的偷
偷望着大石上面的秽迹。

包霜却仔细的打量着红燕子的尸体。

不久,她逐一检视红燕子袋中的大小药瓶。

她终於找到那个装有媚药的褐瓶了,只见她的双眼一转,突然倒出一粒媚药吞
入口中了。

「你┅」

「你是在何处与护花公子她合体的?」

「我┅我┅在那块大石上面。」

她立即弹身跃上那块大石。

她一见到大石上面的血迹及秽物,妒意一生,双手一阵忙碌,立即将自己剥得
「清洁溜溜」了。

她将衣衫朝乾净处一放,立即仰躺下去。

乔迅想不到她的个性会如此的偏激,他耽心自已的那「话儿」会「不争气」的
站不起来,於是,他立即也服下一粒媚药。

不久,他将衣衫一脱,赤裸裸的掠上大石了。

她已经在媚药的催逼之下,媚态十足,喘呼呼的轻扭身子,此时一见到他赤裸
裸的掠上大石,她立即欣然道∶「相公,让咱们重新开始吧!」

他听得心儿一松,立即搂住她。

两人似蛇般纠缠不休了!

不久,那「话儿」顶入「桃源洞」中,正式展开「肉搏战」。

荒谷中立即飘荡着密集的「战鼓」声音。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突见一道黑影自远处一块大石後面闪出,赫然是一位长得
人模人样的黄衣青年。

他长得身材修伟,相貌俊逸,不过,双眼咕噜转动不定,分明是一位贪婪、工
於心计之辈。

他姓黄,名叫耀鼎,乃是蜀中「金虎门」少主,他已经追求包霜甚久,可是,
却一直无法如愿以偿。

他今天午後心血来潮的到天都峰「天泉寺」一游,却由香客的口中听见一位相
貌俊逸,身穿喜服却神色匆匆的青年。

他的心中一动,立即继续的探听。

他终於由那位小沙弥的口中获悉那批骄夫及乔迅之事,他在好奇之下,立即朝
天都峰仔细的寻去。

当时,乔迅已被红燕子带到荒谷,包霜正在房中暗怒,因此,竟让黄耀鼎由鞭
炮碎片找入院中。

他小心的掠到房外一株树上,立即发现包霜,他惊喜之下,立即静伏不动,因
为,他在顾忌乔迅呀!

黄昏时分,包霜开始准备晚膳,他趁机向四周搜索一阵子之後,确定乔迅已经
不在家了。

他的个性多疑,立即开始思忖乔迅为何会在成亲之日不在家,以及他会在何时
返回家中。

几经思考,他重回那株树上了。

他终於等到乔迅回来了。

他终於听见他们的争吵内容了。

他乐透了。

他当然也发现朱慕竹潜入院中,可是,他不敢声张,甚至在乔迅及包霜离去之
後,他无暇多管闲事的悄然跟去了。

可惜,朱慕竹在心情激动之际,根本没有会意到另有他人,因此,才会铸下一
段情天恨事。

且说,黄耀鼎悄然来到大石附近,他一见乔迅及包霜的狂欢情形,双眼立即射
出妒恨的火焰。

他又等候片刻,确定他俩已经被媚毒激发得神智昏沉,立即悄悄的抽出一把又
薄又小的柳叶镖。

只见他的右腕一振,那把柳叶镖立即准确的射入乔迅的右侧太阳穴,立见他喔
了一声趴在包霜的胴体上面。

包霜却仍然疯狂的挺动身子。

黄耀鼎嘴角含冷笑「以冲锋陷阵的」方式脱去衣衫之後,一掠上大石,立即将
乔迅的尸体抛下大石。

他迅速的搂着包霜立即挥弋一顶。

一声脆响之後,他开始疾顶猛挺了。

他的双掌贪婪的遍抚她的胴体了。

他的双唇贪婪的吸吮她的胴体了。

她却神智恍惚的疯狂发泄着。

孽,全是她意气用事惹来的孽呀!

不到半个时辰,他突然全身哆嗦的「交货」了,她却仍然疯狂的顶挺着,不由
令他爽得全身汗毛直立。

不久,他咬牙运功制住她的「麻穴」。

他需要休息呀!

他连吞三粒灵药之後,一见到她那迷人的胴体及欲火焚身的香艳情形,那「话
儿」又「起立」了。

他搂着她,解开她的穴道再度尽情的享受了。

一直又过了半个时辰,她才哆嗦连连的逐渐安静下来了,他急忙制住她的「麻
穴」,然後继续的冲刺着。

没隔多久,他愉快的「交货」了。

包霜也自激情中睁开了双眼,她乍见到对方,不由芳容失色。

她不敢相信的欲以手揉眼,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动弹。

「霜妹,是小兄弟黄耀鼎!」

「你┅滚开!」

「霜妹,别生气。」

「滚开┅滚开┅」

他讪讪的起身坐在一旁了。

「他呢?」

「死了,似这种无情男子,不要也罢!」

「什麽?他死了!」

「不错,是我替你出气的。」

「你┅你真该死!」

「霜妹,你别生气,你听我说,爱人比被爱痛苦,他既然不爱你,你何不投入
一位深深爱你的男人怀抱中呢?」

她险些气昏,不过,旋又忍下来下,道∶「你当真爱我吗?」

「是的,小兄已经仰慕你甚久矣!」

「你不嫌弃我吗?」

「绝对不会,何况,你尚破瓜不久呀!」

「你当真如此的爱我?」

「是的,你若不信,我可以发誓!」

「好,你若肯发誓,我就死心塌地的跟你。」

他欣喜的立即举手下跪道∶「皇天在上,后土钧鉴,我黄耀鼎若对包姑娘虚情
假意,不但愿遭五雷轰顶,而且全家鸡犬不留。」

「好,扶我起来吧!」

「霜妹,你当真愿意跟我?」

「你难道也要我发誓吗?」

「这倒不必,小兄马上替你解穴。」

说着,立即拍开她的穴道,然後暗蓄功力待变。

那知,她起身之後,忍羞下身的裂疼及心中的悲痛,只是默默的穿上衣衫,并
无其他的攻击行为。

「你是如何知道我和他在此地的?」

「小兄一直尾随在你们身後。」

「你一直跟踪我们?」

「小兄在午後才找到你之後,一直在院中恭候。」

「你真是有心人。」

「情痴!情痴!」

「我和他毕竟拜过堂,你可否让我替他下葬?」

「请!请!」

她立即掠到乔迅的身边替他着衣。

他则上前替红燕子葬回坑中,暗中乐道∶「红燕子,多谢你啦!」

不久,她抱着乔迅的尸体朝前掠去,他一见她的行动踉跄,立即体贴的道∶「
霜妹,让我抱他吧!」

她道旬∶「不必。」咬牙掠去。

她的下身在滴血了。

她的心儿也在滴血了!

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已经掠回院中,黄耀鼎立即记起另外有人隐於院中之事,
他立即望向那簇「七里香」。

隐在七里香後面的朱慕竹在枯侯一阵子之後,心中一阵嘀咕,立即不放心的掠
向荒谷,因此,黄耀鼎瞧不出什麽异状。

他一见包霜已经掠入院中,立即跟去。

倏见青影在门口一闪,赫然是朱慕竹重又返回。

她是在接近荒谷之时,发现包霜二人,才隐身跟回此地的。

她刚隐於一株白杨树後,立见包霜抱着乔迅行向後院,她好奇的立即悄然沿着
木墙朝後院掠去。

不久,她发现包霜挥掌劈妥大坑正在替乔迅埋葬,她吓得肝胆俱裂,险些当场
就惊呼出声。

她一直等到包霜埋妥乔迅重回厅中之後,才悄然来到那堆新坟後面,只见她呆
在坟旁暗暗的挥泪不已!

不久,突见大火冲天而起,她悚然一醒,立即掠去。

当她掠到房含左侧之时,正好目睹包霜带着包袱和黄耀鼎离去,她气得不由暗
骂道∶「好一对奸夫淫妇!」

她思忖片刻,由於自己刚「破瓜」,没有把握对付包霜二人,因此,她一直等
到火势熄灭之後,方始抚坟痛哭。

***

半个月之後,江湖传出「牡丹仙子」包霜将嫁给金虎门少主黄耀鼎之喜讯,此
事立即震动整个江湖。

朱慕竹准时的在六月初一日抵达金虎门,准备复仇了。

席开五百馀桌,贺客盈门,喜气洋洋。

朱慕竹跟着贺客们在金虎门庄院中逛了一圈,确定新房在何处之後,立即默默
的回到客栈休息。

当晚戌亥之交,贺客多已离去,院中却尚传出金虎门门主黄必胜与几位知交在
拳行令的声音。

朱慕竹掠入院中悄然来到新房不远处,便听见「风云起,山河动」的密集战鼓
声音,她恨恨的隐在远处的假山後面了。

她刚坐下不久,倏觉一阵呕意,她慌忙捂嘴歇息。

所幸,它来得快,去得也快,她以为是自己之心情恶劣及旅途劳累之故,立即
吞下一粒药闭目养神。

子中时份,她默察四周已经寂静之後,立即悄然来到新房窗外,只见房中已经
「雨过天晴」,鼾声正从床幔後面传出。

她暗哼一声,按着窗扉悄悄向侧一推,立即推开尺馀宽。

只见她将身子一弹,立即悄然射入房中。

她屏息来到榻前,一掀开粉红色床幔,立即发现包霜二人已经熟睡,她的双眼
寒芒一闪,双掌立即分别按向包霜二人的「天灵穴」。

「拍!」一声,黄耀鼎立即脑袋开花惨叫而亡。

包霜却向内侧一翻,逃过一劫。

原来,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让他泄欲之後,心中一直思潮迭起,加上他的鼾声,
她便久久无法成眠。

她正欲昏昏入睡之际,突觉掌气临顶,便险而险之的避过那一劫。

朱慕竹一见掌式落空,立即追加预算的连劈两掌。

包霜掷出绵被,掌朝墙壁一劈,即冲入邻房。

不过,她的右肩仍然被掌力馀劲扫得隐隐作疼,她未待落地,立即喝道∶「来
人呀!少主遇害了。」

朱慕竹正欲追杀,倏觉一阵呕意,她以为房中布有毒物,不由暗骇。

此时,房外四周已经传出尖厉的竹哨声音,她稍一思忖,立即悻悻的离房。

途中,她遇见三批拦截人员,她痛下杀手的全力攻击之下,顺利的掠出高墙,
消失於远处森林中。

翌日,江湖中立即盛传「护花公子」朱慕竹乃是女儿身,她因爱成恨,暗杀「
金虎门」少主黄耀鼎负伤而逃。

朱慕竹易容为一位老者在森林中潜伏一个多月,由於金虎门戒备森严,黄必胜
之好友又在协助搜杀她,她只好暂时离去。

她离开蜀中,来到成都之後,易容为一位年青少妇,进入一家药 请一位白发
苍苍的老者替她把脉。

「夫人,恭喜你,你有喜了!」

她整个的怔住了。

天呀!真是一炮而红了。

她不由悲喜交集。

悲的是,腹中之子未出世即无父,而且自己该如何向家人交代及养育孩子,甚
至,该如何分娩呢?

喜的是,自己能怀了乔迅之种,将来不虞会断了乔家之香火及复仇了。

她稍一思忖之後,立即专程赶回银川朱家。

她向家人报告江湖行之後,立即设词要进一步会会各派武功,然後,默默的绕
个大圈子来到贺兰山。

贺兰山距离银川并不远,一向人迹罕至,她留在贺兰山是要避免外人打扰及万
一有事可以迅速逃回家中。

她在一处山顶密林中搭建了一间木屋,平日狩猎为生,每隔一段日子才下山买
些其他的食物回山取用。

就在她怀孕八个月之後,其祖朱安祥安享天年而亡,其父朱汉穆立即派出二十
人到江湖寻找她。

那二十人当然找不到她了,相反的,其中一人在情急疏忽之下,居然令外出复
仇的包霜瞧出了异状。

包霜可真绝,她为了引出朱慕竹,居然易容成为乔迅,由於乔迅之死讯只有她
们三人知道,因此,立即又造成一阵轰动。

她的身材原本高佻,再仔细的修补一番,居然令不少人信以为真哩。

她一报出「一指书生」的字号,那位朱家庄高手立即受宠若惊的和她接近,两
人在欢叙之馀,当场多喝几杯了。

在她的故意灌酒之下,那人终於酩酊大醉了。

酒後吐真言,那人将要寻找朱慕竹及她的身世全部抖出来了。

最後,那人睡着了。

而包霜却惊喜的一夜难眠。

翌日,她热心的陪那人到处寻找朱慕竹。十天之後,由於期限已到,那人便向
包霜告别,匆匆的赶返银川。

包霜易容为一位中年儒生跟到银川朱家附近之後,便开始长期的监视朱家的每
个动态哩!

朱老先生的丧事办妥了,朱家的人却继续寻找朱慕竹。

包霜守株待兔的以各种不同身份在朱家附近监视着。

一个半月之後,朱慕竹下山采购婴儿用品之时,偶然的听人谈及朱老先生过世
及朱家姑娘失踪之事,她险些晕倒。

她技巧的探出朱老先生埋葬之处,立即离去。

当晚,她挺着大肚子走向位在朱家祖坟附近的未老先生坟墓,却被欲夜探朱家
的包霜瞧见了。

包霜一见孕妇在深夜独行,心中一好奇,立即悄然跟踪。

柔肠寸断的朱慕竹根本不知有人跟踪,她找到朱老先生的坟墓之後,立即趴跪
在墓前暗泣。

她伤心得要命,包霜却乐得要死。

包霜确定她就是朱慕竹了,包霜不动声色的等了半个多时辰,一见她拭泪离去
,包霜便暗中跟去。

一个半时辰之後,包霜跟到那间木屋了,只见朱慕竹入屋之後,立即趴在桌上
放声大哭。

包霜一见她手持一个木牌在哭泣,她凝神一瞧,立即发现木牌中央书道∶「先
夫乔公迅牌位」。

包霜气得暗自咬牙不已了。

好半晌之後,她屈指一算,立即知道朱慕竹腹中之种是乔迅之种,於是,她恨
恨的喝声∶「贱人!」

朱慕竹骇然起身,立即发现窗外掠入一位书生。

包霜一除去易容药,朱慕竹立即惊呼道∶「啊┅是你┅」

「不错,拘魂使者来了!」

「你怎知我在此地?」

「哼!若欲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贱人,你纳命吧!」

说着,立即足踏中宫疾攻而去。

朱慕竹已临分娩,岂敢与包霜拚掌,她立即向右闪去。

「哼?瞧不出你的动作挺灵活的哩!接招!」

说着,立即将「狂风沙」掌法源源不绝的攻去。

朱慕竹吃亏在不敢硬拚及怀孕行动不便,因此,虽有精妙的武功身法,却每况
愈下,险象环生。

两人激战盏茶时间之後,只听「砰!」一声,朱慕竹的左臂已经挨了一掌,疼
得她借势夺门而出。

她离开房间之後,立即冲入远处森林。

包霜不相信她能躲多久,立即沿途追踪。

朱慕竹藉着森林掩闪半个时辰之後,突觉腹中一阵狡疼,「桃源洞」口也湿淋
淋的,她不由大骇!

她倏地连攻三掌,然後疾掠而去。

包霜措手不及,险些中掌,只听她喝声∶「那里逃!」立即追去。

朱慕竹拚命的逃,那知,老天爷存心跟她作对,她居然逃到一处断崖前面,真
是「前无退路,後有追兵」呀!

「哼!你再逃呀!你怎麽不逃呢?」

「我和你拚了!」

说着,果真疾扑而来。

包霜和她一交手,立即发现她的招式甚为诡谲,尤其,十指之间,劲气疾冒,
伸缩弹戮之间,防不胜防。

包霜立即改采守势拆招。

两人厮拚半个时辰之後,朱慕竹只觉腹疼频率越来越密集,下身鲜血汩流更急
,她知道自己即将分娩了。

她稍一思忖,立即连攻四掌四指。

包霜一退,她立即朝断崖射去。

包霜喝声∶「那里逃!」立即射出三把柳叶镖,身子更是疾追而去。

「噗!」一声,一把柳叶镖准确的射入她的背心,只听她惨叫一声,立即朝黝
暗深不见底的崖下坠去。

包霜掠到崖旁一瞧,冷冷的道∶「贱人,你即使没被摔死,也会被镖上毒物致
死,哼!便宜你了!」

她立即转身掠去。

***

且说朱慕竹中镖坠崖之後,她只觉中镖之处迅速的扩散热麻之感,她立即绝望
的喊道∶「迅哥,小妹来和你会合啦!」

贺兰山海拔三千五百公尺,朱慕竹所坠之崖由於人猿难攀,飞鸟难渡,一直被
宁夏之人视为「断魂崖」。

事实上,在崖下有一口宽广的深潭,每逢大雨,潭中之水沿着东方远处的峭壁
倾泻,构成一道灌溉用的瀑布。

在潭面西南北三侧另有三道峭壁,壁上不知名的青苔丛生,那翠绿的情景和如
镜的潭面掩映成为一处胜景。

朱慕竹的惨喝声音刚在远处半空中传来,倏听南面崖壁传来一阵铿锵的声音道
∶「和尚有人掉下来了!」

立听西面崖壁传来一阵苍劲的声音道∶「阿弥陀佛,老衲已经十二年没听见生
人的声音啦!」

「嘿嘿!本君不是人吗?」

「神君超凡入圣,已近半仙矣!」

「嘿嘿!出家人戒打诳语,和尚你莫非要本君救此人?」

「阿弥陀佛!老衲岂敢劳驾神君,此女的声气已乱,分明已经难以久活,真是
可悲,阿弥陀佛!」

「嘿嘿!和尚,你的功力又精进一层,可喜可贺。」

「阿弥陀佛,不敢当!」

「咦?是名孕妇,而且即将分娩了哩!」

「阿弥陀佛,幼儿无辜,老衲双手已久未沾血腥,偏劳神君矣!」

「嘿嘿!行,『如来心法』呢?」

「阿弥陀佛,想不到神君静悟一甲子馀,仍然勘不破嗔关。」

「嘿嘿!本君当年挫於你的『如来心法』才陪你在此呆坐六十八年,今生若无
法一窥『如来心法』实在不甘。」

就在此时,朱慕竹已经昏迷不醒的坠距潭面三十丈高处,只见鲜血似雨花般纷
落,潭面立即起了阵阵涟漪。

一声∶「阿弥陀佛」之後,两侧崖壁一处洞口中突然飘出一道和风,它将朱慕
竹一托之後,她立即停在潭面二十馀丈高处。

哇操!罩得住,能够将带着「重力加速度」疾冲而下的人体一下子托住,而且
是在距离洞口三十馀丈远处托住,真罩!

「嘿嘿!和尚,恭喜你已入天人之境矣!」

倏见朱慕竹的身子似咱们电影中的「吊钢绳」般冉冉的向南面崖壁飞去,敢情
老和尚要「强迫中奖」矣!

「嘿嘿!和尚,你的『如来心法』呢?」

「神君当真见死不救吗?」

「嘿嘿!本君杀人逾千,伤人逾万,却从未救过人。」

立见朱慕竹又飞向潭中央。

倏见她的下裳一阵湿红,一团肉突自她的裙下滑出,赫然是一位襁褓。

「阿弥陀佛!」

立见朱慕竹和那团肉疾飞向西面洞口。

刹那间,他们似绵絮般停在洞口了。

灰影一闪,洞口已经出现一位和颜慈目,身材瘦小的灰衣老僧,只见他的右掌
一挥,脐带立即断去。

一阵宏亮的儿啼声音立即划破四周的寂静。

朱慕竹身子一颤,弱声问道∶「是┅男┅女┅」

「阿弥陀佛,是位男婴!」

「乔┅武┅」

「阿弥陀佛!女施主欲替令郎取名为乔武吗?」

「是┅的┅复┅仇┅包┅霜┅」

老和尚立即慈眉一皱!

「银┅川┅朱┅朱┅」

言未讫,她已经吐出最後一口气。

那双凤眼却仍然瞪视着。

老和尚宣声佛号,倏地右掌一挥,男婴腹上的脐带立即断落在一旁。

老和尚的右掌一招,崖壁上立即飞落下一片青苔,只见它似长了翅膀般轻飘飘
的落在男婴的断脐处。

母子连心,手舞足踢的放声痛哭着。

老和尚道句佛号道∶「冤冤相报无了时,女施主含笑合眼吧!」

朱慕竹的双眼却仍然瞪视着。

老和尚叹了一声,立即低诵「往生经」。

男婴好似知道其母死不瞑目,哭得更起劲了!

老和尚却仍然专注的跌坐诵经。

好半晌之後,他睁眼一瞧她仍然瞪视着双眼,立即浩然叹道∶「阿弥陀佛!女
施主既然执意如此,老衲无能为力矣!」

说着,立即原式不变的飞入洞中。

倏见朱慕竹的双眼、双鼻、双耳及檀口鲜血连涌,男婴哭得更起劲了,老和尚
却未再现身。

倏见南侧崖面距离潭面二十馀丈高处的洞中射出一人,那人甚为高大魁梧,长
得浓眉大眼,威棱隐现,虽是一身破衣,却难掩威态。

只见他的双眼似火炬般一亮,立即瞧见七孔流血的朱慕竹及那位放声大哭的男
婴,他立即神色一喜。

南面崖壁和西面崖壁至少距离三十丈,而且又在黑夜之中,他却好似在身前瞧
物般瞧得一清二楚!

突见他的右掌一招,男婴立即朝他飞去。

灰影一闪,老和尚突然重回洞口,只见他将右掌一招道∶「神君,此子已落老
衲洞口,请你勿干涉此事。」

「嘿嘿!老和尚,你瞧瞧她吧!七孔流血哩!」

老和尚低头一瞧,不由神色一悚。

对方趁隙用力一招,男婴立即落入他的手中。

褐影一闪,对方已经射回洞中。

「阿弥陀佛!此子身带情杀双劫,请神君为天下苍生着想┅」

「嘿嘿!你忍心不帮人报仇,本君慈悲为怀哩!」

「阿弥陀佛!神君三思矣!」

「不必!」

「老衲愿以『如来心法』换回此子。」

「迟矣!嘿嘿!┅」

「阿弥陀佛!神君┅」

「本君心意已决?」

「阿弥陀佛!」

怪的是,朱慕竹的七孔不但不再溢血,双眼更是已经阖上,连嘴角也浮现出一
缕笑意来。

老和尚宣声佛号,右掌一挥,朱慕竹的尸体突然朝北侧崖壁飞去,没多久,便
好似撞上绵花般襄入壁中。

老和尚的双掌连抓,一片片的青苔好似长了翅膀般飞到她的身旁,没多久便将
尸体掩得一乾二净了。

老和尚的双掌朝地面一抓,再回该处一挥,青苔间便出现一个「佛」字。

老和尚将地面的血迹及脐带挥落入潭中,望着南面洞口沉声道∶「阿弥陀佛!
天意难测,我佛慈悲!」

他浩叹一声,方始掠回洞中。

一月之後,突听南面洞中传出∶「和尚,接住!」

那男婴立即自洞中飞向西面洞口。

灰影一影,老和尚已经跌坐在洞口,他接住男婴瞧了数眼之後,突然宣声佛号
,然後低声诵经。

「嘿嘿!和尚,本君此举,不算过份吧!」

「阿弥陀佛,此子既回老衲手中,老衲必依约交出『如来心法』!」

「不必,你直接传授他吧!」

「神君要老衲替此子易筋伐髓?」

「不错,此子资质之佳超逾本君,本君已替他扎基,若能再经你易筋伐髓,将
来必是天下第一人。」

「神君功力通玄已替此子炼尽戾气,不过,情劫比杀劫更厉矣!」

「差矣!你一生礼佛,根本不谙男女之道,本君自会授他应对之道。」

「但愿如此,阿弥陀佛!」

说着,立即飞入洞中。

「嘿嘿!本君之雄才大略可在乔武的身上出现了,嘿嘿!乔武,瞧吾!瞧瞧!
好名字,好名宇,嘿嘿!」

***

且说包霜将朱慕竹劈落断魂崖之後,立即掠回她的房中。

她要寻找她的武功秘笈呀!

那知,她翻遍房间,只找到一面刻有「竹儿长命百岁」的凤佩,及一些珠子、
首饰、碎银,她立即陷入沉思。

她在房中歇息到天亮之後,方始下山。

她进入银川之後,直接来到朱家门口朝门房道∶「敝姓柳,一位姑娘托在下将
此面凤佩送回此地。」

说着,立即取出那面凤佩交给那人。

那人道句∶「请稍候!」立即快步入厅。

不久,一位俊逸中年人和中年美妇跟着那人急步而来。

「在下朱汉穆,请入内奉茶。」

包霜含笑道过谢,立即跟着他们二人入厅。

三人入厅坐定之後,只听朱汉穆问道∶「柳兄可否赐告在何处遇见小女?」

「天都峰天泉寺,当时令媛遭六人围攻,在下侥幸替她解围,她目前尚在天泉
寺疗伤!」

「大恩不言谢,小女以此佩交给柳兄,可有何事托柳兄转达?」

「令媛需要秘笈。」

「她有否道出目的?」

「她要与一指书生乔迅一较高低。」

「糊涂!」

朱家之人已由江湖传闻一指书生乔迅正在寻找「护花公子」要替金虎门少主黄
耀鼎复仇,所以,他们才急着要找回她。

因此,朱汉穆此时一听见她要取秘笈向一指书生挑战,马上脱口叱声糊涂。

他此言一出口,立觉失态,因此,立即尴尬的道∶「柳兄别见怪!」

「那里!人皆有好胜之心,令媛此举并无不妥。」

「谢谢柳兄替小女美言,在下却认为不妥,此事在下自会处理,柳兄专程来此
报讯,在下感激不尽!」

「不敢当,在下告辞!」

「柳兄用过膳再走吧!」

「谢谢!在下另有他事,告辞!」

「既然如此,愚夫妇恭送柳兄。」

「不敢当,二位请留步。」

包霜离开朱家之後,直接走出南门,便隐入林中。

没多久,她发现朱汉穆和六位青年各跨一骑疾驰而去,她满意的轻轻领首,立
即在枝桠间调息。

当天晚上子初时分,包霜悄然掠入朱家,她避过门房之後,立即悄悄的进入书
房中去了。

她仔细的搜索一阵子之後,终於在书柜夹层中找出一个锦盒,她打开一瞧,立
即发现一本小册。

她翻阅一阵子之後,立即明白是朱慕竹所施展的武功,她欣喜的将小册放入袋
中,立即飘然离去。

她已经不愿意再替黄耀鼎守活寡,因此,她直接回到塞外包家庄见过家人,便
开始修练秘笈上的武功。

她这一练武,足足的过了十年,方始再履江湖。

在这十年期间,江湖已经有了显着的变化,最明显的是金虎门已经并吞西南地
区十馀个门派,变成了「金虎帮」。

帮主当然是黄必胜,副帮主则由其次子黄耀祥担任,帮中已经有二十馀名好手
,其声势已经不亚於其他的帮派。

包霜经过感情上的挫折,又练成秘笈上的武功,配合她本来的那套「狂风沙」
掌法,她已经决定要与男人们一争雌雄矣!

她探知金虎帮的现况之後,立即包了一部专车直接抵达位於蜀中的金虎帮总舵


她在马车经过刻意的打扮,因此,她一下车,立即让那两位在大门口站「卫兵
」的青年瞧得目瞪口呆。

她却冷冷的道∶「帮主在吗?」

「在、在!请问姑娘芳名?」

「放肆!」

「这┅姑娘不通报芳名,我如何向帮主禀报呢?」

倏听院中传来一声沉喝∶「张胜,你们还不恭迎少夫人。」

那两人啊了一声,急忙恭身行礼道∶「恭迎少夫人。」

包霜冷哼一声,立即循阶而上。

只见一位锦衣中年人快步上前行礼道∶「黄冠武恭迎少夫人。」

「黄总管,久违了!」

「是的,帮主及夫人一直惦记着少夫人哩!他们若获悉你已经返帮,不知会如
何的欣喜哩!请!」

说着,立即在左前方带路。

包霜在沿途之中,只见两侧的花园已经变为平地,此时正有数百人在远处望着
自己,她立即望向大厅。

突见厅口人影一闪,一位三旬左右的锦服壮汉已经沿着三十馀级的台阶快步而
下,包霜立即朝他颔颔首。

那人正是黄耀祥,只见他站在台阶前面含笑道∶「嫂子,久违了!」

「小叔,听说你已经担任副帮主,可喜可贺!」

「谢谢!请入厅吧!」

「请!」

入厅坐定之後,一位侍女立即送来香茗,包霜朝大厅一瞧,含笑道∶「气势磅
礴,难怪会日益茁壮!」

「谢谢!这全赖爹的雄才大略,嫂子,你这十馀年来必然另有奇遇,否则,神
色之间不会如此威棱凛人!」

「小叔美言矣,不错,我在十年前得到一本秘笈,目前已经修练完成,才有脸
回来见你们呀!」

「嫂子客气矣!」

就在此时,黄必胜夫妇已经和一位眉清目秀的妇人及一对明眸皓齿,约有十岁
左右的女孩子走了出来。

包霜忙起身行礼道∶「参见爹娘!」

「哈哈!霜儿,你可回来啦!这些年来还好吗?」

「托爹的福,小媳另外练成一套绝艺。」

「太好啦!本帮有你返回相助,如虎添翅矣!坐呀!」

「谢谢!」

黄夫人牵着包霜坐在她的身边道∶「霜儿,她是你小叔之妻秦双碧,其父是秦
门主,你还记得吧!」

「是风云门的秦门主吗?」

「是呀!咱们能有今日,亲家出了不少的力,可惜,他却在三年前遭人暗算,
真是令人扼腕。」

包霜立即含笑朝秦双碧招呼。

那两位女孩乖巧的行礼道∶「参见大伯母!」

「好乖巧的美人胚子呀!你们叫什麽名字呀?」

「黄秀玉!」

「黄秀琼!」

「好名字,玉宇琼珠,真是好名字,大伯母没有准备什麽贵重的见面礼,你们
各收下一面玉佩吧!」

说着,立即取出两面碧绿古佩交给她们。

「多谢大伯母的厚赐。」

「别客气,回座吧!」

「是!」

只听黄耀祥含笑道∶「嫂子,她俩自从懂事以来,就把你当作偶像,你若有空
,可要指点她们几招哩!」

「小叔,你太客气了!」

黄秀玉乖巧的起身行礼道∶「大伯母,奶奶常对玉儿说,玉儿长大之後,若有
你的一半就够了,你好美喔!」

黄秀琼脆声接道∶「大伯母,奶奶常说你的『狂风沙』掌法好厉害喔!能不能
授琼儿一招半式呢?」

「好、好!教!大伯母一定教你们,娘,你把我形容得太过份啦!」

「呵呵!『牡丹仙子』之誉,岂是易得的呢?霜儿,咱们回房好好聊聊吧!」

「是!」

从那天起,包霜除了拨空指点黄秀玉姐妹练武之外,更专注於帮务,以她的姿
色及武功,没多久,便征服那三千馀人。

金虎帮在牡丹仙子的号召之下,更多的奇才异士纷纷前来投效,声势一天比一
天的浩大了。


远在贺兰山断魂崖下深潭中的乔武却比他们茁壮更速,年刚十岁的他便已经成
了一个小大人。

此时已是农历的十月中旬,贺兰山下已被冰雪点缀成为一片银色世界,那个深
潭却仍然碧绿如镜。

只见一位四尺五六寸高,相貌俊逸,却全身赤裸的少年正在深潭之中忽沉忽现
,只见他在沉现之间,不但甚疾,而且距离甚远。

他明明在南方刚沉入潭中,可是,刹那间却又在潭中央出现,当你正以为自己
眼花之际,他即又沉入潭中。

你刚擦擦眼,他却又在北方出现了。

哇操!简直比蛟龙还要快嘛!

足足的过了一个时辰之後,只见他突然自潭中疾射而起,刹那间便已经射到二
十馀丈高处,接着,立即射向南面洞口。

「拍!」一声,他已经停在洞口,哇操!我若是有这种功夫,一定早就仰天哈
哈大笑,好好的骚包一下了。

他却向右一站,仔细的瞧着附近的足印及他方才所留下来的足印,好半晌之後
,他才徐徐的松了一口气。

只见他的双手朝壁上一抓,立即抓下两把青苔,津津有味的坐在洞口吃着。

突听西侧洞中传出一声∶「阿弥陀佛!」

少年立即放下青苔趴跪在地上。

灰影一闪,老和尚已经跌坐在洞口。

一阵嘿嘿笑声之後,少年的身边也出现一人,立听他朗声道∶「和尚,时间过
得真快,十年一闪即逝,着你的啦!」

「阿弥陀佛,神君技逾天人,功参造化,此子受益匪浅,老衲献丑矣!」说着
,原式不变的飞向潭中央。

别看他从二十馀丈高处飞下,当他落入潭面之际,好似一根羽毛入潭般,潭面
根本没有现出一丝的涟漪。

「和尚,本君服了你啦!乔武,你下去吧!」

那少年恭声应是,立即跃入潭中。

「拍!」一声,潭面只溅起些许的水花,他已经在老和尚的身前浮出来道∶「
乔武请圣僧指点。」

「阿弥陀佛!你已尽得神君之『动』字诀,从此时开始,就跟随老袖修练『静
』字诀,但愿能在端阳前有所进展。」

「是,乔武会尽力而为。」

「和尚,你为何特别强调端阳呢?」

「神君难道没有发现此潭在三年前每逢端阳节时便潭面掀动吗?」

「有何不妥吗?」

「老呐不便多言,请神君入潭一窥吧!」

说着,立即以「传音入密」向乔武解说心法及口诀。

青影一闪,潭面点波不扬,神君却已经沉入潭中。

老和尚仔细的解说两次之後,立即以指尖划下一片僧袍放在潭面,然後,一弹
身飞落回西面洞口。

乔武射落在那片僧袍上面,立即盘膝静坐。

没多久,那片僧袍随着他的身子沉入潭中了,他急忙抓起僧袍拧乾之後,再度
上去盘膝静坐着。

他就如此忽坐忽沉忙碌着。

好半晌之後,神君已经射回南侧洞口传音道∶「和尚,你在何时发现它的?」

「八十五年前,这正是老衲向你挑战及激你来此之用意。」

「好呀!和尚,你真会算计人哩!」

「阿弥陀佛!人生在世百年即化为枯骨,你我皆已逾一百二、三十,若能除去
此兽,不虚此生矣!」

「本君不干!」

「神君怕它?」

「少来这套激将计。」

「阿弥陀佛,据老衲翻阅资料,此兽乃是蛟龙与独角犀兽交配而生,全身坚逾
玄铁,不惧水火、兵刃及毒物。」

「本君方才进入潭心,只见它虽在熟睡,周身十馀丈内却无半滴水,分明已具
『道家罡气』,如何能近身伤它呢?」

「错了!它并非身具『罡气』,这全仗它头顶那只独角的避水异效,它目前是
否已逾半尺了。」

「大约有六寸长!」

「宽呢?」

「一寸馀!」

「是否通体发白?」

「不错!而且顶端时有白光透出。」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它铁定会在明年端阳现身,届时,山崩地裂,水淹千
里,生灵死伤不计其数矣!」

「和尚,你太危言耸听了吧!」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和尚,你有何对策?」

「它长逾五十丈,身有丈馀径圆,不但万物难侵,而且孔武有力,那只独角更
是无坚不摧,甚难对付,除非┅」

「怎样?」

老和尚却突然默默的望向潭面。

神君会意的望向盘坐在那片僧袍上面的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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