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淫书屋----1万多篇色情文学免费让你看!

请你和我做爱┅┅

作者∶ 苦苓
整理∶1999


『痛吗?』

『痛!』

我放慢了速度,轻轻的进入她,有一点乾涩,甚至冰冷,但渐渐地有微微的
暖意升上来,缓缓包围住了我,就像她此刻,被泪水包围的眼眶。

我闭上眼,有一点陶醉,毕竟她是美如白玉的一名女子,但立即又警觉的睁
开眼,房门是关着的,房里另外几张床都空的,窗户的百叶窗放了下来,有银白
的月光间隙照在我们身上,照在她的脸上,泪水己越过脸颊,正犹豫不决的逗留
着┅┅

月光在她的泪珠上一闪,我悚然一惊!好像有什麽闪光在瞳孔中掠过,茫然
四顾,房中没有任何灯光,走廊上的日光澄仍然一片死白,屋内只有停电照明灯
的小绿灯微微的亮着,像一只不动的萤火虫。

她的手指稍微用力,攫进了我手臂上的肌肉,我稍稍加快速度,她的眉心慢
慢舒展开来,如电视慢镜里慢慢开放的花朵--其实她整个人就是一朵花,一朵
脆弱、易碎的小白花。

我闭上眼,看见花落满地的画面,那是令人伤感,甚至绝望的画面,如果知
道这花明年不会再开的话。

此刻躺在我身体底下的,是一名脖子以下完全瘫痪的女子。

他们送她到医院时我真的吃了一惊,作为一名实习医生,我不会为了急诊室
的仓皇忙乱而惊吓,更不怕见病人流血扭曲的肢体,而是她实在太美了!美得不
太像这个世间的女子。

雪白的肌肤,让人怀疑她身上永远是冰点;姣好的容貌,让人偏心的认为不
该是她进医院;更奇特的是那种神仙的气质,好像从来不食人间烟火似的,我起
先还怀疑有人恶作剧,送了蜡像馆里极其逼真传神的一个塑像进来。

然而离塑像也不远了,重大车祸,她的小Corsa成了一堆废铁,而她因
颈椎严重受损,脖子以下完全,很可能永远不会动了,我在她的病历卡上看到∶
一九八○年生,还未满二十岁,上天就剥夺了她这一生欢笑奔跃的权利。

我躲在休息室里练了几百遍∶

『对不起,我们己经尽力了。』

『令媛在相当一段的长时间内,可能行动不是很方便。』

『也不一定没有希望复原,这┅┅很难讲。』

确实很难讲,尤其在我发现她根本没有家属之後。

虽然早就知道有『孤儿』这个名字,我还是很难相信一个人在世上会什麽亲
人也没有,难道这就是她这麽『冷』的原因。

『告诉我实话。』

『一个字也不要骗我。』

『我是不是┅┅再也不能动了?』

果然冷得可以,简直就像审讯犯人般的盘问我,我压抑着微微的愠怒照实回
答,连一些安慰的场面话也不说。

『当然可以做复健,但希望不大,像那个超人李维什麽的,最好就是那样而
己了。』

我扶扶靠在墙边,另一名病患用的轮椅,她别过头去,紧咬着下唇,雪白的
脸上泛出微微的青色,看得我心中又是不忍。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她这麽说的确令我惊讶,而且喜出望外,据护士说她几乎没有一点声音,即
使疼痛难当,忍了一头汗水她也不肯开口求援,甚至大小便也是如此,这种状况
的病人一般总是成天哀叫或抱怨,或为了孤寂与恐惧而要这要那,只有她始终如
一尊寂静的雕像。

『有时候看她躺在那里,简直就像大理石做的。』和我一样是新来的小护士
说,吐吐舌头。

我回头看病床上的她,丝毫不为所动。

『都没有人来看她吗?朋友?』

『有啊!几个女的,来了也不说话,默默相对许久,然後深深看她一眼,就
走了,那种气氛┅┅她哭还惨!』

我因而更加怜惜她,对她和颜悦色,加倍关怀,虽然能做的有限,她冰冷的
面孔也没有改变,但至少有一天早上我走到她的床边时,她灰黯的眼神中亮起了
一点点光。

她的声音微弱,所以我低身附耳过去。

『请你和我做爱。』

『哈啾!』我狠狠打了一个大喷嚏,病房里其他的病人和家属都看了过来,
看见一个仓皇逃离的实习医师。

以後她每天跟我说话,只说这一句。

作为医生的职责,我不能跳开这个病人不顾,更不能接受这个绝对违反医德
的要求,不论住院医师,主治医师甚至护理长怎麽辱骂鄙视我笨手笨脚,我毕竟
是宣誓过的医生呀。但我也不能指控她、驳斥她,甚至不能告诉任何人。

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一个脖子以下都不能动的美女病患要求和你做爱?在
病房里吗?还是你自己色心大起想占人家便宜想疯了?不管她是否真心、自愿,
只要我做了,该死,而且是千刀万剐该死的就是我。

但我还是忍不住问她究竟为什麽?在一个刚好她的病房已没有其他病患,护
士在打瞌睡,只有我在值班的晚上,她幽幽的告诉我,她充满伤痛的一生∶从小
父母双亡,小时候被养父长期虐待,养母又企图把她嫁(其实是卖)给一个智障
男子。她国中一毕业就急忙离家,半工半读维持生活,又因为心脏不好再加上美
貌常受骚扰,因而对所有男性敬远而远之,一心一意发愤工作,只想存够了钱去
环游世界,再也不要回到这个令她痛苦伤心的地方。

『现在什麽都不可能了。』

『我这一生,想得到的都得不到。』

『甚至爱情也没有,如果至少有人,来爱一下。』

我不是一个滥情的人,但也被她说得鼻酸,老天确实太不公平了!我忍不住
抓住她削瘦的手,她面部的表情挣扎了一下,或许是想回应我而不能吧。

『求求你来爱我,一次就好。』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只会感激你一辈子。』

『就算为我二十岁┅┅庆生,好吗?』

我仍然摇头,缓步离去,又不忍心回头时,看见她已满脸泪水。

我把整堆整堆的医学书藉从书架上扫落,怨恨这些东西跟本无法帮助我解救
一个善良无助的人,而唯一能令她这悲惨一生稍稍安慰,减少一丁点遗撼的事,
又是医学信条里绝对不容许的,那我辛苦几十年拚命考上医科,又苦读七年当成
医生的意义何在?

那一晚我失眠了,闭上眼睛都是她苍白的容颜,渐失血色的朱唇轻启∶『请
你和我做爱。』

之後她不再开口了,连我也不,只是一见到我就流泪,连隔壁病人和护士们
都发觉有异,大家一看到她流泪,就一起转头看我,我虽然什麽也没做,却羞愧
得无地自容。

我所羞愧,或正因我什麽也没做。

她床头的一瓶百合花枯了,小护士告诉我许久没有人来探病了,好像是她自
己不要朋友们来的。

『她好像不想活了,药不肯吃,我都要用灌的,帮她翻身擦背,她也不肯合
作,喂她吃饭,不久就发现几乎全都吐在垃圾桶里。』

『也难怪,那麽青春美丽,要是我也会不想活。』

『没有人爱,很难有求生意志的。』

一句话又重击了我矛盾旁徨的心!如果真的答应和她做爱,她就算有人爱、
就算爱过了吗?独自值班的夜晚,我在走廊上来回踱步,像一只焦躁的野兽,不
知不觉,就走到她的病房外了。

里面好像有谈话的声音,今天转两名到安养院,她那间病房应该又只剩她一
人才对,现在也不是会客时间,我看看趴在柜台上的夜班护士,悄悄开了房门。

是窗户没关好,百叶窗在寒风中晃荡着,呼呼的风声听来像是有人在咆哮,
我轻手轻脚关好窗,临走前看了她一眼。

原以为在熟睡的她睁开眼睛,泪光迅速在眼眶中泛起,『好,我答应你┅┅
和你做爱。』我艰难的吞了口水,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在她脸上看见笑意,像
一池春水中缓缓漾开的涟漪┅┅

我用眼光询问她,她轻轻点了头。

一股激流冲射出,我终於完全进入她的生命了!她的身体微微震动着,指甲
深深攥入我的白色医师服,几乎刺入我的背部肌肤,这对她一定是剧烈而永远难
忘的震动吧!我自己也像是第一次似的被强烈撼动了,一名悲惨命运的女子企图
从我身上抓住人生仅有的、最後的幸福。

没想到我能给的不是我的医技、我的爱心,而是我最微不足道、每天生产的
能量,我不知应喜应 ,只仍如惊惶的鼠辈般看着屋外,走廊上的日光灯依然惨
白,没有暗影掠过,没有脚步声,我平安的完成人生最大的冒险。

是为了她的美丽吗?我不承认这是牡丹花下死,纯粹是自己该死脆弱易感的
心使然,以前医学院的同学就常取笑我,心软得连杀小白鼠都下不了手,如果有
机会诊疗重症病患,一定自己哭得比病人家属还伤心吧!

『难道医生就一定得无血无泪,就不可以有爱吗?』

年轻气盛的我嘶喊着,言犹在耳,我竟用这种世所难容的方式实践了医生的
爱,仍然觉得是乘人之危的赧然,我满心羞愧的退出,整理好一直没敢脱去的医
师服,伸手要帮她处理时,『不要,我想在里面┅┅留久一点。』表情真挚如一
名爱娇的小女孩。

我也无从坚持,拍了拍她的脸颊∶『好吧。』

『保重。』『再见了。』这些话都没有说出口,我默默转身走出房门。

『谢谢你。』她低声说,但听来却音量巨大如雷鸣,我急关上房门,幸好走
廊上仍是一片死寂,有一盏坏了的日光灯在尽头一闪一闪的,我放轻步伐往那边
走过去,一脚沉重,一脚轻盈。

『那位小姐找你。』

我一整天东晃西晃,故意避开她的病房不去,就是因为不知道怎麽见她,昨
天整夜梦见,她一遍又一遍的向我说『谢谢』,於是我们做了一遍又一遍,但又
有人,好像是医院的老教授吧,白发皤皤的在旁边瞪着我,一遍又一遍的说『该
死』┅┅

『谁?哪位小姐?』

『还有哪位?一看到你就哭的那一位啊!对了,你到底是怎麽欺负人家?』

什麽欺负?是她自愿的--这话我一辈子也说不出口,只好狠狠的瞪小护士
一眼,拖着沉重的脚步到了她的床前。

她还是要我附过去,我回头看看病房里没有别人,才缓缓的低身下。

『我要告你强暴。』

『哈啾!』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整个人像触到高电似的惊跳起来,却看
她一脸的冷,她不是开玩笑。

『没错,你会说我是自愿的,但你有证据吗?没有,不管怎麽看,人家都认
为是你这个实习医生看上了病患美色,趁她全身瘫痪无力反抗而强暴了她。』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那个白玉无瑕、楚楚可怜的女孩怎麽一夜之间
化身成为妖魔,以惨白的脸孔对我咄咄逼人?

『就算我愿意你也不可以这麽做,哪有医生在病房里和病人苟合的?何况现
在我告你强暴,你完了!你的事业、你的前途都毁了,至少坐几年牢┅┅』

她还是那麽美丽,说这些威吓的话也没有嗤牙咧嘴,但我却从脚底一直冷了
上来,有如搅到一名僵尸般的恐惧。

『我当然有证据!你看看你後面那个停电照明灯,你不觉得多了一个小黑点
吗?没错,那就是针孔摄影机,你和我┅┅你强暴我的过程全部都录下来了,铁
证如山。』

仙人跳!没想到人家早就有备而来,我真是太傻了!现在的女人也太毒了,
在报上曾看过一个小儿麻 的女人唆使情夫杀老公,却没想到脖子以下瘫痪的女
人,还有心情设计别人敛财。

『当然有人帮我,要不然怎麽取下你的精液做证据?你只记得看外面有没有
人,却没注意到床底下。我听说都是最聪明的人才考得上医科,我看也不怎麽样
嘛!』

到这里她应该尖声狞笑才对了,我满心的懊恼、悔恨、恐慌┅┅想到自己的
一生就此全毁,下场甚至比全残的她还惨,忍不住就要痛哭失声,我当场双膝落
地。

『不必求我,我要的也不是你的钱,钱对我有什麽用?我只是不甘心自己的
一生就这样完蛋了,所以要抓一个人来陪葬,只能怪你自己的运气不好了,哈哈
哈┅┅』

她果然狞笑起来,像极了一个吸血的女鬼,我恨不得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枉
费我对她付出那麽多的关爱,枉费我冒险完成她毕生的心愿,结果竟然中了她可
怕的圈套。天啊!我就这样完了吗?坐牢,和那些牛鬼蛇神关在一起,出来之後
成为一个有前科的废物,别说没医师好做,就算去打工,人家也不会要一个强暴
残废女子的变态狂!

她不再说话了,脸上又恢复了完全平静的表情,任凭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苦
苦哀求,软硬兼施,就是一点也不为所动,听到护士们的谈笑声由远而近,我倏
地站起身来!狠狠注视着床上这名蛇蝎美女,心里暗暗下了决定。

有月光的晚上,我站在她床边,看她的眼神不再温柔呵护,我来见她最後一
面。

如今己到不是她死,就是我活的局面了,与其让她把我毁掉,不如我先下手
为强做了她,反正医师要杀人是比救人容易多了,反正她不仁在先,也休怪我不
义,反正赌一次没被抓到总比被控强暴绝对要坐牢的机会大些。她没有家属,不
会有人来关心她的死因;至於那个同谋,也只好见招拆招了,说不定看我下手狠
毒,吓得不敢轻举妄动了也不一定;总之她既然说『要告我强暴』可见得是还是
没有告,那我就让她永远告不成吧!

她要是不说,我还真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呢!看来她也未必有多聪明嘛!我本
想帮她打PAVULON,但这个时间拖得很长,怕中途她有机会呼救;如果打
CYANIDE,又怕尸体变黑被人怀疑;那简单就是用钾了,她既然本来心脏
就不好,忽然死於心脏病应该不算奇怪吧?

我再三确定附近无人,也没有人看见我进来,带着手套拿起针筒,在她挂的
点滴瓶的软木塞上,把立刻会让她停止心跳的钾缓缓打了进去,奇怪的是我的手
丝毫没有颤抖,看来我可以成为一名好医生的,我真的可以。

她忽然睁开眼睛!眼中异常清亮,成为黑暗中仅有的光源,我吓了一跳!但
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她的目光跟着我的手臂到针筒到点滴瓶到正往她身上输
送玫命液体的管子,又转回我的脸上,她的表情变得出奇的柔和,就像昨天晚上
我进入她的那一刻。

『谢谢你。』

我坐在医院的走廊上,手里还拿着一只手套,另一只手套和针筒在慌乱中不
知丢到何处了,值班护士的柜台空洞洞的,只有一只闹钟滴滴答答的响着,偌大
的病房里偶尔传来一声病人的呻吟,而在我面前的这个病床里,躺着一个决定我
一生命运的女子,她己经没有声音了。

点滴瓶的液体仍一滴、一滴的进入她的身体,放在她床下的包包被翻开来,
里面只有她进院时的一套衣服;墙上的停电照明灯也被拆下来了,是一个亮无异
样的普普通通的照明灯;值班柜台的会客纪录簿被风吹过一页又一页,除了刚住
院的几天,已经许久没有人来见过她了┅┅一切的所谓录影、存证、要告我强暴
的陷阱,原来都只是她编造出来的。

说了『谢谢你』之後,她就平静的看着点滴一滴滴的流着,愣住了的我,就
像被按了『停止』键似的僵立不动,听到她逐渐渐微弱的声音∶『这样的人生,
我不想活,又没办法自杀,只有靠你了,你是好人,不这样你不会下手┅┅』

她的头忽然往旁边一偏,黑发也往侧面披散,盖住了半边雪白的脸颊,只露
出一只眼睛,定定的注视着我,就再也不动了。

我是好人,我是好人吗?我救不了一个人,我杀了一个人,我杀的人反而说
我是好人,我是好人,我是好人吗?我喃喃的念着,走出了医院大楼,外面没有
人,只有满地冷冷的月光。

返回任我淫书屋



Free hosted by
HyperFree.com